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镇国公暴怒
在去花圃的路上,颜清白向含香顺便了解一下这个园艺师傅的情况。
走进花圃,只见一个年约四十的男子,正在花圃里劳作,看上去倒像个老实本分的人。
颜清白示意含香不要出声,她一边观察着此人,一边缓缓靠近。
此人却如没察觉有人靠近似的,还在干活,直到颜清白走到他身后三米的位置,他才刚察觉似的转过身来。
作为专业演员,颜清对很多生活细节都深有研究,正常情况下,安静的环境里,一般人只要距离十米就能有所察觉。
那么此人如果不是耳朵有问题,那么就是早就有所察觉,故意装作听不见。
刚才,含香可没有说他耳朵有问题。
“你就是姚师傅。”
此人装作一脸疑惑,很快反应过来,问道:“老奴就是种花的老姚,敢问小姐是?”
颜清白没有回答他,看来含香一眼,含香才介绍到:“这是丞相府的颜大小姐,长公主的外孙女。”
姚师傅连忙慌张的跪拜。
“老奴眼拙了,拜见颜大小姐。”
如果不是颜清白观察入微,肯定就被他的表象骗了。
颜清白“嗯”了叫他起来:“姚师傅赶紧起来吧,我过来是要有事问你的。”
“不知道小姐有何事?老奴定会据实相告。”
颜清白心里不禁冷笑,哼,还据实,只怕是谎话连篇。
顿时,身上有了一股审问犯人的气势。
“你可知外祖母房间里的月下香?”
果然,这姚师傅一愣,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还是被颜清白捕捉到了。
“老奴自然知道的,这月下香是上周,我在南集周氏的花行买来的,是南方进的新品种,因为长公主闻了此花后失眠好了很多,才特意在长公主睡眠时,摆放了此花。”
周氏?在颜清白的记忆里,并没有大家族有周姓的,看来有可能是被那留香收买的。
她决定让白灵回去好好查查。
“我听含香姑姑说姚师傅是也是南方的,不知道你对这花了解多少?”
“此花,在南方甚为广泛,尤其是在月光下越发香气袭人,所以叫月下花。”
“既然这花养的十分广泛,敢问姚师傅,这花可有养在室内的?”
“那倒是很少,因为此花喜欢湿热,在南方生长的特别好,十分好养活,所以,养在室内的很少,但在北方,天气要冷些,要好好的养着,也稀缺了些,所以才会被人养在室内。”
颜清白心想,好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看来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看姚师傅脸色不佳,额头怎么还有虚汗呢,是不是病了?”
“多谢颜大小姐体恤,老奴没有生病,可能是昨夜没休息好。”
“哦,既然如此,那就搬几盆月下香到姚师傅房里吧。”
“老奴这贱命,哪用得如此珍贵的花,回头休息一下就好了。”
“哎,这么大的花圃都是姚师傅一人在忙这么辛苦,怎么使得,含香姑姑你差人把剩余的月下香都搬到姚师傅房里,让人伺候姚师傅好好休息,身体养好了,才能干活,可不能让外人说长公主府虐待下人。”
含香应了一声是,就让身后的菊香去喊人,姚师傅怕暴露,也不敢反驳。
镇国公和长公主听到颜清白让人软禁了花圃的姚师傅,心里一阵困惑,但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对自己的这个外孙女也太纵容了吧?
“外祖父,外祖母,陶陶求您们一件事。”
长公主佯装生气的说道:“跟你外祖母还见外?有事直接说。”
颜清白将耳朵贴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长公主又对含香贴耳说了几句,含香就出去办事去了。
“陶陶就知道外祖母对我最好了。”
镇国公在一旁不禁吃味起来:“你这丫头,外祖父对你不好吗?”
