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别怪我下床不认人
昏暗的房间内,温度节节攀升。
苏慕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浮木,在浪花的拍打下浮浮沉沉。
心里想要挣扎逃脱,可身体却是沉沦其中,难以自救。
身下传来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瞬。
在这短暂的清醒下,她看到了一张让她最熟悉不过却也是让她最为忌惮的面容。
她张嘴想要喊一声,可对方却是一丝机会都没有给她。
疼痛逐渐消失,连带着那一瞬的清醒也消失的干净,那种不受控的欲望将她彻底的拉入地狱,万劫不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室内的温度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苏慕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一条死鱼一般躺在床上。
她不想动,甚至连呼吸都不想。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苏慕才眨了下眼睛。
不等她做好准备,那人就已经站在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苏慕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张口想要叫人,却是张了嘴没发出声。
大概是因为刚才那场持久疯狂的战事让她喊哑了嗓子,导致这会儿发不出声来。
“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大。”
男人没再看她,转身背对着她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烟,点上后男人咬着烟回头瞥她一眼,语调懒散,“今晚可是你跟大哥的订婚宴,你这么堂而皇之的爬上我的床,好像不合适啊,大嫂。”
后边的称呼男人刻意咬的重了些。
像是在嘲讽。
苏慕到嘴边的话一时间就说不出来了,她要怎么解释,今晚的事情她并不知情。
可现如今她说什么似乎都无济于事了。
即便是被算计了,可今晚的确是她主动扑上去的,是她恳求着对方救她。
在那种无法自控的情况,出于本能的求救。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不偏不巧,会是贺郴州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倘若她当时但凡还有一点理智,即便是今晚被贺家的人当众五马分尸,也好过招惹上这么一个活阎王。
“你说等会儿他们进来看到你寸缕不着的躺在自己小叔的床上,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苏慕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身体不由的颤栗了一下。
如果被他们看到她躺在贺郴州的床上,那么她今晚必死无疑,可能连尸体都留不全。
“二、二爷,求您再救我一次,往后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
“咚咚”。
她话还没说完,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连着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郴州,开门。”
是贺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命令式的语气,不容置喙。
苏慕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紧张的不行,连带着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一双惊恐的眸子看向冷静的坐在床边吸烟的男人身上,眼眸里满是恳求。
贺郴州弹了下烟灰,吸了一口烟后忽地转身过来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接着人也向着苏慕贴近,将刚才吸入的那口烟强势的渡到了苏慕嘴里,继而压着她让她不能反抗。
苏慕只觉得自己下一瞬就能见到阎王了。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挣扎时,男人松开了她,“你要是忍住不咳出来,我可以考虑看在刚才我们亲密接触的份上再救你一次,若是你忍不住,那就别怪我下床不认人了。”
苏慕下意识的抬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那声急切的咳嗽硬生生压住,一张脸憋的通红。
敲门声再次响起,贺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催促道,“郴州,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打开!”
闻声,贺郴州抬手将手里的烟蒂摁灭在了烟灰缸内,继而起身站了起来,“找个地方自己躲起来,要是被他们找到明年的今天我一定拿花去看你。”
说话间男人走到衣柜前一边找衣服一边随意的又问了句,“对了,你喜欢什么花?我到时候带给你。”
不等苏慕开口,刚才克制的敲门声成了拍门声,大有随时破门而入的架势。
苏慕这会儿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是寸缕未着,撑着一口气从床上下来。
因为腿软直接摔在了男人脚边。
不等她起身,头顶响起男人短促的低笑声,苏慕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就在她撑着要起身的时候,男人把手递到了她面前。
苏慕看着只骨节分明的手,迟疑了几秒才把手递了过去。
接着她就像是被拎小鸡一般从地上拎了起来。
男人将自己刚才丢在一边的浴巾拿过来随意的裹在了她身上,“准备往哪躲?”
苏慕咽了下口水,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了他身后的衣柜上。
男人挑了下眉,身子往后侧了点。
看似给她让开了路可实际还当着半边,“对了,你刚才说,以后我有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定如何?”
“郴州,再不开门,我让人砸门了!”
明显的门外的贺老爷子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苏慕慌乱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我、我一定竭尽所能。”
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看着她问道,“你觉得,你竭尽所能又能帮得上我什么呢?”
苏慕一怔。
是啊,她不过是贺家当年买来给贺老爷子挡灾的,哪有什么能力帮别人?
她能在贺家活下来都已经是奇迹。
贺郴州看着她身上那些陈旧的伤痕,眸色暗了几分,同时脑海里闪过刚才这女人在他身底时的模样,到底是没再为难,彻底侧开了身子。
苏慕见他不为难她,快速的钻进了衣柜内。
单独的衣柜空间很大,她虽然高,但是却瘦的可怜,反倒是显得有些娇小。
在她钻进去后敲好被衣物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进来。”
在看着她藏好之后,男人才出了声。
门口的人在听到应允后,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
贺老爷子看着光着膀子的贺郴州,脸色微沉,“洗个澡换个衣服怎么这么久?”
贺郴州随后抓了有一件衬衣往身上套,“爷爷这是做什么?”
说着他视线扫了一圈进来的人,“怎么,想围观我洗澡?”
“二哥,刚才有人看见苏慕来你房间了,那个贱人看着就不安分,我们担心她对你……”
“对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