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wxs.com
“这……”苏子衿本来今日心情不佳,更不欲管苏子烟院里的事情,没想到抱琴的话,竟还牵扯到了紫笙。
苏子烟睨了抱琴一眼,这才笑着说道,“院里的奴婢是越发没有规矩了,竟然找姐姐为她撑腰,”
说着她又看向抱琴,“我倒是不知道,你的主子到底是哪个?”
她的一句话,让苏子衿和抱琴心中都是一凛,抱琴连忙低头,掩下了眼中的一抹恼色。
“好了妹妹,若不是什么大事姐姐就不管了,你也别气了,紫笙快带抱琴下去。”苏子衿也不方便再多说什么,便跟抱琴使了眼色。
这是不打算管抱琴的事情了。
抱琴心中一片冰凉,闭了一下眼,这才跟着紫笙进了偏房。
苏子衿拉着苏子烟坐在树下的凳子上,想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妹妹,姐姐今日要出一趟门,你可有什么话需要给商角先生说的吗?姐姐帮你带到。”
苏子烟抬眸,疑惑地看着苏子衿,“姐姐,您今日要出门?”
现在都午时了,也过了先生授课的时间了,她现在出门,这是打算去找顾南意了。
“对,我跟母亲说的是,要去先生的琴居。”苏子衿没有避讳苏子烟,直接说道。
她也怕苏子烟不知情的话,万一说漏嘴。
另外她也想让苏子烟再跟商角先生多学习些琴技,好在下个月的才艺大赛上拿个更好的名次。
“昨日加训,先生已经跟妹妹讲了需要修正的地方,所以并无其他事情。”苏子烟只得说道。
“没有?那好吧,那你这几日在府里好好练琴,争取在才艺大赛的时候弹得更好,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苏子衿不忘叮嘱一声,便招手带着紫笙出了门。
只是可惜,不一会儿来福回来后,小声的告诉苏子烟,苏子衿并没能出府,被苏维慎给拦了下来。
而被拦下来的苏子衿,此时正哭着来到刘氏的惜云院,苏维慎也阴沉着脸跟了过来。
“母亲,母亲,”苏子烟大声喊着便冲进了内室,将刚刚睡着的刘氏又吵醒了。
王嬷嬷皱起了眉头,大夫让静养,大小姐是知道的呀,这样大声还如何静养。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王嬷嬷先上前阻拦了一下苏子衿,连忙出声问道,后看到苏维慎,便连忙退后了两步见礼。
“母亲,您不是和父亲说好,女儿这几日可以出门到商角先生的琴居学琴的吗?可是父亲当着众多下人的面,硬是将女儿给拦了下来。”苏子衿告状。
她的话,也是在告诉身后的父亲,就算是有事,也是母亲没有跟自己说清楚。
刘氏长出一口气,悠悠醒转,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这才让王嬷嬷将自己扶起来。
“衿儿,莫要着急,”刘氏有气无力的劝慰,看到她身后的苏维慎脸色很不好,便不解的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昨日不是说好,让衿儿继续跟先生加训的吗?
“衿儿这是急着去先生那边加训吗?我怎么看着这个时辰是着急去刘尚书府用午饭的。”苏维慎不悦的道,他认为是苏子衿替她的母亲去刘府送银票的。
“这,夫君是误会了,商角先生他……他确实是说在才艺大赛之前要加训的,也是为了大赛的时候比个好名次,先生脸上也有光。”刘氏耐心的向苏维慎解释。
“那两万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苏维慎这句话问出来,便在刘氏脸上看到了惶恐的神色。
“老爷,这是……这是听谁说的?咳咳……”刘氏一时气急,不由得便是一阵咳嗽,捎带着额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她真怕是衿儿不注意说漏了嘴。
“你不用管我是听谁说的,你只说是也不是?你刘芸娘也是入了我苏府族谱的,怎么现在还只记得自己姓刘呢?”
苏维慎真的气结,他看到刘氏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两万两银子的事,应该是真的了。
“老爷放心,妾身不曾动苏府公中一两银子,都是妾身的嫁妆里出的。”刘氏连忙解释着,心中却虚的很。
两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
“是吗?你作为刘府的庶女,当年出嫁时,你的嫁妆满打满算,可值一万两吗?”
刘氏抬眼去看站着的苏维慎,二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一时刘氏竟然找不到话说。
是啊,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嫡母苛待,便是姨娘留给自己的嫁妆都没有能够全部带出来,加起来一共也就四个箱笼。
自己到了苏府后,又苦心经营了十几年,这才有了这些体己,说到底还是有苏府这个名头的帮衬。
王嬷嬷看到二人这种情况,一时着急便跪在了苏维慎的面前道,“老爷,夫人现在头疾复发,大夫让静养,不若过几天夫人养好了再好好跟老爷解释。”
苏子衿也傻了眼,刚才明明说的是去琴居加训的事,怎么就成了两万两银子的事。
苏维慎看了王嬷嬷一眼,又看了一眼脸上苍白的刘氏,也知道此时说这件事确实是不合时宜。
“芸娘,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便抬脚离去了。
他生气不光是拿苏府的银子去填补刘府的事,还有就是刘如意在将军府胡闹,她刘氏肯定脱不了干系,否则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外嫁女去填补这个窟窿。
那么,刘氏又想要在那次赏花宴上做什么呢?
她刘氏不说,那么就回去自己询问去,最好别让他抓住把柄。
苏子衿看着父亲的身影走的不见了,这才问母亲道,“父亲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却看到刘氏此时咳完,嘴角便挂上了鲜红的颜色,“母……母亲……”
王嬷嬷也帮忙一起扶起趴在床沿的刘氏,“夫人,夫人,快,快去请府医。”
小丫鬟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苏子裴此时也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
母亲的情况看起来比早上时的气色更差,嘴角的鲜血虽然被擦拭掉了,但是还能看出来那丝丝嫣红。
“嬷嬷,母亲这是怎么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这头疾怎么会吐血的?”他心中大骇,回来时知道母亲头疾复发,但是他真的没有想过,母亲的病会如此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