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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许疏不许输

陈以之随即去了趟书铺,想想还是给他们买本注释来,不然到时候江泽灵那个死无赖肯定要找他麻烦。”

“这本价格如何?”

此时,陈以之所在的书铺中有位一女子正在询问价钱,二八年纪,眸若秋水也,身着白衣,腰间佩剑,尤有英姿。

“十四两。”

陈以之双眼微眯,随即拿着三本注释来到女子身旁,将钱一并付了。

女子眼中略有不解,却也随即释然。

“小女子许疏,谢过公子。”

陈以之自报姓名后与许疏同行,许疏手中捧着那本庄子之书,向陈以之问道:“陈公子等会儿可不能丢下人家一个人跑了。”

陈以之嘻笑道:“你竟觉得我是那等人,那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

“…………”

“…………”

陈以之二人话语间,许疏已然拔出腰间佩剑,而陈以之则是躲在了许疏身后,许疏扭身看了看陈以之:“陈公子可不能有咸猪手噢,会断的。”

早已出现在郡城外的陈以之伸了个懒腰,躺在了草坪上:“美人舞剑,人生趣事。”

与此同时,十数道黑衣蒙面之人闪现,陈以之向许疏问道:“要不要听首曲子?”

“随意。”

陈以之取出一床琴,放在同时取出的剑匣上,而剑匣停在膝上。

“许疏不许输喔。”

随着时间的推移,剑匣内的八柄飞剑相继飞出,陈以之收回古琴后站立起身,缓缓走向战局,而当陈以之走过战局时,许疏的长剑已然收回。

陈以之赞赏道:“许姑娘厉害的。”

许疏微微一笑:”“这个剑匣?”

“许姑娘如何?”

许疏摇了摇头:“挺烫手的,要是一月之后陈公子还愿意送,那我就不客气了。”

陈以之头一歪:“姑娘不仅人长得美,想得也美。”

许疏眼中思绪万千,最后竟是径直向陈以之走来,拿起了一旁的剑匣:“那本姑娘就笑纳了。”

“我这还有三柄剑,暂借于人,许姑娘只能待到还剑之时再取了。”

许疏以剑意强开六层,目见十一剑鞘:“陈公子好算计,不仅要我与别人打架,还要与我打架,陈公子,你败过吗?”

陈以之微笑道:“风吹三千里终有一息,策算千百事终有一遗,也许陈某的第一败,就在姑娘身上呢?”

陈以之不得不承认,这次的赌注不是有一些大,也绝对不是一座人间白玉京的事,既然曹无说了已将他的被安排的姻缘线斩了,那么这一见钟情,会是何种结果?赢,略有裨益;输,深陷泥潭。

然,势在必行。

二人别过后,许疏御剑来到了一片竹林,竹林内枯坐着一位老妪。

“陈婆婆。”

被许疏称呼为陈婆婆的老妪声音慈和:“你已经想好了?就因为一个剑匣?不可能,那么多修道天才给你送东西也没见你收过一件,这次倒好,主动去拿别人的礼物,当然,你有你的心思,陈婆婆也说不得是过来人,毕竟当年陈婆婆一心向道,男女之事从未过问,也给不了你什么建议,但不管如何,你都当做到那句许疏不许输。”

许疏微微领首:“陈婆婆放心,他的心思怕是与我差不多,砥砺心境罢了,届时若是我们真能修成正果,倒也是皆大欢喜,话说陈婆婆可别在此事上插手,结果无论好坏,于我而言皆是大有裨益。”

陈婆婆应声允诺:“放心,陈婆婆也想抱抱孩子呢,你就放心去吧,但此间心境若是有极大的波动起伏,可一定要与陈婆婆说,爱情我不懂,但修行 在行。”

许疏一声嗔怒:“陈婆婆!”

而另一边,陈以之正在挖墙角:“怎么样?以后我开个宗门,你来我这当供奉,我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啊,太陌山那群睿智,到时候肯定要找我麻烦的,到时候你帮谁?以你的表现绝对不会得罪我吧,届时你帮我或是两不帮,你都要遭殃,你跟着我,到时候教教学,清闲!”

