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消对她的怀疑
刚才宋扶予在打量对门住着的男人之时,对方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昨晚虽然在窗户边往下看的时候,就知道了对方是个女生,但刚才小姑娘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从女孩炯炯有神的双眼中,他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危险的气息,反而觉得她的一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一般,在她的小脸上显得特别灵动,还分外清澈。
小姑娘的身体虽然特别瘦弱,明显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从她身上,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坚毅气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她的脸似乎还没有他的手掌大,显得十分秀气。
虽然她的皮肤不算很白,脸上也没有多少肉,但从她的骨相来看,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比他家里那自诩京城第一美人的亲妈,他觉得可能还更胜一筹。
如果能够多吃一点,脸上有一些肉,应该会更加漂亮。
但是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在大晚上独自出门,而且一整晚都没有回来,除了头上包有纱布以外,身上再也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而且她头上的纱布,明显不是刚包扎的。
昨晚她头上戴着帽子,应该是为了不让头上白色的纱布,在黑暗中引人注目,是个有点小心思的人。
虽然她种种行迹有些令人奇怪,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点是,仅凭刚才近距离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让他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他以前接触过不少犯罪分子,但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眼神像她这样,清澈明亮,就像会说话一般。
那句“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用来形容她,似乎非常恰当。
他没再作多想,关上门,快步出了宾馆。
房间里的宋扶予,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的挖宝行动,让一个陌生人想了这么多,当然就算对方想再多,她也丝毫不在意,反正就是陌生人,出了这个宾馆之后,应该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抛掉刚才房门口的不愉快,她此时正坐在空间的椅子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农田,翘着脚,优哉游哉的吃着在国营饭店买到的包子。
吃了一口吃后,突然有些后悔给了一个给老王,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有点没吃够。
这个年代国营饭店的烹饪水平,确实不一般,就连普通的肉包子,都能做到如此美味。
可能是因为猪肉的肉质非常鲜嫩的缘故,毕竟任凭小猪自由生长,没有打过催长素,也没人敢在猪肉里注水。
趁着这两天的时间,她得想办法去黑市多弄点票证,不然到时候想吃包子都买不到。
她手握这么一大笔财富,不用再担心钱的问题,唯一需要解决的也只有票证了。
八点钟的时候,司机小陈准时来敲响了她的房门。
只是敲了几下,确认宋扶予已经起来之后,便下楼到前台大厅等她。
宋扶予没让他多等,换上了原主的补丁衣服,便下了楼。
“小陈大哥,我们走吧。”
开着车,来到医院,两人仍旧是直接去了外科主任的办公室。
“怎么昨天没有过来?不是交代了第二天过来换药吗?”
周龙斌昨天见对方没有过来,还打了电话到老陈办公室,结果电话没人接。
要不是和老陈的关系,他其实也不想管太多,但是对方是老陈的侄女,以他们上学起就穿同一条裤子的关系,他也理应多给对方的侄女一份关怀,更何况还是他亲自接手的病人。
作为医生,最看不得病人不把身体当回事。
“不好意思周主任,我昨天去墓地看我妈妈了,一下子忘记了时间,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傍晚了。”
宋扶予歉疚的朝着周龙斌道歉,她昨天确实忘记了要来医院换药。
可能是因为喝了很多灵泉水的缘故,她完全没有感受到头上的伤口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以至于她很多时候都忘记了头上还包着纱布。
周龙斌一听她妈妈不在了,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小姑娘看着也实在有些可怜。
“快坐着吧,我给你拆开纱布,检查一下伤口。”
宋扶予乖乖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周龙斌看着她头上明显恢复迅速的伤口,有些错愕,但脸上的表情很快调整了过来,有些东西不是目前的医学水平,能轻易解释清楚的。
“伤口恢复得不错,今天换了药之后,三天后再过来。”
“周主任,我能不能把药带走?”
“我后天的火车去参加下乡建设,恐怕不能过来医院了。”
周龙斌有片刻哑言,最后还是同意了,以她的恢复程度,自己涂药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行,我给你开药。”
“三天后头上的纱布就可以拆掉了,只要每天按时涂药就行,注意在伤口结痂之前,不要碰水。”
“好的,谢谢周主任。”
..........
“你不是老陈的侄女吗?他完全可以给你在钢铁厂安排一份工作,怎么还选择去下乡呢?”
周龙斌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以前天老陈对她的重视程度来看,应该不会让她去下乡才是,除非是这个小姑娘自己坚持要去。
他只当对方不愔世事,把下乡当作一个十分美好的工作。
“周主任,您误会了,我其实不是陈厂长的侄女,我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是因为我妈妈曾经是钢铁厂的员工,所以陈厂长为了抚恤去世的员工,而对我比较照顾罢了。”
除了这个解释,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国兴对她这么照顾。
“哦?”
这倒是让周龙斌感到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这个小姑娘是老陈大伯家某个孩子的女儿,没想到只是钢铁厂员工的小孩。
但是送已故员工的小孩到医院来这种事情,应该不用他这个厂长亲自送吧?
厂里这么多小领导,哪怕只是交代司机送过来,人家也说不了什么闲话。
况且他认识老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绝对不是什么事情都会表现得太热心的人,每天忙得不行,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这么多事情。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看着宋扶予的这张美目盼兮的脸蛋,他突然又问了一句。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