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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佛祖之徒

陈以之并无多大意外,来自中土神洲,年纪轻轻金丹境,若真是个山泽野修,这才是最让人头恼的,不过依昨晚来看,不管是从囊中还是眼中,都看不出来半分野修的味儿,而他口中的那人是谁,陈以之自是还要探索一番。

见陈以之并无太多急意,许疏也是放松下来,他不急,自是无事,既无事,何须自扰生忧。

陈以之继续说道:“该怎么弥补呢?”

“一碗鱼汤还不够啊。”

许疏俏皮一笑:“先睡会儿吧。”

孑然狼狈回逃,许疏将十三柄飞剑收回剑匣,叶仪问道:“所以昨晚到底是谁砸的船板?”

许疏笑笑不说话,叶仪则向孑然看去,孑然此时只当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撒谎的。”

赵惟跳起来拍了拍孑然的肩头:“没事,书上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过而不改是谓过也。只要积极认错改错,你就是我们的一份子。”

孑然讪讪一笑,不再多言。

暗处,白衣女子苏锦莞尔一笑;“这算是碰到个能治他的人了。”

苏锦身旁盘坐着一位黑衣男子危雾,危雾微微颔首:“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要坐稳那宗主之位,还是要学些阴阳之谋,权术之计的。”

陈以之等人抵达一处名为钩木的小县城时,将船支变卖后开始步行,与此同时,陈婆婆远赴契阔恩洲。

钩木县坐落于大夏王朝版图的左下角,而边境就在百里之外,此时的边境已是重重众甲,据中部消息,东军还有半月便要西伐,所以如今的钩木县,已有不少百姓向东迁移,生怕国军败战,伤了他们,但犹有苟利国家生死已,岂因祸福避趋之的勇士!

上了岸的三小只相对于行船之时,那可就活起来了,到处疯逛,但也没有忘记购书一事。

许疏四下观望,神情有些不自然,陈以之察觉后以心声问道:“怎么了?”

“此县似是有妖崇出没,还有边境那儿,似乎也有些问题,总觉得怪怪的。”

千机炼道出天机:“此地有人种蛊,县内十有八九的人体内都有,而边境那边也是如此,想来是敌国的手段。”

蛊术是大夏南疆人民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蛊在南疆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则。被称为“草鬼婆”。

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晰蝎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蛊的种类极多,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

陈以之眉头皱了皱:“他们难道想反攻大夏?中部都开始南下了,他们现在攻进来不是自投罗网,被瓮中捉鳖?”

千机炼心声说道:“他们不会认为大夏之师西伐而去,而大夏境内兵力匮乏,所以才想来搏一搏吧,但从南方进攻,这不是有点蠢吗?再怎么说也是从北边进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逮到个皇帝兜兜底吧,不然这样的推过去,真把别人当傻子不成?”

“管他呢,,这些事总会有人去处理的,别惹到我就行。”

陈以之无所谓道:“接下来只要再翻过一座山,洞庭书院差不多也就到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许疏提醒道:“那座山可不太好翻,以前你说你与太陌山有些矛盾吧,现在陈婆婆去了契阔恩洲,我们这边要应付两位喜怒无常,难以预测善恶的上五境修士,光凭千机炼,可远远不够。”

陈以之打了个哈欠:“一天到晚烦心这些事儿干嘛?人嘛,为什么累?多忧也,心累使然。面对这样个鬼境遇,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一力降十会,徒劳的思索无半点用处,甚至反伤自己,这世上被吓死的多了去了。”

“如此说来也是,不过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吧,对了,你的剑术是和谁学的?怎么这么稀碎?”