千机炼道:“理是这么个理,但我一身家当都还在太陌山,这些东西往后面说也不算什么,可我还有一件本命物在宗主手中,他要是给它砸了,我的登仙路可就彻底毁戏了。”

“你也是洞天之人?”陈以之惊讶道。

千机炼点了点头:“我本是蜀桐鸣洲荷屋洞天之人。”

陈以之暗自舌:“那就不太善喽,不过除却那件本命物外,你应该算清净了,我对你是真赞赏,挖人也是认真的,你乐意过来不?乐意的话我想想办法。”

“多谢陈公子。”

陈以之现在可没什么办法,只能随时间推移顺势而为。

郡守府。

季法下座乃是一位中年男子。

“李和,你确定是有人故意杀你的人?你是个什么人我不知道?我可告诉你,最近你还是消停点,双赢的局面谁都想要,但你太过火,到时候我一把火把你烧了,你可别死不瞑目。”

李和,清蝉郡的地头蛇,也正是拍卖会二楼女子的叔叔,李和见一反常态的季法,也是不敢太过气盛:“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季法抽了口旱烟,缓叹一口气:“陛下那儿叫我对贪官进行扫荡,你说呢?我该怎么办?你跟哪个官吏没点交集?我现在在考虑拿谁开刀,没点业绩陛下那边能信?清官又动不了,贪官又是左右为难,现在最危险的是谁?是你!我的好姐夫。”

李和长吸一口气,嘴前亦是亮起了些许光芒:“那怎么办?你出面怕是对以后不太好,你不出面衙门那边又不好说,到时候什么都被翻出来了,不仅是我,你也不好办啊。”

“还有一个叫陈以之的,陛下……”

“什么?那人叫什么?”

季法双眼微眯:“你也不会说杀你的人的那人叫陈以之吧?呵,哈哈哈,你可太会玩了,哈哈哈哈,你知道他是谁吗?庆渝大将军可是点名说要围着此人来展开这次反贪行动,你要是差点把此人杀了,我到时候都不知道要带几坛子酒去你坟头了。”

李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丢下烟杆,正要起身离去。

“谁惹的送谁去,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他不杀也能活,他要杀也活不了,自己想清楚些。”

“他怎么知道是我们干的?此后不再惹他便是,何必要有不必要的损伤呢?”

季法眼前烟雾缭绕:“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你的人身后有你,他的身后就没人?查这么个破事是查不出来吗?”

季法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道:“当然,你要怎么做,我也管不了,但还是那句话,别怪我就是。”

——————

陈以之等人来到楼下吃饭,客栈中人倒是不少,十数人。

“许姐姐,来这儿。”坐在陈以之一条长凳上的赵惟对着对桌的许疏说道:“大哥肯定是喜欢你,我身为他的拜把子兄弟,如今可是除了书和包,什么也没捞到呢,就连这剑,也是借我的,现在大哥一下子给整个剑匣都送给许姐姐了,是定情信物吧。”

许疏掩嘴而笑,而后朱唇轻启:“你不让开我怎么坐过去啊?小弟弟不会让姐姐坐你大哥腿上吧。”

赵惟听此,连忙起身来到许疏身旁:“许姐姐请。”

许疏也不矫情,起身再次落座在陈以之身旁,而三小只快速远离桌子,来到二人眼前一丈处,筱米粒嘻笑道:“真般配呢。”

赵惟用双手捂住脸,目光从指缝投出:“再靠近一点点……”

许疏很是自然地向陈以之靠了靠,陈以之扭头贴在许疏耳边说道:“以前玩过?”

许疏摇了摇头:“久病成良医,多看有经验嘛。”

“喔!喔~”

三小只顿时起哄,而这时,一队人马进入客栈,陈以之略微一看,有些可惜道:“好像白送了。”

这些人中正有李和、以及当时拍卖会二楼上的男女。

李和一到,三小只连忙回了自己的位置,千机炼和叶仪暗提一口真气,陈以之则是对着三小只道:“跟着千机炼先上楼。”

三小只上楼后,陈以之起身道:“请坐。”

李和刚落座,陈以之先是将三小留下的碗内夹了些肉:“叶仪,给他们送上去。”

“是。”

“怎么说?”

陈以之打量着李和,悠然道:“虽然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提醒,但你既然来了,对吧,那我按理来说是不该再对你有何报复的,但中间我可是损了不少钱啊,就单单雇她一个人,我就损了一件准仙兵,你不让我打劫一下你良心过得去吗?”

李和倒吸一口凉气,你家准仙兵就是用来雇人的?雇个下五境?李和稳住心神说道:“陈公子,此事我并不知情,还望陈公子息怒,如今我已将此事主谋带来,一件准仙兵我确实拿不来,但数百云端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还有此二人在拍卖会上拍下的万年风栖梧,也一并赠与陈公子,还望陈公子笑纳。”

“你是想说不知者无罪咯?”

