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君夺臣妻之深宫囚宠27
殿外的百官跪了一地,耐心等候着结果,没人知道殿内二人说了什么,只知道皇后是苍白着脸,手捧着圣旨出来的
站于皇后身后的双喜公公,嚎哭着大喊
“陛下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
“陛下……驾崩了!”
历朝四十二年,帝王幽离殇仅仅在位七年便驾崩,传位于年仅6岁的太子幽承懿,
皇后晋升为孝佳太后,于小太子年幼之际可垂帘听政,暂代辅国!
一时间历朝女人地位水涨船高,在历朝四十九年随着太后颁布的一系列变法实施后,女性地位更是达到几百年间的最顶峰。
众女子皆以能进宫做女官为荣!要是能被派去太后身后伺候,得以窥见天颜,更是觉得死而无憾!
殷楚楚端坐于珠帘后面,透过缝隙打量着龙椅上已经十四岁的幽承懿,少年郎指点江山的派头,端的是一派的意气风华。
像极了她初见林蓝生时的模样。
但是拿捏人心并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言行举止,却又与幽离殇极为相似,一时间心里颇为感慨。
似是对母亲的视线有所察觉,幽承懿低着头小声的询问
“母后?可是有何见解”
“并无,哀家只是看我儿处理朝政已经颇为得心应手,从今日之后,将还政于你,以后这里哀家便不再来了”
殷楚楚被留香扶着站起身,对于在朝堂内这块专属于她的位置毫不留恋,转身便走。
层层珠帘以及长的垂地的纱幔把她离开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幽承懿着急的看了几眼母后离开的背影,还未到下朝时间,也不好跟过去,只能耐着性子。
继续听底下的朝臣议论半天还没议论出结果的问题。
凤辇甫一刚到瑞安宫,脸上戴着面具的红龙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太后”
红龙正欲过来搀扶,被殷楚楚挥挥袖子拒绝“哀家还没老到不能动弹”
等到坐好后,看着身前这个满头银发,身姿却不显苍老,如一颗苍翠松柏一般,高大挺拔的身影,
殷楚楚摸索着紫玉扳指微微出神
眼前的银发男人总是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偶尔会想起那个双鬓斑白的男人。
当年幽离殇去世时硬塞给她的扳指,原本不明白到底是何用意,直到一个月后带着面具的红龙带领一众黑龙卫前来认主。
偌大的瑞安宫跪了一地化境期武者,这才明白这个扳指究竟有多贵重。
它绝对是凌驾于历朝呈现在明面上的帝王存在,俨然是一个暗王!
留香站在身后为太后拆卸下满头重达七八斤的凤冠,满眼心疼的揉着额头被压出来的红印。
明儿开始主子终于不用再早起操心朝政了,真好。
收回打量的眼神,殷楚楚略显疲惫的闭上眼睛“流言处理的怎么样了?”
红龙低垂着头,暗哑的嗓音轻描淡写的讲述
“回禀太后,属下已查到始作俑者,已经派人过去尽数绞杀,无一人生还”
“好!”
最近不知怎的,临近还政的时候,承懿的身世被谁又翻了出来。老是有人扒着不放乱嚼舌根,她也只好让他们都闭嘴了。
这些年她虽然贵为一朝太后,但是总有朝臣想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殷楚楚只能逼迫自己迅速成长,
暗地里为承懿扫清一切障碍,只为了能给还年幼的儿子铺就一道平坦大道,任何有怀疑这不是先皇血脉的,都被黑龙卫尽数绞杀。
至于青龙、当年他对林蓝生的作法,虽然是听从君命,但还是让殷楚楚十分不喜,直接从黑龙卫中把他除名。
现在用的最顺手的就是黑龙卫首领红龙。几乎是指哪打哪,杀伐果断的态度颇让她欣赏。
原先还不懂那男人在位时,为何如此嗜血,现在想来,倒是有了掌权者之间的几分惺惺相惜。
殷楚楚被留香按的渐渐有几分困意,对还站在身侧的红龙。樱唇轻启
“下去吧”
“是!”
面具后的凌厉五官带着一丝疼惜,趁着她闭上眼睛偷偷看了几眼。
娇人儿美的一如当年,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反倒是自己已经老的不像话了。
红龙眼睛慢慢黯淡下去,躬身退出。
。。。。。。
三年后一个雨夜,橙龙红着眼睛躬身跪在瑞安宫门口。
陛下的身份只有他知道,假死后硬撑了的这几年,替娘娘扫清了一切障碍,现在早已油尽灯枯。
如今陛下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原本此时该睡下的太后,罕见的端坐在殿内,一身凤袍凤冠并未拆下。正烦躁的拨弄手上的护甲。
眼看殿门一直未开,跪在殿外的身影任由风雨浸湿身体,悲戚不已的高呼、
“太后!求您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留香站在屋檐下,看着那道狼狈的身影于心不忍,打着油纸伞走过去,遮挡在他的头上
“你还是走吧”
陛下和太后早年间的纠缠他也算看了个全,二人是一个比一个执拗,今日看来太后应该不会出来了。
想到这里,原本跪的笔挺的背影瘫软在地。
就在他满心失望的时候,一直紧闭的殿门被从里面打开,一身宫装的太后被宫女扶着慢慢走了出来
看也未看那个跪在雨里,已经被淋湿的身影
“带路”
橙龙大喜迅速站起身,为她指引着方向。
殷楚楚袖中的指甲掐进掌心,一再的在心底安慰自己,就是看一眼仇人濒死的模样,绝对不是心软。
随着到达御花园的假山,前面已无路可走,随着橙龙按下隐蔽的机关后,假山应声打开一道石门。
“太后,您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就行”
殷楚楚提着拖地的裙摆,屏退想要过来搀扶她的留香,顺着那条小路往下走去。
随着越发向下,漆黑的环境中,除了墙壁上的几盏油灯再无其他装饰。殷楚楚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这里就是他这几年住的地方吗?
石床上躺着的那道已经瘦的皮包骨的身影,像是感知到什么,挣扎着扭头向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