陈以之微笑道:“当然是跟自己学的,你忘了啊,我可是那惊蛰洞天之人,说来奇怪,一路来打听到别的洞天内都能修行,就我们大夏境内的两座洞天不能修行。”

许疏解释道:“这是因为你们大夏境内的两座洞天曾经是蛮荒战场的一小块儿,故而戾气很重,所以才不能修行,这也是为何别的洞天圣人中五境就可以当任,但你们大夏境内的两座洞天圣人非上五境不可胜任的原因,因为洞天内人要生活,那戾气就不得不被压制,这也是洞天圣人在这一甲子内境界不进反退的主要原因。”

“蛮荒战场?那里面的人都来自哪?”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是有人操作的,比如某些洞天福地就是一人之物,他对洞天福地内的人有着生杀大权,时不时放几个人进去也不是不能,就看他的心情了。”

陈以之点了点头后,众人找到了一处客栈住下。

不出意外的话,当然是出了意外,妖风大起,客栈无人开窗关窗,却猛地张开合上,劲儿烈,撕心裂肺,令人胆寒。

边疆的风沙已然向钩木县吹来,千机炼察觉到有人靠近,远处的身影显然是察觉到了异变,步伐加快了不少。

陈以之等人努力将门窗合上后,不多时,客栈进来一人,赵惟干瞪着眼:“小和尚?”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否让小僧休息片刻。”这位清秀的像个姑娘的和尚礼问道。

陈以之点了点头:“可以。”

虽然这客栈不是他开的,但没有任何问题,这房子是他租的嘛。

话说小说演义里的清秀小僧,一般来说都猛得很。

“小和尚你叫什么?”

赵惟自来熟地问道,陈以之等人就这么听着,面对这妖风无可奈何,只能是闲聊起来。

“小僧法号金蝉子。”

赵惟眨了眨眼:“金蝉子?”

赵惟连忙和三小只围在了一块,换陈以之与之闲聊。

赵惟低声细语道:“金蝉子诶,那不是小说里佛祖的弟子吗?”

“相传在天地开辟之时,六道混乱,世界初期各种怪物横空出世,当时就有五只身形巨大长相可怖的虫子令人闻风丧胆,他们无视生命,令所有生灵怨声载道,佛祖看着天下生灵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于是他便亲自降服这些妖魔鬼怪,其中就包括这臭名远昭的“五虫”。这五只虫子中有一只叫做“六翅天蚕”,霸道肆虐,残害了很多的生命,为了洗涤他嗜血的灵魂,佛祖就将他收在自己座下,赐予名号“金蝉子” ”

“我去,厉害啊,杜鹤,你这都能记得清。”

筱米粒继续说道:“那这个金蝉子现在有没有改邪归正呢?我们要好好观察一番。”

赵惟点头道:“嗯嗯。”

陈以之问道:“你是出来苦行了?”

金蝉子苦笑道:“阿弥陀佛,小僧是因破戒,被逐出佛门了,如今无所牵挂,便出来看看人间盛景。”

“你这人畜无害的样子倒还真让人想不到这方面。”

陈以之忽悠道:“没有兴趣跟着我,往后百年内,让你赏一赏人间至美之景。”

画饼都不会,帮结派可就不好办了。

“阿弥陀佛,施主难道就不问问小僧破的是何戒?为何施主如此信小僧?”

金蝉子连问道,仿佛曾经的一道道质疑声再度涌入脑中。

陈以之思索片刻后:“你能破戒,说明你不是个循规蹈矩之人,至于‘破戒’,你我是一类人。”

“可否容小僧思索片刻?”金蝉子问道。

“请便。”

妖风愈演愈烈,陈以之并不着急,若是他一开口,金蝉子便答应的话,那还真要好好考虑了。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金蝉子终是给出了一个答复:“阿弥陀佛,若小僧能与施主活着出去,何妨一试。”

“哦?这妖风还能置人于死地不成?”

金蝉子摇了摇头:“阿弥陀佛,这妖风不能,但这个小镇内的毒蛊却能,小僧已然再次停留数月,仍在无计可施。”

“你还真是慈悲为怀。”

“阿弥陀佛,绵薄之力,不足挂齿。”

“我,陈以之,以后叫我陈兄便好,施主听得别扭。”

金蝉子笑了笑:“陈兄上来就让小僧坏规矩,当真不安好心。”

陈以之脸色一僵,那你还叫:“那你先想想怎么破解这小镇的毒蛊吧,我也不急,等得起。”

金蝉子与陈以之差不多年纪,倒不会一直纠结某事:“阿弥陀佛,陈兄不帮忙吗?以后小僧跟着你走江湖,岂不是要三天饿九顿?

