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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蹭她的热度,吸她的血

熟客都知道,江记糖水早晨是不开门的,开门差不多要正午了,正是午饭前半个时辰。

客人们提了好几次,希望早点开门,可是都被江掌柜的给挡了回来。

无外乎是说:早上要现备货,耽搁时间早晨开来不及。

有些客人注重品质,自己又好这口,尤其是茶酒饮子出来之后,那更是每天想这味儿,只能等了。

可是一些没耐心的,就颇有微词了,总觉得人家卖包子的也是当天现做,怎么早晨就有的卖呢?

晌午时分,有不少老客已经聚在门口了,拎着些小吃聊聊天倒也不觉得无聊。

不过,这回倒有个瘦高的客人挤进人群抱怨:“这到底什么时候开门啊?都等了一个时辰了。”

张员外见他眼生,以为是新来的食客,听了就劝,“下次晚点来等,差不多还有半刻钟就能开门了。”

其他人也都是熟客,闻言笑笑,没什么表示。

那个瘦高个儿见没啥人支持他,噎了一下没了下文。

倒是他边上的矮个子道:“我听说江家在原来的摊位上,又开始卖饮子了,比这店铺开门要早呢。”

“是嘛?”瘦高个儿眼睛一亮,做惊喜状,高声道:“那正好不用等了,我们过去尝尝?”

这话让等候的老客来了兴趣,有人就接话了,“还是在原来的摊位?江娘子还亲自去摆摊啊?”

“那倒不是,听说是江娘子的亲戚在卖,也差不多吧,”矮个子青年道。

一听是还在原来的老摊子,还是江初禾的亲戚在卖,而且开摊时间还早不少。

等急了的客人抬脚就往那边去了,毕竟也就几步路的事情,去捧捧场也不错。

等江林子瞅着时间点开门的时候,平时等了十几个人的门口,竟然只剩下张员外一个人了。

他有点诧异:“张员外,您请进,跟您打听个事儿,刚刚不是还见到了几位客人,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他做学徒这么些年,最懂“事出反常必有妖”,天天在门口等的食客不可能一齐不来了,后面必定有鬼。

张员外大咧咧的往长凳上一坐,笑道:“这不是听说你们东家又把原来的小摊支起来了,大家都过去看热闹了嘛。”

人挤人的小摊,他可不去凑热闹,现在一个人坐在大堂里,那才叫爽快。

江林子眉头一皱,诧异道:“我们东家哪有时间去支小摊儿?”

江家最近要建房子他是知道的,就说是不建房子,江初禾说好全权交给他们夫妻了,也不可能在这么近的地方再摆个摊子的。

“那倒不是你们东家亲自出马,这不是找了个亲戚支摊儿嘛,”张员外随口答了一句,就开始点饮子,“来杯新品茶酒饮子吧。”

江林子听了就知道要遭,匆忙应下张员外,回后院找江初禾去了。

江初禾正跟江柳氏盯着桌上的沙漏,这是沈牧之前做了送来店里的,沙漏漏完刚好一炉蛋糕烤好。

这种直观的计时,让江柳娘的烤蛋糕,再也没出过不熟或者烤糊的情况。

江林子一进来就有点慌张道:“禾娘,有人冒充我们江氏,在你原来摆摊的地方卖饮子!”

这种抢客的方式是十分普遍的,清河镇之前有家卖烧饼的铺子,十分出名。

后来铺子的主人眼红,便不租给他们家,自己收回房子也卖烧饼,逼的人家只能在隔壁开了铺子跟他打擂台。

两家的价格越定越低,最后只能是全都赔了本儿,谁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现在,江氏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危机。

“走,我们去看看!”江初禾知道其中的严重性,放下手中的活计,就带着江林子出去了。

江初禾原来摆摊的地方,就隔了两三个铺子的距离,不过一会儿就走到了。

摊位前人不少,都拿着跟江记差不多的茶缸子,就站一旁喝着饮子。

不过细看就能看出来,这茶缸子跟江记的一比就有点歪瓜劣枣了。

而且喝饮子的人,根本不是大口喝完就走的,而是捧在手里半天不喝,围着充门面。

“原来是她,”江初禾眼睛一眯。

在摊位后面忙碌着的,正是嫁给王瘸子的郭笛娘,王瘸子在边上招揽客人。

摊子就是原来江初禾刚开始卖冰饮子的那个,只不过现在左侧挂了一块布番,上面写着:江记糖水!

而此时在摊前排队的不少都是江初禾眼熟的客人,她朝前走过去,还有熟客跟她打招呼。

“哟,江娘子来了,我们可是特意来给你捧场的!”

江初禾脸上还带着笑,解释道:“多谢各位,可是大家可能搞错了,这摊子我早就退租了,是别人家的咯!”

