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惊魂
“嘻嘻嘻,你说我漂亮吗?”
红衣妇人依旧用生硬的笑脸看着江尘,身体好似毫无重量般飘了过去。
江尘头皮发麻,汗毛乍起。
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当机立断,掐诀念咒,左手心那道斩邪符亮起青光,唰的飞向那红衣妇人面门。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响起,一股晕眩恶心的感觉袭来,江尘身体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连忙运转法力,站稳脚跟,迅速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张斩邪符,继续掐诀念咒。
“卧槽”!
江尘的动作忽然一滞,在他的视线内,那妇人已变得面目狰狞,满脸烂肉。
一条条白色蛆虫在她脸上扭动,犹如修罗刹鬼一般用恶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妖孽去死!”江尘被这恶鬼看的头皮发麻,怒喝一声,手上又一道青光飞出,却是用出了最后一张斩邪符。
红衣恶鬼惨叫一声,身子剧烈的扭动起来,她那崭新的大红嫁衣忽地裂开,一丝丝黑气不断的从她身体里冒出来。
见到斩邪符效果惊人,江尘欢喜的同时,又是惴惴不安!
他眼珠一转,厉声大喝道:“妖孽,若不速速离开,本……本道爷便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说罢,又从怀中摸出一张黄符,作势便要扔出。
那红衣厉鬼尖叫一声,凄怨的死死盯了江尘一眼,身子忽的好似幽灵一般,飘入密林之中。
“走啦?”江尘眼见红衣厉鬼消失无影,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中满是庆幸,后怕。
他手中唯一的这张黄纸,却是辟邪符,虽然能够抵挡一般的邪祟,可对于这种恶鬼,只怕难以应付。
好在这红衣恶鬼已经被他吓退,若是这东西不管不顾的冲来,江尘可就危险了。
“这斩邪符威力不凡,以后可要多准备一些了。”
江尘小心的收起辟邪符,经过刚才的一阵闹腾,他的困意也全消了。
来到这世界见识的越多,他反而越发的不安。
这都特么什么东西啊,不是僵尸,就是妖怪,荒郊野外还能遇到恶鬼索命!
若是那红衣恶鬼再回来,没了斩邪符在手,还不任鬼宰割了,与其留在这坐以待毙,倒不如脚底抹油,速速离开的好。
想到此处,江尘干脆一咬牙,收拾了行囊,乘驴摸黑而去。
……………………
清晨的薄雾里。
有个骑着头青驴的黄脸年轻人。
晃晃悠悠的行走在前往启县的大路上。
此时正值赶早集的时间,道上不少人三五成群,或担着柴火,或挑着担子,结伴而行。
牛车的木轮碾压在坑洼的泥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骑着青驴的江尘行走在人流中,心头却是说不出的安心,人果然都是群居动物啊。
行了没多久,便已到了启县城门外,城门口正堵着七八个兵丁,对着入城的百姓一一盘查。
江尘略有迟疑,这些人显是在盘查户籍之类的玩意儿。
可自己前几日急于逃命,没来及去拿户籍,大乾朝廷对流民黑户管束严格。
一旦发现,轻则流放充军,重则贬为官奴,世世代代都要为朝廷建设发光发热。
正当江尘迟疑不前时,忽的有个兵丁注意到他。
“呔,小子,你堵在那儿做甚,还不快将户籍黄册拿来。”
“卧槽,这该怎么办?”他心头一突,想要掉头离开,却见几个兵丁已互相使了个眼色,捉住腰刀缓缓靠近。
江尘一时间心急如焚,他虽然有些法力,可哪里是这些手持武器的兵丁对手,若是乱刀劈来,一样会当场嗝屁。
“哎呀,怎么忘了还有这东西。”
他一拍脑袋,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围上前的兵丁,有个粗壮的兵丁接过纸张,展开一看,却发现这竟是一张度牒。
度牒上道号唤作纯阳子!
“呦呵……竟还是个道士?!”
粗壮兵丁抬头打量着江尘,脸上带有狐疑之色。
“无量天尊,贫道纯阳子,见过几位军爷。”江尘挤出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双手抱拳行礼道。
“嘿,你这道人不穿道袍,反做寻常人打扮,这倒是稀奇了。”那兵丁颇为惊奇的嘟囔道。
随后,兵丁上前仔细搜查一番,便将度牒还了江尘,放他入城。
“近些日县里不太平,你这道人若是有真本事,可去县衙外的告示栏看看!”粗壮兵丁又提醒了一句。
“多谢!”
将度牒放入了怀中,江尘拱了拱手,乘着青驴缓步入城。
县城街道上,行人如织,叫嚷不绝,小贩沿街叫卖,不时有客人与之讨价还价,前方临街那披红挂彩的阁楼里,走出几个摇头晃脑,满面红光的书生。
进城后的江尘,混在衣衫褴褛的百姓中,一时不知该去哪里。
他此刻两袖清风,就算最便宜的客栈也住不起,腹中的饥饿更是难以忍受,若是不想办法弄些吃的,说不得自己就要饿昏过去。
“要不,将这头毛驴卖了?!”江尘眼珠一转,打起了身下青驴的主意,可转念又摇头失笑。
这头青驴瘦的皮包骨头,就算有人肯要,恐怕也给不了几个钱。
还有一点,这青驴的脚程极快,却是一匹不错的代步工具,卖掉实在可惜了。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道长,且留步!”
正当江尘苦着脸,思索生财之道时,身后忽地有人喊住了他。
他疑惑扭过头,却见个马脸汉子从旁边窜了出来,江尘眉头一簇,说道:“不知兄弟拦住在下有何见教。”
“您…可是道士?”。马脸汉子堆笑问道。
“…………。”
“不错,贫道纯阳子,不知施主寻贫道何事。”
江尘神色一肃,正气凛然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那马脸汉子闻言,顿时面露喜色,他一大早便侯在城门处,江尘与那兵丁的话,自然也是听得清楚。
“道长可有斩妖除魔的手段?”。他又急匆匆的问道。
“略懂一些”。
江尘迟疑一瞬,没敢把话说的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