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我们家禾娘,长大啦!
不生也可以?
这是江初禾从来没想过的答案。
别说龙元朝了,就是在现代,江初禾认识的人中,也没有这个选择。
“不,不生......”江初禾有点结巴,“那不就绝后了吗?”
在她的观念里,绝嗣是可怕的事情,对一个人最恶毒的诅咒莫过于断子绝孙。
她还真没想过,沈牧对他自己这么狠呢!
沈牧笑笑,解释道:“人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这一生,喜欢孩子可以要,生男生女无所谓。”
“如果恰巧没有孩子,或是不喜欢,没有也没关系。”
反正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宗族,没人会逼他们,自己做主就好。
“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江初禾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
并不是不生孩子的事,而是一种自由,什么都可以任由自己选择的自由。
今天如果江初禾说想去看海,沈牧也会收拾行囊陪她去,而沈牧如果想去看大漠孤烟直,那她也会支持。
这才是爱一个人的表现,理解、尊重、帮助,让他成为一个自由的人。
江初禾看着沈牧,他清亮的眸子里,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满眼满心都是她。
沈牧也任由她看,被自己所爱的人注视,那种感觉就像是夏夜的风,舒爽里带着一段暗香,让人心旷神怡。
江初禾轻轻的将嘴唇凑近,这是她第一次体会脸红心跳,第一次感受到唇上有另一个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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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愣了一下,那柔软的触感传来,他立刻本能的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微风拂过,两人的青丝在空中纠缠、分离又纠缠在一起,和着水声缠绕成一团......
有情饮水饱,两人都没吃早饭,却独处到了晌午。
直到沈牧肚子发出擂鼓抗议,他才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江初禾惊奇的看着他,笑道:“牧哥哥,你还是现代人呢,怎么比我这个老古董还封建!”
村里订了亲的小俩口亲热,她可都撞上过好几回了。
人家可不止是亲亲抱抱呢,有的都干柴烈火的。
也就他们定亲大半年了,小手才摸过几次,亲吻这可是头一回呢!
要不是她主动,牧哥哥说不定要到洞房花烛夜才亲她!
“我......”沈牧哑口无言,他的确有点封建。
但其实古人放的开的很,和爱的人做爱做的事儿,人家可一点不带害羞的。
他一定要改!
江初禾看着沈牧宠溺的看着自己,眼睛里是炯炯的火焰,感觉头皮一麻。
嘴唇还隐隐作痛呢,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肚子饿了呀!
“牧哥哥,吃饭了,吃饭了!”江初禾快速转身,跑回了家。
沈牧站在身后看着她走远,摸了摸自己滚烫的唇,笑了笑跟着她回去。
来日方长,今天可还没过半呢!
江初禾在厨房喝粥,江林氏不停的打量她,还时不时的偷笑,一看就跟她磕cp磕到糖的表情差不多。
江初禾一开始没理会,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阿娘,你笑什么呀?!”
笑的她粥都喝不下去了!
“阿娘没笑,”江林氏的眼睛都眯成了缝儿,“阿娘是高兴,高兴!我们家禾娘,长大啦!”
这段时间两小的没动静,她当阿娘的可急死了。
都定亲这么久了,亲亲抱抱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总觉得是家里人太多了,榆哥儿又总去烦姐姐姐夫,这才打扰了两人独处。
现在,他们要上京去,一路上她就当自己死了,让小俩口好好处处!
“哎呀!”江初禾在沈牧面前厉害的很,在江林氏这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一跺脚把粥一口干了,赶忙转移话题。
“阿娘,行李准备好了吧?还有您的书信,可都装好了!”江初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午后永卫商行的车可就来了,我们也要上京去了。”
“都装好了,放心吧,阿娘都看了好几遍了,”江林氏也朝外面看看,着急等马车来。
上京路途遥远,家里的骡车是不顶用的,幸好永卫商行的马车能搭他们一程。
“也不知道家里如今是什么光景,”江林氏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近乡情怯的意思。
江初禾安慰道:“放心吧,我跟爷爷打听了,林家好的很呢。”
“就是您阿爹好像不做官了,也不帮家里打理庶务,每天就吟诗作画......”
真难想象,一个庶子每天不事生产,家里可怎么过的下去?
江林氏听了,也有点着急:“怎么可能?我阿爹最是上进,做官也很有门道的......”
因为是庶子,阿爹从小就知道什么都要靠自己,怎么可能连官都不当了?
要说是犯了什么事儿辞官了,那作为最出色的庶子,林家的庶务肯定会给他掌,毕竟能为家族做贡献。
怎么可能在家碌碌无为?!
“那就不清楚了,”江初禾摇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毕竟林家虽然算是个侯府,但是只袭三代,也就是说到江林氏大伯这代已经是最后一代了。
等到了江林氏堂哥这代,就要降一等,袭伯爵。
伯爵,在别的地方可能看起来很了不起,但是在京城一块招牌砸下来,能砸五个伯爵府的人。
所以傅家对林家了解也不多,傅爷爷就更不可能去关注一个林家的庶子了。
之所以能知道一点子消息,还是因为林安和有“字画双绝”的名头,傅子青当新鲜事儿说给他听得。
江林氏再担心也没用,但是她对家里的想念、对阿爹的想念是真的越来越多。
父母感情好,家里三个孩子她是最小的,从小就是被阿爹捧在手里长大的。
一朝被拐,回京无望,当时也怨恨过父母,此时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们,心里是越来越急。
江初禾看着母亲越来越难受,依偎在她怀里,静静的陪着她,没有出声儿。
过了一会儿,院子外传来了马儿的嘶鸣,有人在敲门:“江娘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