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行问题
“好了好了，说正事吧。”
鲁执事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龙辰，新弟子有三个月的培训期，期间上午上课，下午自行安排。明天是陈长老亲自授课，千万别迟到。”
龙辰点头道：“弟子明白。”
“新弟子的住处在后面的熔月楼，你的同伴们已经过去了，你也去吧。”
鲁执事似乎担心那几位执事再有什么惊人言论，赶紧催促龙辰离开。
告别了几位执事，龙辰沿着青石小路深入院落，很快便抵达了熔月楼。
此刻，其余四人已经分别选择了房间住下，龙辰随意选择了一个空闲房间。
第二天，晨光微曦。
龙辰准时来到了教学区，一进门，便看见已有二十多名男女弟子先到了。
这让他颇为意外，不是只有五个新弟子吗？
不过很快，龙辰便了然，今天是丹阁陈长老亲自授课，想必是老弟子们也过来旁听了。
没过多久，陈长老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走进教室。
他环顾在座的弟子，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笑着说道：“各位老弟子，你们是来欢迎师弟师妹们了，还是来蹭我这老头子的课的？”
陈长老一句话，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整个教室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随后，他便开始了授课。
他从最基础的炼丹原理讲起，讲到了丹药的分类和等级，药材的辨识，以及如何提高炼丹成功率的技巧等等。
他已经是大师级丹师，对炼丹和丹道都有非常深刻和独到的见解。
弟子们聚精会神地听着陈长老的讲解，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们不仅学到了丹道的知识，还深刻体会到了一位大师级丹师的严谨态度和对丹道的执着追求。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当陈长老宣布下课时，许多弟子都感到有些不舍。
但他们只能起身，感激地向陈长老鞠躬致谢，目送他走出教室。
龙辰起身快步跟了上来，恭敬地说道：“陈长老，弟子有一事相求。”
“哦？是何事？”
陈长老面带和蔼的微笑，并没有因为龙辰的冒失而表现出不悦。
“弟子自幼无法修炼功法，始终无法聚气，想请陈长老帮帮弟子。”
龙辰没有隐瞒，直接讲出了自己的问题，“家父曾寻得多种聚气术法，但结果都一样，每当灵气进入丹田，就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长老面色变得凝重，“你是说，你可以运转功法汲取灵气，但是灵气进入丹田以后不翼而飞？”
龙辰点了点头。
“家父曾尝试将他的灵气输入我体内以探查原因，但我的经脉太过薄弱，无法承受他的灵气，无奈只能放弃。”
“从你的描述来看，似乎与你的体质有关。”
陈长老沉吟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记得好像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过类似的记载。走，跟我去丹阁。”
“谢谢陈长老。”
听到这个消息，龙辰激动不已，语气难以平静。
“天武大陆，不能修行简直就是灭顶之灾，希望我能帮到你。”
陈长老面色变得凝重，一改之前的沉稳，急步朝丹阁走去。
不久后，两人抵达丹阁。许多弟子看到陈长老，纷纷恭敬施礼。陈长老却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一般，径直走向一个藏书区。
这个藏书区相当宽敞，周围环绕着数排高大的书架，每个书架上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
房间中央摆着几张方桌和椅子。
陈长老抬手指了指那些桌椅，说了句“你去那里等我”，便径直走向一个书架，逐一取下书籍，仔细查看起来。
龙辰知道帮不上忙，便在方桌旁坐下等待。看着陈长老忧心忡忡而又专注的样子，他心中充满了敬意，也渐渐升起了一丝期待。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长老已经逐一翻阅了两个书架上的书籍，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龙辰开始坐立不安，心情也变得五味杂陈，感激、担忧、渴望都在他心中交织。
终于，在陈长老翻阅第三个书架的书籍时，他突然眼前一亮，“哈哈，找到了！”
陈长老兴奋地举起手中的书籍，快步朝龙辰走了过来，略显疲惫的脸上尽是欣慰之色。
闻言，龙辰立即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心脏简直要跳出胸腔一般，激动得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低低地回应了一声“哦”。
陈长老在龙辰旁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翻开古籍，映入眼帘的是——逆脉灵体。
据书中记载，这是一种罕见且神秘的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武者，在修炼过程中灵气流动方向与普通武者截然相反……
“龙辰，让灵气逆向运转试试，有我在，你大可放心。”
看完逆脉灵体的介绍，陈长老激动地说道。
“可是……”
陈长老脸上有些不悦，“是不信任我吗？”
“不，不是！陈长老，您误会了。”
龙辰赶紧解释：“实际上，我尝试过逆向运转功法。我修习的几种功法，父亲都让我尝试过逆向运转。”
“逆向运转也不行？”
龙辰尴尬地点了点头，“嗯，结果也一样。”
陈长老脸上满是失望，“看来你并非是逆脉灵体。”
龙辰赶紧安慰道：“陈长老，您别着急，我还小，我慢慢想办法解决就行，我相信总有一天会解决问题的。”
陈长老眉毛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命运真是捉弄人啊！你炼丹天赋如此出众，却无法修炼武道。可惜我的灵魂之力不够强大。如果我能达到宗师级，或许可以借助灵魂之力来查探你的丹田问题。”
随即自嘲地摇了摇头：“我这把年纪要达到宗师级丹师，谈何容易。恐怕解决你的丹田问题还要简单一些……”
陈长老喃喃自语着，然而在龙辰听来却如同洪钟大鼓，振聋发聩。
“强大的灵魂之力可以探查丹田问题？量子空间，我可以随意探查意识体……”
刹那间，龙辰感到心潮澎湃。
“陈长老，弟子让您费心了！您也别过于担忧，我可以边炼丹边想办法，不着急的。对我而言，这本身就是一种修行。”
