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这个也写书啊?!
谁在媳妇不舒服的时候,还老老实实听话出去的,那纯粹是个大傻子。
别说现在大夫还没有来,就算是大夫已经到了,江初禾现在一看就难受的紧,沈牧也不可能出去的。
“到底哪里难受啊?”沈牧有心想看看,碍着有使女在不好有过多动作。
江初禾急了:“没,没事儿,大夫也不用喊了,黛青弄错了!”
“啊?”沈牧第一次见江初禾这么遮遮掩掩的。
忽而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一下子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女孩子长大了嘛!
好歹是上过生物的,这些都懂,沈牧叹口气:“黛青,你跟露白出去吧,等大夫和大娘子到了再进来。”
江初禾苍白的脸都急出血色了,赶紧阻拦:“牧哥哥,你出去吧,让黛青留下陪我。”
她在现代虽然也读书,但是生物化学这些可没有学。
再加上聂青青等人都以为以她的年纪,早就来事儿了,也没想着教一教,所以自己还啥也不知道呢。
黛青倒是来了,掀开被子想给她擦汗,就发现了,一下子捂住告诉她这些事儿。
“放心吧,我知道是什么事儿,”沈牧看着江初禾,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江初禾被沈牧这么一看,想着大不了就是有些羞耻,也就点点头,同意黛青她们出去。
黛青和露白听江初禾的话,虽然觉得沈牧一个大男人接触到月事不好。
但是沈牧是姑爷又不是她们少爷,不好的也不是小姐,也就没说啥了。
江初禾等人出去了,吐了吐舌头道:“你知道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啊?”
这事儿她也听阿娘说过,都是些小娘子家的私密事儿,就是好姐妹之间聊起来还要找个背人的地方呢,沈牧上哪里知道去?
“这些事儿都写在书里的,我们上学的时候无论男女都会学的,”沈牧的语气很平常,好像是在说春天怎么播种,秋天怎么收稻一样正常。
月经羞耻,即使是现代也有这个现象。
可是,月经只是女性、甚至雌性,生长发育中的一环罢了。
就像你长了头发,脸上冒出一个青春痘一样正常、平常。
今天是江初禾第一次接触这事儿,沈牧不想让她觉得这个是不好意思的事,是不好的东西。
所以,他支开了年纪大些的使女,不让她们受到的思想来影响江初禾。
果然,江初禾瞪大了眼睛:“什么?!这个也写书啊?!”
她虽然去了现代好多次了,但是真的很难想象有夫子编了一本“月事”书。
“是啊,这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跟一切不好的、羞耻的东西都无关,”沈牧的声音并不大,可是话里的温柔坚定却格外强。
江初禾被他的态度所影响,也不再像刚刚那样手足无措,“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呢?肚子疼。”
“待会儿大夫来给你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不太舒服可以吃药调理调理,”沈牧想了想道:“你空间里有止痛药,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吃一颗缓释胶囊。”
止痛药虽然吃多了不好,可是也不能就生生忍着,难受了就得吃。
都疼的小脸煞白,就差要满地打滚了,还为了所谓的健康不吃药,那是傻。
毕竟剧痛跟一颗药比起来,还是剧痛伤身体!
江初禾眼睛一亮,她实在是疼的有些厉害,不然按她的身体素质,不可能烧的迷迷糊糊了。
听到沈牧这么说,立刻就拿出止痛药,干吞了一颗。
“哎哟,傻丫头!”沈牧没想到她这么心急,长腿一迈,过去倒了一杯水给她。
胶囊虽然吞下去了,但是好像卡在食道那下不去,江初禾接过水大口大口吞,一杯都喝完了这才感觉下去了。
其实应该饭后吃,但是这会儿江初禾已经吃下去了,沈牧也就不提了,免得让她又觉得吃错了烦躁。
事情已经发生了,最重要的不是告知错误,而是先想办法补救。
沈牧笑笑:“听说吃甜食也有效止痛,你不是有小蛋糕吗?趁阿娘她们还没来赶紧吃两个。”
江初禾没啥胃口,但是听说甜食可以止痛,也就拿了两个干掉。
等吃完收拾了屑屑,门外就传来了江林氏的声音,门也被推开了。
江林氏冲了过来,担忧道:“禾娘,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江林氏自从回了林家,被林老夫人宠着,真的就像是回到了年轻时一样。
连性格都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常常哭泣、经常抑郁的阿娘了。
要是之前她听说江初禾病倒了,肯定要自己在屋子里先晕上一晕起。
可是现在,她听到消息,想的就是解决问题。
先是吩咐请来了府里的府医,然后让使女去厨房端了一碗燕窝,有条不紊的赶了过来。
“没事,阿娘,”江初禾有了沈牧的科普,不认为这是什么羞耻的事儿,大方道:“是来月事了。”
房间里除了沈牧,其他都是女子,就连府医都是妇人,她便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江林氏愣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做出窘迫的摸样,吩咐府医:“林大夫,给禾娘看看,初次来怎么会这么难受?”
有些康健的,来了事儿照跑照跳,沾上裙子都不自知,怎的禾娘这么难受?
林大夫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是林家旁支,不过离得很远了,就是一般族人。
从前元皇后致力于教女子谋生技能,在京城等地开设女子学堂,认字、算术、医术、工程、水利这些只有郎君才能学的知识,小娘子也能学了。
林大夫就是第一批受益的人,她聪慧成绩好,拿着林家本族全额奖励读出来的。
后来坐堂学徒了几年,进了大家当府医,后来又到了林家府上,一待就是十年。
林大夫观察了她片刻,朝她温和一笑,声音轻柔:“表小姐,把左手伸出来就行。”
江初禾把左手伸出去,她轻轻的搭在手腕处,一会儿又让她伸出右手,再次诊察一番。
“奇怪,按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