“人嘛,总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出来混江湖,那就趁早把脑袋挂腰上,你来此是想让我帮你,这是一回事儿,我帮不帮,又是一回事儿,再说,你以后要跟的是谁?两座天下之间的一手硬棋硬命,我这不是在考验你的能力嘛?”

“阿弥陀佛,小僧受教了。”

陈以之撇头看向孑然:“这就叫孺子可教也,你也多学学。”

孑然顿时一阵恼火,却又是心气不足:“是是是。”

——————

蜀桐鸣洲,燕国。

无尽城,安府。

“老爷,书信。”

“累了,不看。”

“小公子的。”

“送进来,刚刚谁说累的,是你吗?再说,以后能不能把这些说清楚,能累死吗?”

对于安家主安垣这变脸,老管家一向是不理不睬,就是想看你出糗。

安垣拆开信后,心中微沉,随即将一位女子叫来叫了来。

“芽儿,这件事,你去办一下,别出问题了,这个环节,你不准出错,安家也承受不住你出错,去吧。”

“是。”芽儿应声退去。

……

……

燕国皇宫内。

燕皇十三子,各有千秋!

七皇子居所。

一位白须及胸的老者劝导道:“与虎谋皮容易,到时候指鹿为马可就难了,你可要想清楚,我是持反对的。”

而一旁的自然便是当今的七皇子,燕楚。

“可还有第二条路?”燕楚自然明白与虎谋皮的后果。

白须老者吸了口长气,叹道:“也罢,活了这么久,也厌了,今日便再给你算上一卦,当然,此卦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你自己以后当权衡利弊。记住,你可以有亲情,但这是建立在你有绝对的实力之上,别问原因,问就是你生在皇家。”

…………

燕国洛城,安垣之侄,洛城县令安扶下了夜班,与五皇子会于院内。

“昨夜从知州大人那儿了解的情况,约莫是三十万人入城,雇人建造木房,除去占地用费,不下一千两。”

燕真听此点了点头,从袖内取出千两银票:“不够的话再向我要。”

安扶也是奉承道:“殿下大义。”

安家作为燕国首屈一指的暴发户,对于这千来两银子真心不上心。

但安家对此当然不会放弃机会,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安家虽不想要这天下,但要登上这天下之巅,此举势在必行。

翌日清晨,安垣之兄安慎飞书已至,拔款五千两救济百姓,说实话是用不上五千两的,但势头大就行。

这笔钱直达县令而未经知州,没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包括知州本人,洛城的客栈几乎不再忙于招待客人,而是全身心的投入伙食制作,官府下令,不得不为,但也乐意为之,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安家拔来的五千两抽出了两千两用于租地,燕真的一千两则用于雇这些难民给自己做房子,但做成之后是要交租的,三十万人如何就业,如今还是个难题。

剩下的三千两如何置用,安扶还未想出,纳入私囊肯定是不行的,再说,他来做官除了给安家做眼线外,就是来体验生活的,像现在能为百姓解决一些问题,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但接下来,他就有些不高兴了,竟然有人吵吵剩下的三千两怎么不发给他们。

气得安扶当时就飞书一封回了京城,安慎也是个宠儿子的主,当时就飞书回去收回了四千余两,没开始动工的地方直接归还,成大事者,当断则断,安家不是福利院,此事传出,明白前因后果者,又有几人会怪罪安家。

县令府内。

“真是没想到你能如此果断,仅凭几句恶语便收了银子。”

“哈哈,这不是殿下喜欢的吗?换一步说,我安家又不欠他们的,再换一步说,是他们欠了我安家。”

安扶笑后:“小官心眼小,但家父眼光远,实在是烈阳下的烛火,享受便好。”

“你还真是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之姿,本殿下远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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