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不是亲爹
看到颜清白交的代完,含香谨慎的问她:
“您怀疑长公主的饮食被人做了手脚? 一定要让国公爷查出来这个畜生是谁?”
怎么可能会查得出来?只怕查出来也是替身,而且会打草惊蛇,就算现在自己说了,她们也未必全信。
颜清白连忙安慰她:
“含香姑姑莫担心,莫要如此兴师动众,清白只是以防万一。”
“奴婢记下了,定会亲自去做。”
“姑姑莫要与我见外,外祖母把您当亲人,您也就是我的亲人。过几日,我再去看望外祖母,这几日,烦请含香姑姑费心了。”
“小小姐,不要折煞奴婢了,伺候长公主是奴婢该做的。”
“之前不是说外祖母病重,不能出门吗?怎么今天突然好了?”
“留香姨娘昨儿去白马寺为长公主祈福,机缘巧合下遇上了神医,求得了一颗固元丹,说是能治百病,这才使得长公主好了起来。”
但刚才她为长公主号脉时发现,她已经有油尽灯枯之兆,恐怕那所谓固元丹,看来不过是一时恢复气血的丹药罢了。
突然间就精通了医术,又有一身武功,颜清白欣喜若狂,这简直是打游戏给了满级装备,但小说中却从没有提及,在原身记忆中,颜清白会武功,颜清婉是知道的,恐怕中间发生不少不为所知的事情。
看颜清白的现实条件,绝对能算得上是这小说中的大女主人设,家世卓越,样貌绝世,功夫卓越,还精通医术,真不为什么一副王炸牌,却被她打的稀巴烂?
即便她性格懦弱,绝境之地也不至于不懂反抗,算了,既然猜不到,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留香献药,估计是想把长公主病逝的由头,归到颜清白头上,其心可诛。
此时,镇国公府,留香居。
留香面带急色,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踱走。
突然,一个裹着小石头的纸条射进屋里来。
留香展开,看到只有“失败”两个字,满眼失望又夹杂着些许不甘,紧紧的攥着那字条,双目渐渐变得狠厉。
这边,丞相府,听雪阁。
长公主这一觉就睡了有小半个时辰,天色已是发暗。
这时,镇国公也寻了过来。
“外祖,忙坏了吧,赶紧坐下来喝杯茶,让陶陶给您捏捏肩。”
从没享受过颜清白如此待遇的凤无羁脸上乐开了花,觉得为外孙女付出再多也值得。
“还是我的陶陶贴心呀,心疼我这把老骨头。”
“外祖一点都不老,依然是八面威武的大将军。”
这一声夸赞,使得凤无羁的笑声都冲出了听雪院。
“好不容易歇息会,都被你笑醒了。”
这时,长公主也笑着过来。
十五年了,看到外孙女终于长大,还如此优秀,她失去女儿的痛苦总算得到些许慰藉。
镇国公宠溺的看着长公主,笑道:“看到陶陶如今的模样,我是高兴的。”
失去女儿的痛苦,他不比长公主少,只是他还要照顾她,所以不敢轻易表现出来。
两位老人,此时看着颜清白,就仿佛看到了他们的令仪。
“外祖,外祖母,我是不是长得很像母亲?”
“嗯,你和你母亲,简直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那我不是颜丞相亲生的吧?”
颜清白一句话,突然间,镇国公和长公主愣住了。
通过两人的表情,她察觉到一丝异样,为了缓和气氛,她又故意说道
“我长得一点都不像他,刚才别人冤枉我,他都不为我查明真相,就要处罚我,您说他是不是我亲爹?肯定不是我亲爹,哪有父亲这么不在意自己女儿的?”
听到她的解释,镇国公和长公主,又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净胡说,陶陶,你随外祖母去长公主府吧,只有看着你,我们才能心安。”
“外祖母您放心,陶陶长大了,不会再随意被人欺负了,我会常去看您们的,而且我也不能随意的就离开,不知道的,又该乱说了。”
“我看谁敢?”
颜清白作为实力演员,十分了解微表情的表达。
看到长公主霸气中又有一丝心虚,刚才又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看来这原身的身世还真有些秘密。
“有外祖母在,当然没人敢了,不过陶陶长大了,以后,换陶陶保护外祖母和外祖好不好?”