李和不敢说话。

陈以之又问道:“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人告诉你这件事的吗?我特别好奇,我来此应该是谁也不认识的,你不应该如此才对?善心大发?我真的心里头痒痒,总感觉被人算汁了,好烦呐。”

白颜此时坐在一旁,心中彻悟,好奇心害死的人也分强与弱。

许疏掩嘴笑道:“ 你看给他急的,你不说一说吗?自己的命都没了,别人的命对自己来说又值几个臭钱呢?据我所知,你李和可是清蝉郡的地头蛇,这个位置都坐不稳,那你可就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了,人性可经不起考验。”

陈以之扭头看向许疏,越看起迷人。

李和正色道:“抱歉,无可奉告。”

却是以心声传至陈以之心湖:“郡守季法。”

陈以之收下数百云端钱和凤栖梧后起身道:“不送。”

“告辞。”

陈以之打量着面如死灰的一男一女:“想不想活命?”

谁不想活呢,二人疯狂点头。

“来,你,对,就你,过来。”

陈以之指着女子道:“你叫什么?”

“李怡宣。”

“他呢?”

“李塔。”

陈以之微微颔首:“李怡宣,你跟我来。”

许疏扭头看向陈以之,鼓起嘴来:“嗯?”

陈以之也不多说, 拉着许疏一起走到二楼,陈以之的单间内,陈以之轻声道:“你去钻郡守的被窝,打听一下他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然后回来复命,你就可以活了,如何?”

许疏瞪了一眼陈以之:“你怎么这样玷污一位女孩子,真是过分!”

“嗯?”

许疏莞尔一笑:“好歹让她带个伴去吧。”

陈以之疑惑问道:“带谁?李塔?能理他吗?那郡守难道喜欢男的?”

许疏一脸姨妈笑:“谁知道呢。”

陈以之挠了挠头:“我还想着让他去李和那儿打探些消息呢,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要准备齐全一下,咳咳,以后你要对付我可别拿这招,我可不喜欢。”

“那今晚我陪你睡?不睡的话那可就解释不清了呢。”

“巳时前可要暖好被窝喔。”

陈以之缓缓走向房门,李塔却在门外杀拳而来,直突陈以之面门,陈以之迅速仰身,在许疏的响指间,李塔四肢已被四柄飞剑钉在了墙上。

“呼~”

陈以之长叹一口气:“好可怕呢。”

许疏连忙来到陈以之身旁,牵着其手:“不怕不怕。”

“交给你喽。”

陈以之随即到了三小只的房内,三小只此时正在抄书,陈以之亦是提笔书写: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思之如狂。

三小只努力憋笑,直到得完成今天的任务,这才破了功。

赵惟大笑道:“大哥,这哪有一日,你也太不矜持了吧。”

“哦?没有一日就不能想喽?再说以后总会有分别,为以后送礼作准备不行吗?非要事到临头才去做?”

赵惟哑口无言。

筱米粒安慰道:“你还小,等到了大哥的年纪,学问道理也会多的,虽然还是讲不过大哥,但可以给别人讲啊。”

杜鹤点头赞同。

陈以之随即拿出了三本注释:“你们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拿出来翻翻,但仅限于你们百般思索不得其义,亦或是自认为理解之后才能拿出来翻,你们可要自觉些,在我这丢脸是没事,跑到了洞庭书院丢江泽灵的脸,自己良心过得去嘛?”

许疏使四柄飞剑环绕在李怡宣周身,自己则是来到李塔身前:“你此举确实抓不出李和什么毛病来,反正他可以说你是为了活命,但你呢?心情愿赴死?不可能吧,要不你说说此间缘由?还是说他陈以之触犯了你的禁脔?咂咂咂,兄妹还是姐弟?有些刺激呢。”

眼见李塔恼羞成怒,许疏惊讶道:“真是啊,真会玩呢,要不你们嘿嘿嘿一下?我就坐旁边看,绝对不出手,要出手你们现在就死了,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呢。”

隔壁,筱米粒听到了些许许疏的话,向陈以之问道:“嘿嘿嘿是什么?”

“咳咳,少儿不宜。”

转即便是离去,来到自己的单间捂住了许疏的嘴:“你小点儿声,那三个都听到了,带坏了他们江泽灵真要给我打个半死了。”

这是许疏今日的第二次惊讶:“江泽灵学生?”

“昂。”

陈以之随即坐在了床上,给自己 斟了杯酒:“你这些虎狼之词以后可别再当他们能听得见的地方说。”

许疏坐在陈以之旁边:“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陈以之摇了摇头:“不知道,除了我叫陈以之外,什么都不知道,对了,你呢?未来媳妇儿的家还不知道在哪呢。”

许疏答非所问:“就这么想让我过门啊?你现在能打几个我?”

“半个。”

“那等能打过一个我的时候再过门吧。”

陈以之笑了笑后道:“千机炼,给他们这段记忆抹除掉。”

千机炼应声闪现,遂带着二人离场。

“我来自醉醴灯洲。”

“这名字听起来很是潇洒。”

“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天下间潇洒共十斗,我醉醴灯洲占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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