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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话:变迁的你我

这是JoJo第一次露出这么慌张的表情。迪奥想,是发现了行李不对劲吗?还是说……发现了那个面具被动过?

果然,那个面具是打败JoJo的突破口!

昨晚,迪奥试图将面具背后的尖刺掰折时,发现就连自己的小刀都根本划伤不了它一分一毫,这东西的坚硬程度,恐怕连精钢都难以相比,甚至在这过程中,他自己的手指都被那尖刺划破了。

也是这个契机,让迪奥真正发现了石鬼面的特别之处。

碰到血液的一刹那,这石制面具竟然自己动了起来,甚至背后的尖刺一下子变长了,就像是汲取到了养分而生长的生物一样!

“嚯嚯……有意思。”

迪奥彻底被勾起了兴味,他要好好弄清楚,这个面具到底是什么构造、什么用途,以及……是否能成为他扳倒JoJo的工具。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这东西会把血液当成养分,迪奥自然不会再傻乎乎地拿自己试验——乔斯达庄园周围有的是各种各样的小型动物,就算是死掉一些也不会引起注意。

抱着这样的想法,迪奥轻巧熟练地从窗户翻出去——那个该死的JoJo跟长了六双眼睛六对耳朵似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让迪奥有一种被窥探的危险感。不过,既然他现在睡得正香,只要不走正门、不发出声音,他就不可能发现本迪奥离开了房间。

这本来是小时候为了填肚子练就的技巧,现在却用来防蠢JoJo……呵,该说是好运还是不幸呢。

当晚,月色下,一个金发的身影霸占了乔斯达庄园附近野猫们的“猎场”。直到很久之后,那里的田鼠和麻雀还在给他们的后代讲直立恶魔迪奥·布兰度的恐怖故事——从来没有哪只野猫能像这个恶魔一样将方圆十里的鸟窝和鼠巢几乎全部剿灭,所过之处,鲜血满地。

百年后,虽然乔斯达庄园已经不复曾经的热闹,但附近的动物们都还在把那个夜晚当做不可遗忘的、最黑暗的夜晚。

——当然,当时附近的农户和居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方圆十里的鼠患在一夜之间就被解决,连带着麻雀和鸟类都不见踪影。

·

迪奥忙活一晚,祸害了周边无数啮齿类和鸟类后,终于证实了他的猜想。

这石鬼面能够将普通的生物转化成某种极具攻击性、且自愈能力极强的“怪物”,而且身体会随着太阳光的照射而分崩离析——简直就跟传说里的吸血鬼一样。

唯一尚不明晰的问题,是转化后是否真的像“吸血鬼”一样仍然拥有“记忆”和“理智”,还是仅仅变成能动的尸体?如果是后者,是否能够被当成工具操控,亦或是只能像失控马车一样无法控制地坠下悬崖、粉身碎骨?

他需要一个人类的试验样本,来解决这最后的疑虑。

但是没有时间了,太阳已经升起,白天那个蠢JoJo醒着,根本没有机会进行“试验”……该死的,为什么夜晚不能再长一点?

迪奥咬牙切齿地从窗户翻回自己的房间,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把乔纳森的行李箱复原成一团乱糟的样子,石鬼面也重新缠成粽子放进了暗格,然后趁着女仆艾德琳来打扫前将隔壁房间门口的自己的行李箱和手里的进行了调换——一切妥当之后,迪奥已经没有心思休息了,干脆吹灭烛火,翻出之前没读完的书,倚在床边,借着初升的太阳,硬生生熬了个通宵。

·

【oh GoSh……爷爷你确定石鬼面昨天被人动过?】

乔纳森烦躁地把头埋进膝弯:【我不知道……我希望只是我多想了,但是……】

【……如果昨晚有人在门外发出动静,我的“白金之星”不可能没听见。】

【呀嘞呀嘞……我值岗的时候,“石之自由”也一直注意着房子里的情况,昨晚安静得很。】

房间里一片沉闷,所有人都在试图回想昨晚的记忆。

【徐伦。】乔鲁诺突然开口,【你的“石之自由”昨晚有没有去隔壁房间看过?】

【哈?太祖爷爷不是让我注意乔治老爷子的情况吗?再说隔壁那个混球有什么动静,老……那什么,“白金之星”肯定能听见吧?】

【昨晚隔壁很安静,连房门都没开过。】承太郎同意了徐伦的话。

【所以应该是乔纳森先生的错觉……吧?】仗助是现在唯一一个还能保持乐观的人。

【说到底,之前几年是依靠重来一次的记忆和年龄的优势……如今“小抄”已经用完了,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办法“作弊”了。】乔纳森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重来一世,我也还是看不明白迪奥这个人……我没法肯定他如今是不是还有如此偏激的想法、是不是还想对我和父亲怀有歹心……】