“好好好,那我和你外祖就等着你保护我们。”
她不想让两位老人担心,这些事她会自己查到真相的,还是先解决好眼下的危机再说。
但小说中并未言明她不是颜志远的女儿,颜清白是早产也一笔带过,她还以为凤令仪是被颜志远生米煮成熟饭才结婚的。
小说中,凤令仪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先皇赐名,是四国第一美人,但鲜少露面。
14岁那年,凤令仪在四国盛宴上随意作了做了一首诗,且用剑舞演示,便抢了连月茹天圣朝第一才女的名声,因此连月茹憎恨上了凤令仪。
那次盛宴上,三国皇室皆向天圣朝求娶令仪郡主,长公主不忍心女儿远嫁,就全部回绝了。
当时,胡夏国使者是烈王赫连雄烈通过多方打点疏通,想求娶凤令仪,惹得凤令仪 十分厌烦,就离家出走了,自此,喜爱上了游荡江湖。
其实,后来赫连雄烈之所以想要凤娇娇也是因为她有几分像凤令仪。
长公主和镇国公对凤令仪甚是宠爱,虽然担心,却也不想拘着她,只派了暗卫好好保护她。
不料,19岁那年,在外一年的凤令仪还是出事了。
就有了凤令仪嫁给颜志远,难产去世。
再之后,新帝又赐婚颜志远和连月茹,连月茹的仇视自然就落到颜清白身上,将她当做凤令仪的替身,尽情的发挥着自己心中的恶意。
正是因为连氏的无限打击,成就了原身诸多才能,同时,也造就了原身的极度自卑懦弱,什么也不敢显露。
原身记忆里,她有一个影子师傅,七岁那年,因为一次走丢,意外遇到了受伤的他,她帮他引开追他的人。
一个月后深夜,他就来她院里教她学武功,但从不许她多问,现在她已有,近两年没见过师傅了,只是偶尔会在他们约定的院里梧桐树的鸟窝里收到他送来了只言片语。
遗憾的是,原身太听话,从来不敢多问,对这位师傅姓名、身份、样貌是啥也不知。
她唯一暴露武功的一次,也是颜清婉想撞她坠桥没成功,反而自己差点掉下去,她一时心急就飞身救了她。
颜清白想着下次一定要搞清楚这位师傅是谁,好好报答他,不然对不起这自己这身满级装备。
见颜清白陷入记忆发呆傻笑,长公主夫妇顿觉有猫腻。
“陶陶?”
“啊,外祖母?”
“什么事?说出来也让我们高兴高兴。”
颜清白赶紧撒娇的说:“外祖母,我就是想着如何为自己出口气,没爹爹撑腰我也不怕,因为我有最爱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所以才那么开心。”
其实,镇国公和长公主也不知颜清白的亲生父亲是谁。
当年,凤令仪一身是伤的回来,仿佛万念俱灭,谁也不敢问,当年的暗卫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如果不是怀孕了,凤令仪好像没打算活下去,更不会嫁给颜志远。
长公主一看颜清白撒娇,笑的格外开心。
含香和青书等人从来没见过主子们这么真心欢悦过,也跟着开心不已,整个听雪阁都充斥着笑声。
直到掌灯,长公主和镇国公才离开丞相府。
这里的夜晚真寂静,点点星光,风声沙沙作响,偶尔会传来几下打更的声音。
来这个里的第一晚,认床的颜清白失眠了,正想着今后做如何打算?
突然,她听到有人跃过房顶,有了武功就是好,听力像按了个小雷达,反正也睡不着,索性跟出去看看。
她套了一件原身练武的深色衣服,悄悄翻上房顶。
这听雪阁,虽说是丞相府最大的院子,却也是最偏的,靠着相府的西北角,翻出院子就是后巷。
往巷子里摸黑走了约一百米不到,就听到角落的杂物里有轻微急促的呼吸声。
她没直接上前,而是轻轻咳了一声。
见人不吱声,她就小声询问:“喂,你还好吗?”
那人没有回应,她决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