颜清白和长公主两人听到,相视一眼,就哈哈大笑起来。
颜清白又连忙说道:“外祖父对我也最好,您们对陶陶都是天下第一好。”
镇国公这才高兴的跟着笑起来。
三人还开开心心的一起用了午膳,刚吃过饭,就听到含香来报。
长公主让人撤下午膳后,见下人们都走了,才对含香说道:“说吧。”
含香一看在场就剩下长公主夫妇,还有颜清白,也没有隐瞒就交待了。
“半个时辰前,共有三个人出了府,一个是府中安排正常采购的,一个去了南集周氏的花坊,还有一个则是去了镇国公府,现在三人都带了回来。”
刚才镇国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过问,现在突然听到跟镇国公府有关,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
连忙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外公莫急,一会儿就知道。把他们一个个带上来吧。”
现代进来是正常采购的男仆,他是厨房安排采购食盐去了,并无异常,便让他回去了。
第二个被带进来的是去南集周氏花坊的丫鬟,叫明月。
进来后,含香便严厉的问道:“明月,你今日为何出府?”
明月何时见过这场面,镇国公和长公主在上面严肃的坐着,旁边还有一个气势逼人的小姐,顿时吓得什么都说了。
“回含香姑姑,婢子不是故意出府的,是长顺说他有事抹不开身,让婢子去南集周氏花坊给他传句话,就说姚师傅说,南方新进的花儿病了,长公主府里不再要了,婢子正好还有半天假期,想着没什么事正好出去转转,这才帮他传了话。”
“长公主府是容不下叛徒的,你可知道说谎的后果?”
“婢子知道,婢子绝无半句谎话,请姑姑明察,求长公主饶命,求镇国公饶命。”
“好了,你先下去吧,去隔壁等着。”
明月退下后,去镇国公府的那个男仆就被带了上来,他就是明月嘴里的长顺。
不过这长顺看上去却极为镇定,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等着被问。
含香再次发问:“长顺,你今日为何出府?”
“ 回姑姑,奴才与镇国公府的富贵是老乡,前几日,奴才家里来看奴才,富贵的娘让奴才的哥哥带话说富贵的生病了,让他有空回家看看。”
颜清白内心也一阵心惊,这个留香真是不简单,从来没在镇国公府住过,却能打通镇国公府的人脉。
镇国公和长公主是什么人,自然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镇国公和长公主府同时出了叛徒,镇国公一想到这个很有可能跟长公主的病有关,就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一掌拍在茶几上,吓得对上的长顺也跟着一颤。
“你好大的狗胆,胆敢在老夫面前玩心眼。”
“国公爷息怒,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话。”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把刚才那婢子叫来对质。
紧接着又喊道:“来人,去把那个叫富贵的给我抓来。”
不出所料 ,明月被叫过来对质,长顺却一点都不承认他对明月说这样的话,还反咬一口,称自己和姚师傅不熟明月却经常去花圃,和姚师傅十分熟悉。
对于长顺的镇定异常,和清晰的思路,颜清白早就察觉出了异常,一般的奴才听到主子问话,不可能这么完美。
即便是第一个正常出去采购的下人,什么都没做,说话还偶尔会打结,这长顺却没有丝毫破绽,就是最大的问题,这长顺又不是侍卫,一般的仆人不可能这么坚定的意志。
不知不觉间,绕道一旁的颜清白突然抽出一旁的剑,朝长顺袭去。
正在全身心对付明月和镇国公等人的长顺,感受到有人袭来,第一反应做出来本能,一跃而起。
躲开后,才发觉自己上当了,可是后悔已来不及,紧接着就朝门外射去。
有镇国公在场,他还想逃?
才飞出屋门,就被身后追出来的镇国公一脚踢翻在地,拦在了他的前面。
“无知小儿,敢在老夫面前撒野。”
这时,颜清白和长公主也追到门口观看。
长顺见逃不出去,身子一转,就朝长公主袭去。
镇国公大惊,生怕伤到长公主,呼喊着长公主的名字追赶过来。
“宁儿。”
终究慢了一步,但颜清白却没让他得逞。
抬手就是一剑,斩下了他的右臂,随后赶来的镇国公则一掌打在了他的后心。
长顺当场就毙命了,颜清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好的一个突破口,就这么死了,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