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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汉西赌王

陈先生明显愣了一下,但只是一两秒钟的诧异,很快就镇定自若地道:“你认错人了,走吧!”

他将一百块钱放在桌上,脸上很是平静,难道是我认错人了吗?这不应该啊!‘’汉西赌王’陈飞夺得“首届汉西扑克大师赛”冠军时的情形,我可是历历在目,当年刊登在报纸上的照片,无论是身材还是五官,都和我眼前的陈先生极为相似。

“老哥,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三年前是谁陷害了您吗?”

三年前?那不正是自己被人剁掉手指的那年吗?陈先生明显坐不住了,虽然没有起身,但还是说了句:等等。

看来有戏啊!我坐回到他面前,双手往胸前一抱,已经基本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赌王陈飞。

“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吧!只要是有用的消息,我可以答应帮你。”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眼前的这个中年大叔虽然看似淡定,心底里早已慌得一批,从他掏出打火机再去找烟盒的动作中就看得出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若无其事。

尽管只是我的猜测,但我还是道出了三年前的一件事情。

“三年前,一次同学聚会上,我有位同学喝多了,在我们面前吹嘘,说他和人一起做局,把什么‘汉西赌王’的手指给砍掉了。”

“我们当时只当他是酒后胡说,因为也压根不认识什么‘’汉西赌王’,直到后来看新闻报道说‘汉西赌王’隐退江湖,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才觉得事情有因。”

陈先生点燃了一支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从那时起,我便经常留意互联网上关于‘汉西赌王’的一些新闻报道,大概是半年前,我在一个朋友家做客的时候,刚巧看到了一份老报纸,上面的照片和您也是特别相似,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当年的汉西赌王——陈飞!”

我话一说完,陈先生就起身鼓起了掌,随后道:“没错,我就是陈飞!没想到退隐江湖这么多年,还是被人认出来,关键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孩子。”

既然承认了自己就是赌王,他肯定迫切想知道我那个同学的全部信息,这时候我要做得是尽可能保持镇定,以免弄巧成拙。

陈飞往我的杯子上倒了一杯茶,刚放下手中的茶壶,就见他两指发力迅速地弹出了一张卡片,就在我目光呆滞的瞬间,那卡片不偏不倚地盖住了我眼前的杯子,如此厉害的手法,不愧是“汉西赌王”。

我仔细一看,是一张黑色的银行卡,黑卡?似乎是很多银行尊贵客户才有资格持有的,这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趁我傻眼的功夫,陈飞开口了:“说说你那个老同学吧!这张卡就是你的了。”

我轻轻将银行卡放在了桌上,端起了茶杯,心里面有些压抑,我很明白,刚才他只要力道稍稍大一点肯定能伤到我的身体,如今又以一张银行卡的条件换取我所知道的信息,这不是威逼利诱吗?

“咳咳……那个,老哥,我可以说说我那个同学的情况,但是我不想用利益交换的方式来告诉您实情。”

“你先说说吧!有些事情,确实用金钱来衡量的话不太合适,但是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我不想欠别人的,如果这卡你不想收的话,我可以满足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你随便提,只要我能办得到。”

话说的这个份上,那就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了,我也并不是想坑同学,何况我跟他之间也无任何恩怨,只是觉得他嚣张跋扈的气焰实在让人不爽,事到如今,也只好让他为酒后装13一事付出代价了。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陈飞起身让我先将卡片收好,并道:“我们还是找家饭店,边吃边聊吧!我都有点饿了。”

我摸着前胸贴后背的肚子,心道:“还算你这个糟老头子有点良心,不吃饱饭,我也没力气说啊!”

出了茶庄,再往前面的路口走了大约200米,就来到了“蓝天大排档”,这家大排档格外的普通,就连招牌都是烂的,老板很是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小包厢,就下去忙碌了,看到出来,陈飞无疑是这家饭店的常客。

其实从刚才一楼闻到香味开始,我早已是饥肠辘辘,身上是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如果刚才陈飞坚持让我滚出门,我都不知道今晚这顿上哪凑合去。

“你叫什么名字?小兄弟”陈飞忽然开口,打破了僵局。

“老哥,我叫崇生。”

陈飞将盘子里的一粒炒豆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道:“还挺香的,先吃点吧!”

