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离奇死亡3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休息室里,死者母亲坚定的否认着,“我儿子才二十七岁,身体健康,今年年初体检,可是半点毛病都没有!”
“他怎么可能脑梗死亡?”
颜菀安静的听完她的质疑,温婉的小脸带着标志性浅笑,完全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声音如沐春风,让人听了很舒服,“请您节哀。”
“如果您对杜延海的死因还有疑虑,可以同意进行解剖,这样也能更好的调查案件,尽早真相大白。”
杜母还有些犹豫,一边想让儿子走的体面,一边又想知道他的死亡真相。
犹豫许久,才捂着眼睛流下一行泪,在尸检解剖同意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完成任务,在安慰杜母后,颜菀功成身退,推开办公区的门,朝着等待的李密使了个“oK”的眼神。
李密收到信号,迅速拿着同意书去法医室。
“死者的社会关系还在调查,”张伟摸着下巴,弥勒佛似的和蔼笑容不见,凝重的沉思着,“不过听他邻居和下属说,他这个人阳光聪明,对爱感情专一,为人也很大方,没有仇家。”
“凭借自身能力开了服装工作室,买房买车,有一定经济实力。”
“完全就是一个五好青年,社会高质量男性。”
颜菀对此保留看法,和看过来的男人默契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怀疑,默默举起手,建议着,“我个人觉得,死者的男女关系这方面可以着重调查。”
张伟点点头,接受建议。
把电脑屏幕转向其他人,开始播放公寓内的监控录像,汤圆圆手托着下巴,娃娃脸上满是没有线索而带来的沧桑,“昨天晚上九点三十五分,死者独自一人进入家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和报案人在澡堂的监控我也看过,七点半进去,九点离开,从画面上看,那时候死者还活蹦乱跳的,意识清楚。”
眼眸锁定监控中笑着挥手的死者,沈政川回忆起他身上的伤疤,低头看向身边人,“小破孩,你说死者生前被打后,并没有追究?”
她怎么就小破孩了?
颜菀回给他一个幽怨的小眼神,肯定回答,“对,他身上的伤是被殴打所致,但死者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派出所民警也没有办法。”
“查查他那天都去了哪里,”直觉告诉沈政川死者执意包庇的人肯定有古怪,或者说他在隐藏什么事实,回忆着案件细节,“颜菀,你去澡堂找找目击证人或者是给死者按摩的技师。”
“好。”
澡堂。
作为一个生活在北方的娃,颜菀看见这种带着东北独特风格的大澡堂子很有好感,环视四周,留意着环境,快步走到前台,拿出照片,“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前台小妹扫了眼,“这不是海哥吗?”
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眼里满是了然,看了看周围,小声提醒着,“海哥今天没来,昨天来的,不过带着他店里的员工,没带女的。”
“不过他上个月倒是带了两个女的来这儿,看着都没你漂亮。”
说着,还惋惜的摇头,小声嘀咕,“好好的美女,怎么就眼瞎看上那么个浪荡花花公子。”
“果然,漂亮姐姐都让猪拱了。”
颜菀:“......”我都听见了嗷。
“花花公子”四个字和报案人小明口中所说的专一形成鲜明对比,颜菀意识到另有隐情,从衣兜里掏出警官证,手指放在说面上轻轻敲击,眼神示意她说清楚些。
前台小妹很快明白过来,还明显的松了口气,这才说道,“海哥是我们这的常客,一个月总得来个四五回,几乎每次都会带姑娘,那些姑娘还都是不同的人。”
颜菀在心里冷笑,“有照片吗?”
“照片没有,不过监控应该能拍到,”前台小妹皱着眉,“可惜只能给你拷一个月的......”
听出她话语当中的犹豫,颜菀摆出失落脸,很懂得利用她的人畜无害模样,楚楚可怜的示弱,“真的不能多一点吗?”
前台小妹立场动摇,在美色攻击下放弃底线,豪爽的拍桌子,“我给你拷半年的!再多可就真没有了!系统自动删除的!”
颜菀目的达成,冲着她柔柔一笑,“谢谢。”
“你可以帮我找一下昨天晚上杜延海找的那位按摩技师吗?辛苦啦。”
“必须的!”
前台小妹的行动力很强,在一间小屋子里,颜菀见到了正在休息的技师。
技师是个年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头发稍长,挡住了眼睛,垂着头很内向,拘谨的朝她点头。
“你好,我是b市刑警大队的,有些事情想找你确认。”颜菀柔声解释,坐在他对面保持着礼貌距离,瞥到他工作服上的胸牌,“曹波,你认识杜延海吗?”
“他是我的一个客人,”曹波小声回答,“我经常给他做按摩。”
“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他昨天晚上来过,和他店里的人一起,推了背,还按摩了肩颈。”
“做按摩时,他有什么身体上的异常吗?”
曹波摇头,“没有,我们按摩的,都会习惯问客人疼不疼,要不要轻一些。”
“他昨天很正常,走的时候还跟我有说有笑的。”
和报案人小明的叙述基本相同。
颜菀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听他说起过他的女朋友吗?”
点点头又摇摇头,曹波回忆着,“我不爱说话,海哥来了也都跟他女伴聊天。”
“不过听他们说,好像他女朋友是个挺有钱的富家小姐,家里开中医馆的,五年前成了植物人。”
“她是怎么成植物人的?”
“听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我不确定,但海哥一直在照顾她,是个好人。”
好人?
前台小妹说死者是个花心浪荡子,技师却说他是个好人。
评价两极分化。
并不轻易相信他们所说的话,颜菀不做评价,摩挲着手里的u盘,在脑袋里再次给死者的社会关系打上几个问号。
这起案例越来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