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晴天娃娃
另一边。
面前的椅子空空荡荡,沈政川还能感受到刚才她害羞猛推自己的力道,微微踉跄两下,小腿很麻,缓了好一阵才站起身来。
看来跪地认错也是件技术活。
万一以后小颜菀让他跪键盘、跪搓衣板怎么办?
得抓紧时间练练。
沈政川的脑补技术优秀,成熟稳重和他的节操统统离家出走,完全就是一陷入爱情的愣头青,短短一会儿,他连他们婚房怎么装修都想好了。
“兄弟~”
刚打开门,下一秒,臭香臭香的榴莲差点直戳沈政川脑壳。
始作俑者·闪现·蔡熙远乐呵呵的,整个一傻缺的霸道总裁,特别贴心的建议着,“兄弟,哄预备役媳妇儿就得拿出诚意。”
“我教你嗷,一打开门就噗通跪在榴莲上,然后死命往地上磕头!”
“让她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吓唬吓唬她!”
沈政川:“......你是懂吓唬人的。”
回想起刚才温婉小脸上的冷笑,简直和老沈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蔡熙远在心里默念着恋爱脑的伟大。
见他依旧黑着脸,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贱嗖嗖的靠近,推销员式叨叨叨,“你看这个果型,完美!嫂子吃肉你跪壳,主打的就是一个全能利用!”
沈政川:“......”
臭脸攻击。
蔡熙远感觉自己被他的脸骂了,眯着眼瞅,为他的幸福可是操碎了心,“兄弟,大丈夫能屈能伸,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你可得拿出诚意!”
冷淡到能杀人的目光看过去,沈政川语调似笑非笑,“你闯的祸,让我跪榴莲?”
好儿子,孝死他了。
蔡熙远摸摸鼻子,心虚的很,“祸是我的祸,但媳妇儿不是你的吗?”
沈政川:“......”
很惨,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结账吧,雇主,”蔡熙远拿出小票,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榴莲288,当说客友情价5000,我刚才把你夸得跟朵花似的,精神损失费费1000,语气尤其真情流露,得再给我加2000剧本费。”
“总共8888元,四舍五入,你给我就行。”
......好一个四舍五入。
这货不仅数学不好,还不要脸。
沈政川被气笑了,双手掐腰,气势极强,“在公安局,敲诈勒索警察,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蔡熙远不怕他,一摊手,“在公安局,威胁恐吓公民,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要不是你没用,追不到媳妇儿,用得着我雕牌僚机吗?!”
说完,还嫌弃的撇撇嘴。
沈政川:“......”
掏出手机,沈政川冷漠的给他转账。
“感谢您的馈赠,下次如果还有活继续找我。”蔡熙远心满意足的挥手离开。
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沈政川看着驶出大门的五菱宏光mini小车,侧过身看向角落,“出来吧。”
再次无意间听墙角·颜菀一步一步小螃蟹似的,平移着从拐角处冒出头来,站到男人身边,疑惑的,“霸道总裁,开mini?!”
“嗯。”
“......你这个朋友挺好玩的。”
轻哼一声,沈政川单手拎着榴莲递过去,不服气的,“我也挺好玩的。”
颜菀:“......”这是什么牌子的虎狼之词,是能说的吗?
轻咳两声,颜菀掏出一份文件递过去,“包工头刘宝强和李二母亲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二队那边在整理证据链,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这起案子你是大功臣,晚上请你吃饭?”沈政川道貌岸然,不肯放过任何相处机会。
晚饭邀请带着男人满满的私心,颜菀看着他的侧脸,毫不意外的对上他的眸子,脑袋里全部都是他和蔡熙远的话,有些被洗脑,恋爱瘾达到巅峰。
他能不顾一切,她为什么就不能勇敢一点?
准备双向奔赴说个“好”字,话还没说出口,忽然,一阵煞风景的电话铃声如催命符般响起——
“叮铃铃铃铃铃铃~”
脸色晴转雷电暴风雨,沈政川握紧了拳头,强压着怒气,按下电话接通键,“喂?”
“沈队,这里是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会展中心举办的cos展上发现疑似人头,还请尽快到达现场。”
表情严肃起来,和身旁人对视一眼,沈政川迅速应下,“明白。”
接到命令的警员们鱼贯而出,钻进警车,红蓝色的灯光闪耀着,伴随着警笛声,迅速行驶进车流中。
会展中心。
模仿成各种动漫纸片人的年轻人在民警的安排下站在角落,五颜六色的头发乍眼,奇装异服配上表情严肃的警察,以及旁边拉起来的警戒线,吸引了不少路过群众的注意力。
出示警官证迅速进入警戒线内,颜菀观察着四周稀奇精致的装扮,不少玩偶和道具散落一地,场面格外凌乱。
“看那。”
沈政川虚揽着她的肩膀,手指向另外一个阴暗方向。
白色的布块上沾染大片血红色,一颗黑漆漆圆咕隆咚的球状物躺在旁边。
目标明确的走过去,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沈政川也看清楚,那并不是什么黑漆漆,而是一个人的头发。
颜菀动作自然的掏出手套递过去,自己则是弯腰捡起地面上的红色带子,能闻到鲜血的味道。
戴好手套,在不断变换角度拍照取证后,沈政川半蹲下,手搭在人头上,微微转动——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刚刚到达现场的李密收到视觉冲击,脚步虚浮,大气都不敢出。
这这这,脸上的皮肤都被划烂了!
说一句面目全非也不为过!
“伤口整齐,边缘平滑,中间没有组织间桥,”沈政川皱眉,“是锐器伤。”
“面部多为划伤,嘴巴被割掉,”颜菀观察着,鼻腔里全部都是铁锈的味道,“你们看,他的额头处有一块割伤,整块皮肤被割掉。”
倒吸一口冷气,李密鼓起勇气凑上前,按照以往办案学习到的知识推断着,“没有流脓红肿,没有发炎迹象,是死后伤。”
“划这么多,有深仇大恨?”
沈政川客观纠正,带着教育的口吻,“也有可能是为了破坏面部,在头颅被发现后,警方无法辨认其身份。”
李密学到了,掏出小本子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