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代价1
7月6日夜里,一栋漂亮的别墅发生大火。别墅的男女主人被烧死在卧室里。
南山市刑警支队队长带领部下来到案发现场。经过检查,认定这是一起人为的纵火案。
纵火者在深夜偷偷拎着汽油来到别墅,从窗户将汽油倒在客厅的地板上,然后点燃。火势很快蔓延,睡在二楼卧室里的主人夫妇就在睡梦中死亡了,被烧成了焦炭。
经过调查,很快发现了疑点。家里的小保姆彭云没有睡在主人家,而是去了老乡那里。这位老乡也是小保姆,名叫袁红,与彭云在乡下时就是闺蜜。可彭云平日里从来没有外出住宿。偏偏在这一夜宿在了外边,而这一夜主人家又偏偏着了火。彭云躲过了这一劫,却躲不过刑警的猜疑。
田春达询问了彭云。当她来到刑侦支队问讯室时,田春达看到她二十三四的年龄,长得很漂亮。虽然生长在山村,但在城里读了中专,又当了两年保姆。穿着打扮完全是城里人的模样了。皮肤也养得光滑滋润。
“彭云,你平常也出去到外边住宿过么?”田春达看着彭云问。
“我,很少……”彭云有些迟疑地回答。
“那失火那天晚上,你怎么到外边住宿了?”
“那天吃完晚饭,我去闺蜜那看望。两人聊天,越聊越起劲,不知不觉就聊到很晚了。闺蜜就说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就睡在我这里吧。我就听了她的话。”
“你是怎么到刘强家当保姆的?”田春达又问。
“我中专毕业后,一时找不到工作,在网上招工信息里,看到刘强家招保姆的信息,他家要招年轻有文化的保姆,工资比较高,我就去应聘了,结果聘上了。”
“你跟主人夫妇俩关系处得如何?有什么矛盾么?”
“我跟主人处得还不错,他们对我挺满意的,我们没什么矛盾。”
询问结束后,田春达拿起记录纸让彭云看了后签字。
彭云接过纸看了一下后,签了字,然后说:“我可以走了么?”
田春达说:“你先等一下,我们还有位警官有事要问问你。”然后田春达把纪录纸递给一旁的刑警郝东。郝东拿着纸出去了。
过一会儿郝东走了回来,附在田春达耳边说了几句话。
田春达盯着彭云又说话了:“彭云,你在你家汽车油箱里抽汽油了吧?”
“汽油?没,没有呀?”彭云吞吞吐吐。
田春达声音严厉起来:“你撒谎!你家汽车的油箱上留下了你的新鲜指纹。虽然你戴了手套,但由于你是晚上偷偷去抽汽油的,灯光暗,你又惊慌,所以把手套刮破了个小洞,留下了指纹。刚才经过与记录纸上你的指纹比对,对上号了。”
“我,我想起来了,我是去抽汽油了,只抽了一点儿,要擦洗衣服上的油污。”
“你又撒谎!”田春达喝道:“我们查了加油站的记录,刘强的汽车是新加的汽油,而且加满了一箱。但我们检查时,油箱里的汽油只剩半箱了。你抽了半箱汽油,是拿去纵火了吧?”田春达如利剑般锐利的目光盯紧彭云。
彭云不敢看田春达的目光,她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没有……”
田春达厉声说:“你就不要隐瞒了,瞒也瞒不住!我们从袁红那,从你和刘强夫妇的关系上,都可以打开突破口。你再隐瞒,只能罪加一等!你就说实话吧。”
彭云沉默,片刻后她眼睛流出了泪水……
田春达语气缓和了些:“你说实情吧,坦白比不坦白要好。”
彭云哆哆嗦嗦开口了:“是,是我干的……”
“你详细说说,为什么要这样干?”
“我,我就从头说起吧……”
田春达和郝东都拿起笔开始记录。
我到刘强家后,看到刘强夫人吕苗什么也不干,却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储衣间的面积少说有三十平方米,里面像商场的服装区一样挂满了质地优良、款式各异的四季服装,服装大多是意大利、法国和香港的牌子。靠窗的一排衣架上全是皮草,长短款式和各种颜色的皮衣有二十几件。就这样,吕苗还不满足,总说活得不起劲。
而我舅舅的儿子结婚,我母亲却没有像样的衣服去参加婚礼,无奈之下一咬牙去了镇上的早市,看中了一件棕色上衣,摊主要价二十五元,母亲和摊主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最后花十八元买下了。从婚礼上回来后母亲马上把衣服脱了叠起来放在柜子里,没有什么大的应酬和场面,母亲连看都舍不得看上一眼。
而我的父亲打工中受伤失了一条腿,却装不起假肢。家里只能勉强糊口。对比之下我的心里就强烈的不平衡。我到闺蜜袁红那吐苦水。她就给我出了主意。”
“袁红出了什么主意?”郝东问。
“袁红对我说,你要想法子改变命运呀?我说,怎么改变呀?她就跟我商量出一套办法。先是笼络住刘强。
刘强上班很上心。公司是自己的,从来没有休息日,所以,星期天他也一大早赶去公司。我就选择星期天,导一出好戏。
我乘刘强去卫生间的时候从包里拿出他的手机。刘强包里有三部手机,我不知道这部手机是什么号,于是用这部手机往自己的手机上打,然后把号码给袁红传过去。
这时候在外面打麻将鏖战了一宿的吕苗正在酣睡,我把刘强的手机放在床头她根本不知道。到了十点半,刘强的手机在卧室里响起来,我走到卧室门前听动静,手机铃声很特别,一个童声在不停地说:“我的小宝贝儿啊,咱俩是一对儿啊……”
但是吕苗睡得很死,根本听不到手机在响,我急得想冲进卧室把吕苗揪起来接电话。
手机响了一会儿吕苗终于醒了,她看清手机不是自己的,恨恨地骂道:“混蛋,怎么又把手机忘在家里,存心不让人睡呀。”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也就十几秒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眼睛一下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