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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话:善意

乔瑟夫最后是被他的好外孙抬上新加坡的土地的。

没别的原因,就是海上施展逃跑秘技太过受限,而在他挚友兼师兄狂怒的波纹轰炸下,饶是曾与远古生物短暂平分秋色的强健身体,也不可避免地败下阵来。

西撒冷着脸,身体力行地向同行的其他人证明了——波纹疾走,专治一切花里胡哨。

哪怕没有替身,身为顶尖的波纹战士,他照样是团队中不可小觑的强者。

【呀嘞呀嘞dawa……下手真是毫不留情,不愧是那位莉莎莉莎女士的得意弟子。】徐伦猫着腰观察自己太外公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脸,嘴里啧啧称叹。

而正被承太郎单手扛在肩上的乔瑟夫声音有气无力:【……西撒这个混蛋……】

暂时交由花京院保管的两个“抱枕”则朝着承太郎和乔瑟夫的方向投来无法言说的目光:

【乔瑟夫先生,这世界上有些事情,或许是可以用“因果”解释的……】

【……虽然我很想同情你但是……所谓提出“创意”肯定不应该是提出“创死人的意见”的说!按这个发展,十年后老爸你怕不是还要来杜王町把我变成“清酒姑娘”啊喂!!!】

乔瑟夫臃肿的脸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似乎是皱起眉毛进行思考:【……这好像是个不错的提议呢,小仗助,你是不是也想……】

“疯狂钻石”形状的天蓝色“抱枕”闻言惊恐地大叫起来:【不!我不想!!你不要过来啊——】

“仗助”几近疯狂的挣扎让抓着他的花京院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几次三番低头,却都没发现手里两个“抱枕”究竟有什么异样,只好满脸疑惑地作罢。

“喂!这里不允许乱扔垃圾!”

“……哈?你在说我?哪里有垃圾?”

不远处传来了波鲁那雷夫和新加坡警察的争吵声,承太郎抬头看了一眼,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忘了提醒那名法国同伴——新加坡这个国家在某些地方认真得甚至神经质。

于是上一世的滑稽场景又一次上演,波鲁那雷夫一只手牵着那名叫安的小姑娘,另一只手十分怨念地抱着一行人所剩无几、被海水泡得湿烂的行李。

“……所以说我们的行李已经脏到这种程度了吗!?”

“毕竟在海上经历了那么多嘛……”花京院十分同情地拍了拍好友的肩。

由于波鲁那雷夫和西撒的衣服随着“力量”解体而成了碎块,他们俩又死活不愿意穿着“勃艮第姑娘”和“威士忌姑娘”的衣服上岸,所以波鲁那雷夫现在穿的是花京院行李里的校服。

多亏红发高中生行事细致,在那艘小型游轮彻底沉没前用“绿之法皇”抢救出了部分行李,不然这两人现在大概只能光膀子了。

“啊可恶……我现在只想知道齐贝林先生和阿布德尔什么时候订好旅馆……”

承太郎默默压下帽檐,静静听着两个同伴有一搭没一搭的互损和讨论,低头冷不丁对在场另一位“听客”发问:“喂,你不是要找你父亲吗?”

虽然早已知道这小妮子的底细,但承太郎还是下意识地这么问了。

他说不上来缘由,但这一世自己竟有些希望这个小妮子真的是来找她父亲的。

——是因为重活一世仍忘不了同伴昔日破碎的尸首,还是因为亲眼见证过祖辈多舛的命途,所以原本无惧无畏的性子也染上了稍许慎重?

总之,他不希望这世的旅程增加更多的不确定性,如果在新加坡就能安顿好这个丫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安往波鲁那雷夫身后瑟缩了一下,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呃……我……”

“……”承太郎见状只觉头疼,“真是够了……你是偷跑出来的吧?离家出走?”

被毫不留情拆穿心思的安脸颊蓦地涨红,支支吾吾想要辩驳却又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承太郎皱着眉,不为所动。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粘稠。

“好了好了承太郎,不管怎么样,先一起去旅馆里休息一下,然后再麻烦齐贝林先生和spw财团联系安的家人吧?”

波鲁那雷夫见状,赶忙出来解围:“话说你可真行啊……安,我都是第一次见离家出走能跑那么远的——雪莉小时候跟我赌气离家出走,都压根没走出家门两百米,就因为肚子饿自己回来了。”

提起自己的妹妹,波鲁那雷夫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又充满了沉重的感慨。

安涨红的脸一点点褪去颜色,她抿着嘴,小声嘟囔:“……我没有跟他们赌气,我只是想看看这个世界。”

“啊?”波鲁那雷夫眨了眨眼,差点笑出来,“可这……你这也太着急了吧?”

小姑娘气鼓鼓地瞪着波鲁那雷夫:“我已经九岁了!”

承太郎压下帽子掩饰嘴角的忍俊不禁:“那不就是个小屁孩么?”

安看起来几乎要哭出来:“可是长大了还怎么冒险!”

波鲁那雷夫这下彻底绷不住了,笑得几乎弯下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你太好玩了……”

承太郎则无奈摇头:“呀嘞呀嘞……”

唯一没笑的人是花京院,他定定地看着眼眶发红的小女孩,蹲下身与她平视,声音轻柔但冷酷:

“这个世界可是很危险的,一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之前船上的那些叔叔,你不记得了吗?”