陈长老点点头，“真是难得，你年纪轻轻，就能看得如此透彻！我倒是有些过于执着了。呵呵，你回去吧。”
龙辰再次恭敬行礼，然后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向住处走去。
他哪里是看得透彻，他是看到了新的希望。
回到住处，龙辰毫不犹豫地开始尝试起来。
他盘膝坐在床上，运转聚灵心法。这是一种极为普通的聚气方法，也是龙辰最为熟悉的。
龙辰边调整呼吸，边感受着周围天地间弥漫的灵气，然后运转功法引导灵气进入体内，逐渐向丹田汇聚。
当灵气进入丹田的那一刻，他迅速将意识投入意识体，仔细观察意识体丹田部位。
“这……似乎行不通啊！”
龙辰不情愿地发现了一个难题：一旦意识离开身体，聚灵心法便会停止运转，便不再有灵气进入丹田。
难道要把聚灵心法练得像呼吸一样成为本能，而不需要意识控制。
然而，将有意识的行为转变为本能行为并非易事，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龙辰不想慢慢尝试，他想到了一种比较激进的方法——利用聚气丹。
聚气丹的作用在于，在人体内迅速分解并转化为灵气，源源不断地汇聚至丹田。
说干就干，龙辰盘膝而坐，将自己在考核时炼制的下品聚气丹一口吞下。
不等丹药化开，便迅速进入意识体中，紧张地关注着意识体的变化。
就像之前考核中的药粉和药液一样，很快便有一团乳白色的光芒，沿着曲折的路径朝意识体丹田方向流去。
抵达意识体的丹田位置后，光芒开始环绕着一个黄豆般大小的圆球旋转。
“这应该就是丹田里的情形了吧。”龙辰暗自思忖。
然而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光团旋转两圈后，开始缓缓分散，化为许多细微的光线向四周散去。
这些光线极其细微，即便在意识体内，若不细看也很难察觉。
“我擦，我的丹田漏气了？”
龙辰忍不住骂了一句，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丹田的问题，但却令他难以接受。
这个过程还在进行，灵气沿着一条经脉进入丹田，却从无数细小的孔洞散逸出去。
很快，下品聚气丹的能量消耗殆尽，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龙辰实在难以接受，“穿越一回，怎么给我配了个漏气的丹田？简直就是个筛子！”
“不行，我还得继续实验。”
这次，龙辰回到身体，直接吞下了一颗极品聚气丹。
这要是被其他修行者看到，一定会骂龙辰暴殄天物，但龙辰已经无心去考虑这些问题。
重新进入意识体，龙辰再次观察起来。
尽管都是一阶丹药，极品聚气丹的效果却比下品聚气丹好上百倍。
只见一束更为凝实的光团朝丹田流动，龙辰开始紧张起来，毕竟这是极品聚气丹，将它拿来做实验还是有些心疼。
光团开始环绕小球旋转，一圈、两圈，然后开始分散，从细孔逸散出去，之后进来的光团继续重复这个过程。
大约十几秒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与之前的下品丹相比，似乎只是持续时间略长一些，并无太多区别。
“难道我遗漏了什么？”龙辰反复回想整个过程，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无迹可寻。
“再来！”龙辰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实验。
……
“我就不信了，再来！”十几秒钟后，龙辰再次喊道。
……
“再来！”
……
“再来！”
转眼间，五颗极品聚气丹已经用掉了，龙辰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用了五颗极品聚气丹，龙辰终于在这个进水管和排水管同时打开的问题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那就是由于排水管太多，排水速度远大于进水速度，也就是说，像这样浪费再多的聚气丹也没有意义。
“必须加大进水量！”
龙辰一咬牙，把剩下的五颗极品聚气丹全部吞了下去。
他之所以如此果敢，是因为陈长老在课上讲过，极品丹之所以珍贵，不只是因为内中能量雄浑，还因为极品丹有保护经脉的作用。
果不其然，骤然吞下五颗极品聚气丹，经脉还是被激荡得犹如要撑破一般，不过却完全没有破损的迹象。
龙辰振作精神，迅速进入意识体，仔细观察起来。
五颗极品聚气丹形成的光团非常凝实，缓缓朝丹田涌动。
光团与之前一样，进入丹田……
开始旋转……一圈……两圈……
开始逸散……
“卧槽，真的可行！这进水速度明显大于出水速度了。”
龙辰惊奇地发现，前面的光团还未完全逸散时，后面的光团已经旋转完，等着逸散了，丹田里竟然有光团开始积累起来。
龙辰既紧张又兴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随着越来越多的光团融入丹田，丹田里的光球开始显着地增大。当增长到核桃般大小时，光团的体积不再增加，但经脉中的光团仍在持续涌入。
“糟了！”
原本兴奋的龙辰突然不安起来，继续这样下去，丹田会被撑破吧，他岂不是要变成废人。
可是，就在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意识体丹田处的光团陡然炸开，光芒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光芒流遍整个意识体，甚至扩散到量子空间里面。
与此同时，强烈的破裂感从丹田处传来，龙辰的意识瞬间被拉回本体。
他的体内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一股强大且恐怖的能量从丹田冲出，逆流进入经脉，进而席卷全身。
龙辰万分焦急，却又无能为力。
然而，出乎龙辰意料的是，他并未感受到疼痛。相反，那股灼热能量在经脉中肆虐过后，竟然带来了一种蕴热舒爽的感觉。
“我的丹田！”
龙辰忍不住惊呼出声，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在逐渐恢复。
没时间多想，他立刻进入意识体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不知在什么时候，意识体丹田处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光团，只是颜色暗淡一些。
意识体本身竟然变得凝实了许多。
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量子空间竟然也开始发生变化，荒地向四周缓缓扩展，透明屏障也跟着变大。
“卧槽，我不会是突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