第192章 心理扭曲
“世子外出这些天,又赶上风雪,想必很是辛苦,看着黑了,也瘦削了不少。”刘子衿没有多说,而是岔开了话题,转而开始关心起他来,伸手便覆上了他微冷的脸颊。
这让顾南意的眸光凝滞在刘子衿的脸上,似是带了丝丝连连的线头,牵扯不断。
“衿儿,今晚我要用过饭才能过来,你便好好陪陪我,知道吗?我这几天可是想死你了。”顾南意有些深情的说道,一把扯住对方敷在脸上的手。
刘子衿心里在剧烈的颤抖着,脸上却露出羞涩的神色,轻轻点了一下,便低下头去没再说话。
满秀站在他们的身侧,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眼墨砚,很好,他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几乎与以前没什么两样。
刘子衿等顾南意他们离开后,这才白着脸坐回了桌案前,看来今晚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躲过去了。
“姨娘,外面夫人让丫鬟送过来一些炭,奴婢进去给您换一下吧?”紫笙在门外怯怯的禀道。
刘子衿想到,这应该是顾南意的意思,便跟满秀点了一下头。
于是满秀撩开棉帘,让紫笙进来,将屋里两个炭盆一起拿到檐下,换好了炭这才又端了进去。
“紫笙?”刘子衿叫住正欲出去的紫笙,如愿的看到对方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姨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紫笙看刘子衿叫住自己,却迟迟没有开口,便怯懦的提醒道。
“今晚你……便与满秀一起在外面伺候吧。”刘子衿恶趣味的就想吓一下这个小丫鬟,看到她眼中的害怕,她的心底里便生出些愉悦来。
“是是,姨娘。”紫笙连忙躬身行礼后,脚步仓皇的跑了出去。
刘子衿不由轻笑出声,说到底她们两个都是被顾南意磋磨的苦命人,但是好在,她也有可以磋磨的人,这让刘子衿的心理在重重压力之下,变得越来越扭曲起来。
我不好过,你得更难过才行,晚上就罚她在雪地里跪着吧。
正在刘子衿怔怔出神的时候,与以往差不多的,墨砚又在顾南意的授意下,将那个放着各种器具的箱笼送了过来。
满秀怕墨砚与刘子衿见面会不自在,便在院子里接了过来,谁知墨砚却没有离去,而是低声问满秀,“满秀姐姐,姨娘她还好吗?”
今天他过来给刘子衿送过礼物的,但是也是如现在一样,满秀并没有让他与刘子衿见面。
满秀点头,“除了日日抄经,别的都挺好的,墨砚,你切记守好分寸。”
墨砚听后,眼睛眨了一下,一时羞愧的不知该往哪里看,低着头红着脸半天再没有憋出一句话来,转身便离开了兰园。
满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这才转身进了屋子,小声的提醒道,“姨娘,还有一些时间,咱们还是赶一赶,今日的经文还没有抄完呢,不然又要熬夜抄写了。”
刘子衿这才收回飘远的思绪,“恩,外面雪还在下吗?”
“是,只稍微停了一下,现在又变大了。”满秀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着手给她收拾抄经的物品。
“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苏子烟为什么要脱离苏府?满秀你说,她会是怎么想的?”刘子衿不解的问道。
满秀帮她磨着墨,看向刘子衿,然后说道,“二小姐一贯是个没脑子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稀奇。”
刘子衿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觉得满秀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苏子烟离开了苏府,后面如果自己真的无法受孕了,再想让她入沐恩侯府可能就真的不好操作了。
“但愿是如此吧。”
……
两天后,李光宗也回京了,只不过他是半夜悄悄地回来的,胡子拉碴的便又跑进了东宫,汇报完才回将军府收拾打扮了一番。
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便跑到了柳子烟现在住的院子。
“恋恋起床了没有?”他拉住正在院子里扫雪的来福,低声的问询。
来福惊得差点儿将手中的扫把丢掉,惊喜的喊道,“小李将军,您回来了?”
这时,房间的门帘掀开,柳子烟便也走了出来,嘴里一边问着,“来福,是狗子哥回来了吗?”
李光宗立刻便笑得如同一朵花儿一般,“恋恋,我回来了,昨晚回来的,太晚了就没有过来打扰你,没想到你起的这么早。”
“小李将军,我家小姐一贯早起的,已经练了两首曲子了。”来福也笑颜如花的回答道,接着便俯身说道,“奴婢这便让李婶多准备一人的早饭。”
柳子烟连忙拉着李光宗进了琴室,还是如在苏府一般,专门有一个房间是供她练琴的,也可以当做接待来用,布置也几乎与在苏府时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地方是,这里有她和全福的两个琴案。
“这里很好,过来再也不用爬墙了。”李光宗笑嘻嘻的,顺手就拿起桌上的一个点心。
“这个点心是昨日的,狗子哥先别吃了,一会儿吃了饭再吃,李婶应该会拿过来新做的来。”柳子烟看到他就要往嘴里放,立刻便出声制止。
她搬过来这边,一切都是从简,所以有些规矩便也要求的不甚严格,所以有时当天的点心都会在第二日早餐时才撤下来。
“过了一天有什么的,我们在外面的时候,半个月的干粮还能吃的,没什么。”李光宗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将一个荷香花生酪放入了嘴里。
“恩,这个味道比在苏府时做得还好。”李光宗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伸手又要去拿第二个。
柳子烟看到这样,干脆也便不再去管他,而是关切的问道,“你们在外面这么长时间,又赶上风雪,想必很是辛苦,不知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辛苦倒是谈……不上……”李光宗连吃两个花生酪,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柳子烟连忙帮他斟了一杯茶。
接过茶后,李光宗一口喝下,这才顺了气,接着说道,“我跟你讲,江南的那帮人,一个个人精一样,我都还什么都没说,人家就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