之前的饭店都是喜欢装盘瓜子招待客人,瓜子不仅容易上火,满地的瓜子壳也是挺让饭店老板头疼,索性后来就换成了这种炒豆,既解决了卫生问题,也省下来了一大笔钱。

“兄弟,听哥一句劝,以后就不要再去玩这种网络赌博了,好吗?”陈飞道。

说话间,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两荤两素,分别是爆炒花甲、空心菜梗炒油炸、小白菜、素炒毛豆,菜很普通,但却是我平日里爱吃的菜。

“喝酒不?”陈飞问道。

“随便,老哥会喝的话我就喝点,我酒量不好。”

“行吧!那来瓶一斤装的‘毛铺’吧!再整碗花生米,几千的茅台原谅哥现在还请不起你。”

这么一说,倒把服务员小妹都逗笑了,看着她下楼了,陈飞道:“知道为什么我请你吃饭吗?”

我去!这不是看我有利可图吗?要不是我身上有你想知道的信息,你还会请我吃饭,早就让我滚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摇摇头,道:“还请老哥细说。”

陈飞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使劲摇了摇将瓶盖揭了开来,道:“其实我也是看你可怜,再者我是看到你就想到了我弟弟。”

“您弟弟?”

“是,他曾经也和你一样,也玩这种‘时时彩’,不过他输得比你惨多了。”

说着,他伸出了3个手指头,“3000万?”我脱口而出,陈飞微微瞥了我一眼并没有抬头,将我面前的袖珍酒杯倒满之后,道:“那倒没有,300多万。”

“奥,那也挺多的。”

“是,他原本在城北工业园开着一家30多号人的纸箱厂,生意谈不上很好,但一年挣个五六十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五六三十,300多万相当于六年左右的收入,这按道理他也应该能转过来啊!”我有些疑惑地道。

“按理说是这样,但是赌这种东西,一步步让他陷入了绝望,先是银行的贷款到期,银行的经理忽悠着他从别人手上借了3分的高利贷,让它还清了近百万的贷款,却以各种理由不再放贷出来,这直接导致了我弟弟的资金链断裂。”

陈飞举起酒杯轻轻与我碰了一下杯,道:“本来网赌就让他欠下别人一大笔钱,这也一整工厂就被迫关门,为了不连累老婆和孩子,我弟弟主动提出了离婚,把车、房和一些固定资产全给了我弟媳,本是假离婚的,谁知被假戏真做了。”

“唉。”我叹了口气,道:“这该死的网赌究竟害了多少人啊?”

“我弟媳变卖了所有资产,选择了远走高飞,我可怜的弟弟最后被人追债追得走投无路,便爬上了新区的那座‘网红大桥’,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七八个人爬了上去,但没有一个敢跳的,倒是我弟这个傻瓜蛋开了先河。”

陈飞说完陷入了一阵沉默,看得出来他很是难过,和弟弟的感情之深,从他满是沮丧的表情中就能看出一二。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吃了几粒花生米,才娓娓道来:“我那个同学,大概五六年前吧!据说是去了柬埔寨,待了三年不到,就买了辆奔驰大G开了回来,在大街上可是格外的风光,谁人都不放在眼里。”

“继续说下去。”

“他名叫许洪森。”

“许洪森?”

陈飞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决地道:“不对,这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你确定他是我们虔北市人?”

“确认,虽然不是同一个村,但好歹是同乡,这一点不会错。”

“对了,同学聚会那晚,他喝多了,说他不是许洪森,叫顾成功!”

我们一群同学当时就笑了,我还逗他:你怎么不叫郑成功呢?这样你就可以去收复湾湾了!

“顾成功?”陈飞忽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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