安闻言沉默下来,扭过头,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可是我家很小,我还有哥哥弟弟,妈妈说等我长大了就该嫁人,可我,我不想做下一个她……最起码,我想在这之前,看一眼外面的风景。”

“为这个,连命都可以不要?”花京院的声音温和又残忍,“安,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是没了,怎么后悔也来不及的。”

小女孩倔强地咬着自己的唇,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但硬是没发出半点声音。

承太郎无声地叹气,也是,上一世自己就奇怪过,那么个小孩,且不论是怎么躲过spw财团的检查偷偷上的那艘船,后续又为什么铁了心地跟着他们从新加坡一路跑到印度……

而且,这小孩除了最开始用了她父亲的名号骗他们以外,全程半个字都没提过自己家人,而且完全没有半点想家的样子……

前世承太郎甚至短暂怀疑过,这小孩是不是被拐卖的。

真是令人头疼……他最讨厌被扯进别人的家事,但偏偏眼前只是个什么错都没有的小屁孩,就算直接欧拉一顿也不解决任何问题。

“……安,如果你有机会自己选择,你长大了想做什么?”乔瑟夫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少见得正经。

小姑娘愣愣地抬头,眼睛里还闪着水光:“……我,我想当记者……这样可以去很多地方,记录很多故事,看不同的风景,认识不同的人……”

“不错的理想。”乔瑟夫笑嘻嘻地赞扬,“其实spw财团有不少关于第三世界国家贫困地区的慈善项目,而无论是募捐还是宣传,我们都需要足够厉害的人,才能让更多人听到这些声音。”

承太郎松了松肩膀,将自家老头子放下来,免得他一直得用这个滑稽的姿势对人家小孩发表煽情言论——要知道乔瑟夫一直被承太郎扛在肩上,刚才几乎是屁股对着人说话。

“我可以给你留下spw财团的联络方式,这样就算你父母无力或无心供你读书,也能确保你能正常完成基本的学业。”

“等到那时候,如果你能力足够,也许就会收到某个慈善财团的工作邀请噢~”乔瑟夫冲她挤了挤眼睛,几乎是将无偿资助的承诺明示给了小孩。

“美国、日本、中国、欧洲、东南亚甚至非洲,到时候无论你想去什么地方、看什么风景,都不会受到阻拦了哟——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好好活到成年,并且学会足够的知识、拥有合格的能力。”

虽然乔瑟夫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十分喜剧化,但安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一束久违的光:“……真的吗?”

乔瑟夫耸了耸肩:“我以乔斯达家族的名义向你保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啦。不过那样的话,就不要怪我们把你交给警察、强制遣返回家喽——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跟着我们可是最危险的。”

安愣愣地睁大眼睛,突然冲上去对着乔瑟夫一个飞扑,狠狠抱住人的腰:“……谢谢你,乔瑟夫先生……”

乔瑟夫倒吸凉气,先前西撒波纹造成的淤青还没散去:“嘶痛痛痛痛……安你给我轻点……不用这么高兴吧喂……”

小女孩毫不听劝地用了更大的力气,害得乔瑟夫哀嚎着频频朝一旁的承太郎投来求救的目光:“救命……”

然而他的好外孙完全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站在旁边,从黑色鸭舌帽的阴影下泄出一丝微笑:

“呀嘞呀嘞daze……”

·

西撒和阿布德尔回来时,就看见安抱着乔瑟夫,还一脸的眼泪鼻涕,差点以为是乔瑟夫又干了什么缺德事,把小孩给欺负得这么狠,险些抬手又是一记波纹泡沫糊脸。

好在花京院解释得及时,不然乔瑟夫这一世大约真得一路躺着去印度了。

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西撒对乔瑟夫的处理毫无异议,甚至犹嫌不够,直接让安详细告诉了自己家庭住址和情况,准备之后让spw财团的工作人员编个理由直接上门交涉,确保小孩的父母不会偷偷挪用他们给她提供的助学金。

——二战结束后便开始担任spw财团基层工作人员的西撒·齐贝林,深知慈善款项被挪作他用的情况有多普遍。

一行人在宾馆给安也开了一间房,让她今天晚上好好冲个澡、休息休息,明早再送她去新加坡机场。

“……回去之后,就为了自己好好努力吧,安。”西撒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开玩笑般说道,“也许等你长大了,还会有机会和我们一起‘冒险’噢?毕竟乔瑟夫和我都是不显老的人呢……”

“嗯!”

小孩的眼里仿佛闪烁着星辰的光芒,冲着西撒和承太郎等人很用力地点了点头,笑容灿烂。

·

由于这一世的星尘远征军多了一个西撒,所以波鲁那雷夫主动邀请阿布德尔和自己一个房间,而花京院依然以自己和承太郎都是学生为由“强行”同住一间。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家伙只是单纯起了恶趣味,想看乔瑟夫鬼哭狼嚎地被西撒“制裁”而已。

遗憾的是,承太郎也并没有主动替自己外祖父分忧的心,花京院刚开口他就果断应下,全然不顾自己外公在一边可怜巴巴的眼神。

“好了,安已经回房间了,JoJo——乔瑟夫·乔斯达,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账、啊?关于‘威士忌姑娘’什么的……船上人太多,我们还没算清楚呢,是吧?”

西撒脸上带着笑容,拳关节却捏得嘎吱作响。意大利青年单手拽着比自己高了近十公分的师弟上了电梯,满脸和善地回了他们俩的房间。

没过多久,承太郎就听到了隔壁乔瑟夫和西撒的房间里传来老头子惊恐的大叫声:

“住手啊西撒我错了我错了——oh mY God——你别过来啊——呀咩咯!!!!!!!”

身为乔瑟夫的亲外孙,承太郎毫无去隔壁救人的想法,反倒与“室友”花京院和前来听戏的波鲁那雷夫一道坐在宾馆房间的茶几前,枕着“抱枕”,愉快地吃起了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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