“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是你的摊子,亲戚帮你卖的吗?”有熟客不解道。

他们刚刚到,还在排队呢,没喝着自然不知道区别。

而江初禾扫了一眼喝的人,都眼生的很,是不是“客人”还未可知。

她径直走到了郭笛娘面前:“王郭氏,你娘家姓郭,夫家姓王,怎的挂上了江氏的招牌了?”

这年头都喜欢用自己的姓氏来做招牌,郭笛娘不管娘家还是夫家,都跟江字不沾边,却用了江记糖水。

这用青姐的话来说,就是在蹭她的热度,吸她的血!

郭笛娘却是个有心计的,柔柔弱弱道:“表妹,我不过就卖个饮子而已,挂什么不是卖呢?”

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束腰长裙,扭着腰歪着头,两边还有两绺刘海搭在眉眼处,说不出的弱柳扶风。

人群中不少吃她这招的,纷纷出言帮衬:“江娘子,你生意做那么大,亲戚挂个招牌怎么了?”

“是啊,不就是卖个饮子嘛,你卖得她也卖得。”

“都是姐妹,和气生财才好呀......”

......

江初禾面不改色,照样笑吟吟道:“大家说的不错,卖个饮子谁都能卖得,不过两家人做一家看就不合适了。”

“清河镇上,卖包子的那么多,卖烧饼的也不少,总不能张家李家都混作一团说吧?”

龙元朝虽说不如现代注重什么商标,可一些老字号的店,招牌可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

不少人听江初禾这么说,一时间都无话可说,毕竟理就是这么个理。

总不能人家张记的烧饼好吃,你个姓李的也叫张记烧饼吧,这不是乱套了吗?

郭笛娘见状,却没有心虚,只是摸了摸刘海道:“表姐,我既已经过继给了姑奶奶,我就是江家的人了,用江记也无不可吧?”

反正她就要用江记,你要是觉得不妥,那有本事你有自己换!

围观的人也都点点头,有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江娘子你娘家姓江,叫江记糖水,你表姐娘家也姓江合理的很嘛!”

街面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没什么版权意识,觉得你能用我也能用。

再者,人嘛,都是怜惜弱者的,江初禾赚钱开店了,他们就觉得还在摆摊的郭笛娘可怜。

反正又不用从自己口袋里掏钱,慷他人之慨,自己又没有损失。

江初禾倒不在意,江林子却气的要死,涨红了脸道:“你们做生意谁也没办法拦着!”

“但是打着江记的名头,卖的这么些个玩意儿,可就有点挂羊头卖狗肉了吧?!”

江初禾买的木薯粉是三色的,现代其他的不说,科技可是杠杠的。

有着色素的加持,做出来的芋圆颜色靓丽,还不会晕染到其他芋圆上。

而郭笛娘锅里的仿品,估摸着是拿糯米粉做的,还加了些植物汁液染色。

刚刚煮开还好些,现在在锅里耽搁了一些,黏糊糊的混成了一锅不明物体。

众人被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朝她锅里看去。

龙元朝的吃食讲究色香味俱全,郭笛娘的芋圆,这色上就完败了。

江记的老客就是冲着她说跟江记一样来的,刚刚排着队没看着。

现在到跟前了,一看就恶心坏了,大喊着:“退钱!退钱!你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刚刚被诓骗过来的老客,都围上来看,气个倒仰。

转头把矛头对准了王瘸子,“就是你个瘸子,骗我们过来买这个!”

“是啊,我们在江记排队排的好好的,被他给诓过来了。”

“原来跟这个小娘子是一家人,怪不得呢!”

“就你们卖的这东西,狗都不吃!”

……

他们来外面吃的,谁家不是有点家底的?

不是说不在乎这便宜的一两文钱,要是同样的东西,当然买便宜的。

可这明显货不对版的,那对不起,再便宜也不买!

郭笛娘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村妇,在镇上做生意本就有点犯怵。

此时见这些人穿着非富即贵,也不敢多得罪,只能捏着鼻子赔钱。

王瘸子也是个怂包,看着这么些人围了过来,跳出老远怕挨打。

江初禾勾了勾嘴角,看着郭笛娘手忙的脚乱的退钱。

转头把目光盯住了那个引着大家过来的“顾客”,“这位郎君,这饮子跟我江记的无一点相同,你怎么能认定它就是江记糖水呢?”

那“顾客”心虚片刻,看了看郭笛娘,定了定心嘴硬道:“都是饮子,都是圆子,有什么不同?”

“天底下姓江的那么多,难道还只准你家卖饮子,只准你家叫江记吗?!”

这话显然是先前就对好的,就是为了此时嚷出来,让江初禾没理。

“好,我就把话放在这儿,”江初禾丝毫不惧:“天底下谁都能卖饮子,谁都能叫江记,可是卖饮子的清河镇江记还真就只能是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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