【不过,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世这个时候他和伦敦贫民窟的一个东洋人有勾结,还从那人手里买毒药,如果能确定迪奥这一次和那种家伙没有联络往来,大概就能证明……也许这一世的迪奥,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危险至极的疯子了?】

【呵,老祖宗,恕我对这个想法保留怀疑态度。】承太郎冷哼一声,问道。【所以,你想去一趟伦敦的贫民窟?】

乔纳森点点头:【嗯,父亲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了,迪奥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了出格的事情——艾莉娜有两个表兄,都是很好的人,我准备拜托他们帮我留心一下迪奥。】

【而且庄园里还有管家和下人……我相信他们,也相信我父亲的警觉性。】乔纳森轻声说,【我也对迪奥透露过很多次我不想继承乔斯达家产的想法,这一次按理说,他应该不需要再实施那种疯狂的行径……但是我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忐忑,我必须要排除迪奥重蹈覆辙的任何可能性。】

再次将窗户打开,已是下午——今天阳光明朗,窗外却一整天都十分安静,以往活跃的鸟雀一只都没有出现过——也许是成了某只野猫的盘中餐,也许是搬去了别的树桠上……

乔纳森这般思考着,“变迁”总是与“必然”如影相随,也许就像自己和迪奥,一体双生、宿命纠缠。

·

伦敦的天气向来糟糕,上一世来到这条街时似乎也是这般,处处潮湿又阴暗。

只是彼时的自己满心怒火,根本没有心思注意这些阴湿混沌的雾气,这一次大约是没有关乎父亲生死的紧迫,连带着乔纳森整个人都比上一次平和了许多。

因为不再满腔怒火,所以乔纳森也有了更多的机会好好注视伦敦的另一面——记忆里父亲带他来的伦敦总是车马喧嚣、光鲜亮丽,他从没想过,还有那么多人在伦敦逼仄的角落里苟延残喘、艰难求生。

迪奥……就是来自这样的地方吗?酗酒的父亲,劳累的母亲、破烂肮脏望不到头的街道……乔纳森一步步踏入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步步踏入自己义兄弟前十三年的苦痛和绝望。

越是深入贫民窟,乔纳森越是难以说服自己——迪奥·布兰度,真的是天生的、无救的恶人吗?

如果生在这里的是他自己,他真的还能保持作为人类的道德和尊严吗?

路边满是腐臭的垃圾和破烂的棚屋,有瘦骨嶙峋的孩童从角落里向他投来探询的目光——乔纳森看得出来,这些孩子对他没有兴趣,只是在这评估自己偷盗他皮夹子的成功率。

【这地方真是可怕的说……迪奥那家伙原来出生在这儿吗?】仗助从乔纳森背后探出头来,小声嘀咕。

【嗯。】

大约是看出了乔纳森心里的复杂,乔鲁诺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乔纳森先生,曾经受难之人固然可怜,但并不是能将苦难再加之于无辜之人的理由。迪奥的不幸与他的恶自然脱不开关系,但是却不代表他上一世的所作所为能够被轻易原谅。】

【简单说就是,因为自己淋了雨就要给所有人头上都泼硫酸的家伙,扯什么借口都是该死。】徐伦替乔鲁诺做出了过分精准的概括。

【但是他这一世并没有做什么……至少还没能做什么。】乔纳森道。

【是啊,所以我们也还没有把他的头削下来不是吗?】承太郎言简意赅地总结,【注意点前面,老祖宗。】

雾气好像又浓了些,乔纳森向前看去,只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正堵在自己前方。

【……喂喂喂,那不会是……】在对方向乔纳森发难前,身后乔瑟夫的惊叫已经震得乔纳森耳膜有些发疼,【hoLY ShIt!!!乔纳森爷爷,原来你们真的是打出来的交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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