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五皇子府献艺

于是，他只得点头道，“殿下需要，莫敢推辞，属下这便回府去安排。”

今晚的宴请，是五皇子提前安排的要与他一起到江南办差的人员，自己竟然会是因为刘子衿弹奏才能够出席，否则，殿下可能都没有考虑过要让自己过来。

顾南意窝了一肚子火，回到府里的时候，正看到刘子衿被老夫人在兰园外面罚跪。

“这是怎么了？下着雪怎么在外面跪着？”顾南意吃惊的问道。

刘子衿低下头，满秀便开口说道，“回世子，这几日姨娘的经书总是抄不够，合格的也越来越少，老夫人便说姨娘心不诚，在院外罚跪一个时辰反思。”

顾南意不顾这些，伸手便将跪着的刘子衿拉了起来，并一把抱了起来。

刘子衿一开始还挣扎着想要下来，后来便任由顾南意将她抱进了内室床上。

“让我看看，腿可有受伤？”顾南意小心地要去揭刘子衿的裤腿，却被她挡了下来。

“多谢世子关心，妾身刚刚才跪下不到一刻钟，无碍的。”刘子衿低声抽泣着说道。

“恩，那便好，你入府也不短的时间了，我还从未听到过你弹琴，不如今日便弹上一首如何？”顾南意没有马上说出殿下让她去献艺的事情，毕竟那样的行为给人艺伎的感觉。

正常，谁家的妾室会去那样的宴席上献艺？席上可都是一众男宾。

刘子衿刚才还只是抽泣，现在听到顾南意的话，心中便是“咯噔”一声，但是她马上镇静下来，濡喏着说道，

“夫君是知道衿儿的，自从入了沐恩侯府，便再也没有摸过琴了，尤其上次才艺大赛，更是让妾身对琴有了抵触，恐怕是……”

“恐怕是什么？”顾南意听到了刘子衿意料之中的推辞，这样的借口已经用了好几次了，他怎么能够猜不到。

刘子衿抬起头，正好与顾南意探寻的眼神相撞，她有些胆怯，但还是说道，“恐怕是没有以前弹得好了。”

“无妨，好不好的，需要弹过了再说，再说，即便是弹不好，我又不会处罚你的。”顾南意依旧是一脸笑意的说道。

而且，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拉着刘子衿来到了外室，外面这里除了她每日抄经的书案外，角落里还放了一个琴案的，刘氏帮刘子衿打造的那把蕉叶琴便放在上面。

刘子衿看到今日应是避无可避了，便只得依言净手后坐在了琴案前。

“那妾身便弹一首以前经常弹得《高山流水》吧。”刘子衿看到顾南意已经坐在主位上，听到她的话，满意的点点头，于是她熟练了一下后，便开始弹奏。

其实刘子衿的琴艺还是有一些的，但是并不出彩，毕竟跟着商角先生学了那么长时间的琴，而这首《高山流水》便是她练得最多，也最拿手的。

听在顾南意的耳中便差强人意了，这样的水平若真是去了五皇子的宴席上，恐怕是要出丑的，为什么刘子衿入了沐恩侯府之后便再也不碰琴了，而琴艺也退步了这么多？

刘子衿一曲弹毕，看到顾南意似乎是神游天外，于是便站起身羞赧的说道，“很长时间不弹，确实与以前的感觉差太多，还请夫君见谅。”

顾南意回神，将端在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声音晦涩的说道，“衿儿，五皇子府今晚有个很重要的宴请，殿下他听说你琴艺很好，想让你弹奏一首曲子。”

刘子衿终于明白，今日为何顾南意执意让自己弹奏了，原来是五皇子要自己弹奏曲子。

只是自己身为顾南意的妾室，若真的过去演奏了，岂不是……

“怎么，衿儿不愿意吗？”顾南意脸上神色有些难看起来。

“倒不是这个，而是……，而是妾身的琴艺真的能够到宴席上表演吗？毕竟妾身已经许久不曾演奏了。”刘子衿知道不可能推辞，但还是让顾南意考虑一下自己现在的琴艺。

“现在还没有到午时，想必再练习半天的时间，总会有些熟练的，我一会儿会跟祖母说，今日便免了你的抄经，你好好练琴便是。”

顾南意根本不信，刘子衿的琴技会真的退步，可能就是许久不弹，有些生疏了的缘故。

刘子衿无奈，只得点头答应，“若真的过去演奏，服装和首饰，现在妾身也没有合适的，这一时半会儿……”

“这些无需担心，我晚些会让墨砚送过来的。”顾南意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他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但愿刘子衿这次演奏不要给自己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满秀看顾南意离开，这才小心地问刘子衿，“姨娘，晚上要演奏哪首曲子？奴婢这便给您准备曲谱。”

刘子衿的琴技如何，满秀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她以前在苏府时便时常听说，大小姐的琴艺是很不错的，在京中一些宴席上更是出尽了风头。

只是，去五皇子府弹奏的话，这多少是有些于理不合的。

“五皇子府里的宴席，为何会让我过去弹奏？难道是为了让世子难堪？”刘子衿没有回答满秀的话，反倒是在自言自语。

“以前姨娘在苏府的时候，才名早已让京中很多人都知道，想必五皇子也是早便听说，只是一直无缘亲耳听到吧。”满秀如此猜测道。

“可是，我现在……，这样的琴艺又如何能够拿得出手？”刘子衿无奈的看看自己染上些墨汁的手，由于最近一直在抄经书，指腹已经有了薄薄的茧子。

“多联系一下终归是好的，姨娘再练习练习，说不定就能回到以前的水平了。”满秀没有多想，只一味地催促刘子衿赶紧练琴。

“哎，”刘子衿长叹一声，终是问道，“满秀，你可知道，为何我以前弹奏的那样好，到了沐恩侯府却一次都没有弹奏过吗？”

满秀不解的望向刘子衿，看到她脸上为难的神色，脑中似乎有了一个猜测，但是终究没敢说出来。

这太匪夷所思了，也……太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