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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做个叫花鸡吧?

江初禾力气是够大的,但人不是机器,再厉害也是会感觉到累的。

这一路走来,简直就是义务清理积雪的,走着回去恐怕都费不了这么大劲儿。

傅大人也知道他们累坏了,急忙点头:“好,快过去歇歇吧。”

“可惜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啃点干粮了。”

出了京城,其他都好,就是不能经常叫樊楼的席面了。

滋溜,他最爱的酱鸭,吃不着咯!

四人很快到了路边的土地庙,把骡子拴好,就下车进去休息。

很快,庙里生起了火堆,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既然有了火,江初禾就不太想啃冷冰冰的干粮,眼巴巴的看向沈牧。

沈牧秒懂,建议道:“后边就是林子,我去看看有没有野鸡,也许能加个餐。”

这样的大雪,野鸡狍子不好躲藏,只要遇上了,基本是一逮一个准儿。

禾娘都吞口水了,不搞一只来,就是他这个未婚夫失职!

“牧哥哥,我也想去!”江初禾还没打过猎呢,仗着自己穿的厚实,就想跟去看看。

沈牧看了看傅大人二人,刚想说话就被傅子青打断了:“要不还是我跟沈郎君去......”

这二愣子的话音还未落,傅大人就拽了他的袖子:“子青,我的腿疾好像犯了,你给我揉揉,让他们去吧。”

人家小俩口亲亲密密的出去,你去了不就坏事儿了?

呆子!

等江初禾和沈牧携手出了门,傅大人的目光还追随着二人,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当初自己和荀娘在雪地里赏梅。

唉,三十余年杳无音讯,生死两茫茫......

江初禾二人出了门入了林子,眼前是一片银装素裹。

地上的雪倒还松软,树上的雪都硬了,还垂挂着不少冰棱。

这种天,小动物们真的是藏无所藏。

沈牧凭着自己丰富的经验,一下子就找到了两只野鸡。

两只野鸡都冻傻了,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拔起来带走,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

真·呆若木鸡!

有了收获便往回走,又遇上一只傻狍子,江初禾追它。

还没跑两步,狍子就慌了,猛地把头往雪里一钻,屁股还高高的翘在外面。

好一招掩耳盗铃!

江初禾走过去,又不费吹灰之力捡了一只傻狍子,笑眯了眼。

“打猎可真开心啊!”她美滋滋的感慨道,“要不是还急着赶路回家,非得逮一串回家不可。”

这可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

哦,不对,他们连个套都没有,光空手了!

沈牧笑笑:“等回家带你去青陵山打猎,不过最好不要空手,空手逮野鸡,是要倒霉的!”

“啊?那我们岂不是要倒霉了?”江初禾傻眼了。

他们可逮了两只,岂不是要倒大霉?!

沈牧刮刮她的鼻尖,又笑了:“迷信你也信?富强民主文明......”

江初禾反应过来他是在逗自己,气的把狍子往边上的雪里一塞,抓了一把雪团成团,就砸进了沈牧的后脖颈。

沈牧感觉后颈一凉,一边求饶一边跑:“我错了!我错了!禾壮士饶命!”

再被砸了三四个雪球后,还不忘关心:“狍子,狍子,小心它跑了!还有你的手等下再冻坏了!”

江初禾也就跟他闹着玩儿,中午还想吃狍子呢,便一把把狍子捞进怀里,跟他回了土地庙。

两人笑笑闹闹的回去,进了庙门有点傻眼——满满当当都是人!

傅大人二人都被挤到东边角落里去了,看见他们二人回来了,傅子青还站起来招呼:“这边这边!”

江初禾二人抖了抖身上的雪,走过去坐下,围成一个圈,这才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儿?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傅子青刚刚已经了解了情况,解释道:“听说是府城的犯人,流放到岭南。”

“可怜见的,这大冷天的流放,到那边不知道能活多少。”傅大人叹了口气。

一般不是官员流放的,首犯都已经处斩,只有妇孺亲属才会流放。

这些人大致就是被牵连的,大雪天缺衣少食带着脚镣去岭南,那真的还不如被砍了。

真是不干人事儿!

江初禾闻言,这才转头看向了那些人,不过大家都被关了一段时间,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看不出来什么。

而且她多看了两眼,有押运的官差就不高兴了,冷喝道:“看什么看?!”

这么冷的天去岭南,官差也一肚子火,真是一点油水没有还受罪。

在要是路上出个什么事儿,真就倒霉到家了。

江初禾见他们不和善,也没有再看,看雪水煮开了,就拎出门去帮沈牧烫鸡拔毛。

“打算怎么吃?烤吗?”沈牧问道。

江初禾吞了口口水,“做个叫花鸡吧?听说老好吃的,我刚好有荷叶!”

自从看了射雕英雄传,她就馋连洪七公都流口水的叫花鸡,想吃!

她从空间里悄摸摸的摸出荷叶,悄声道:“从谢帝师那顺来的,就为了试试叫花鸡。”

源口村可没有荷花这么高雅的东西,所以谢帝师的那池子枯荷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沈牧被她可爱的差点笑出声,利落的把鸡处理好,放上调料包上荷叶。

江初禾把烫鸡毛的热水倒在地上,雪很快就化了,底下湿透的泥土刚好用来裹在荷叶外面。

裹好两个泥球,二人抓了把雪搓手,把手上的泥都搓干净了。

这才拎上处理好插上棍子的狍子,并两只叫花鸡又进了土地庙。

柴火傅子青已经捡的足够多了,江初禾一过去就把原本的火堆扒开一些,把叫花鸡放了进去,又在上面添了柴火。

傅大人看着好好的两只鸡出去,回来变成两坨泥,疑惑道:“鸡呢?”

这煮熟的鸭子能飞,拔了毛的鸡也飞走了?

江初禾用拨弄火堆的木棍子戳了戳泥团,努努嘴道:“喏,在这里面呀!”

“用泥裹了鸡烤?那得是个什么味道?”傅大人满头满脸都是问号。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隔壁正在煮饭的人道:“你要是觉得烤的太老,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跟他们借点菌子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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