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气
长夜绵绵,刀光剑影,二人被困,不知出路。
陈以之看着一剑又一剑被飞刃所击飞,周身之剑只余下了一柄云书,而其余十六柄剑毫无反应,二人也是重重地坠落在地,甚至是被反弹而起。
许疏的鲜血渐渐浸湿陈以自之的袖口,而陈以之仍是无法动弹,只是躺在床上心中又一次心慌了刹那。
飞刃再次袭来,长亭剑因强大的冲击力而被弹飞出去,许疏的右手微颤,略麻。
至此许疏竟是缓缓坐在了床上,声音羸弱道:“我还有最后一剑了,它叫非晚。”
“长亭非晚吗?倒是脱俗,呼,好了,你好好休息会儿吧。”
“就在此时,陈以之竟是奇迹般地坐了起来,从衣上扯下了一条长带,简易地为许疏包扎了一下,便站起身,手握云书,御十六之剑,剑意冲天。
陈以之双眼微眯,却是大笑起来:“天权星,这就是你一月的成果吗?还真是让……本师失望啊。”
陈以之随即御剑冲向东南处,一记横斩可见血花飞舞,第二剑出,可见自己口吐血花。
来人乃是天玑星,一位八境修士。
这便是,也该是聪明人干的事,天下间可没谁愿意慢慢培养自己敌人的道理,既然自己来了,那就该是以雷霆手段轰杀一切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或物,否则死的只会是自己,这些在江湖的小说演义中也都写得明明白白,山下之人尚且明知,山上之人岂会犯傻,当然,也是有的,不多便是。
陈以之还未停下倒退之势,天玑星已然来到了陈以之背后,一记横踢,陈以之再度受创。
陈以之重咳两声后,一声臭骂:“去你娘的,给老子来!”
惊蛰洞天,桃李巷的天幕顿时被撕开,剑灵手执雪白长剑冲天而去。
江泽灵只是瞥了瞥,便没有再管,任她此行。
永和城中的剑灵将陈以之扶起坐在床上后问道:“要不,我来?”
陈以之惨笑一声:“你不来也不行了,我是动不了了,要缓一刻钟时间。”
剑灵点了点头,将雪白长剑横放在了陈以之腿上,继而拿起云书剑,浅浅笑道:“杀他们,有点脏剑。”
陈以之倒是无所谓,剑灵边杀边问道:“还不给剑起个名吗?”
“以前没个名儿?”
“之前又没主人, 那柄剑倒是有个名字,叫戊夜,不太好听,对吧。”
“怎么?你跟她不和吗?”
陈以之显然听出了其中意味,便直接问道:“你不是跟她没什么交集吗?”
剑灵杀完一人又回到了陈以之身边,柔声说道:“我这么柔和的人,怎么可能与别人闹不和,单纯觉得不好听而已。”
陈以之一边许疏清理伤口,一边说道:“你好像不属于那十七柄仙剑之属吧!”
“那些垃圾也配与我相提并论?说句不好听的,若非当年我助白玉京杀敌,白玉京早就毁了,而那十七柄剑,也不过是一堆废渣子。”
陈以之点了点头:“现在你回去吗?”
杀完一百零二位阴阳人的剑灵点了点头:“再不回去江泽灵就要来抓我了,现在的我还是打不过他的,起码得修养个十年。”
“就叫剑灵吧。”
“我也觉得剑灵好听。”
剑灵一瞬而逝,陈以之随即将许疏抱起:“先别睡。”
只不过许疏还是睡了,陈以之手把在许疏脉上,缓缓松了口气,回到府中后,陈以之为许疏煮了些补气血的药。
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动静,且不说武王,就是阁中月都没来,不过也合理。
陈以之见许疏的眼睛微动,先是准备了些温水,又将药端了过来。
许疏与陈以之对视着,陈以之用手抚了抚许疏眼角的泪水:“无事,都过去了。”
陈以之其实在自己能动的时候便明白了,自己也猜得不错,自己就是被种蛊了,还是情蛊,此蛊种下,半月不能动,除非真心动,这些东西在阁中月来时,陈以之便开始有所了解了,家贼难防罢了。
“但他们…”
“我知道,好好休息会儿。”
陈以之随即道:“天璇星,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是。”
陈以之将许疏缓缓扶靠在肩上,喂着药。
“天权星。”
“天璇星。”
“地孤星。”
“玉衡星。”
“摇光星。”
“拜见阴阳师。”
陈以之随即将面具摘下:“天权星,如今,你该怎么办呢?”
除却天璇星外,其余四人皆是瞳孔骤缩,天权星更是痴眼不已:”你、你、你怎么会是……”
陈以之摇头一笑:”以下不礼犯上者,当如何?所以啊,就别恼怒了,早与你说了,人性经不起挑战,而人心,你更是与我玩不了,你输得还不心服口服吗?”
天权星面如死灰:“属下,服了。”
“玉衡星,你啊,我挺欣赏你的能力的,但你的心思不纯啊,该怎么办呢?你给我提个建议如何?”
王衡星冷汗直流,一言不发。
“哎,天权星,我们再赌一局如何?这次若算是下棋的话,我可是让了十子。”
“不了,属不甘败下风。”
“那就动手吧,真是下了手烂棋,尽是长了他人威风,灭自己势气。”
陈以又是讥笑道:“玉衡星,你可要死了呢,还不开口说话吗?”
而此时,天权星的短剑已然刺入了玉衡星脖子:“兄弟,下辈子当个哑巴,免得别人让你做选择。”
陈以之又道:“摇光星,你还不知道吧, 玉衡星可是你的兄长,你不为他报仇吗?”
摇光星神色一凝,死死盯着陈以之,眼睛是在问是真的吗?但过了片到却是什么也没干,只是站在原地,神色漠然。
陈以之也不再多言,便让地孤星将皇子令拿出来,丢向了天权星:“没干的事总要补回来吧。”
待四人离去后,天璇星同叶仪便被永荷叫了去,而陈以之与许疏二人则是聊起了那支钗子。
“许、陈,就只是两个姓?没别的意思了?”
“知道还问。”
“想听你说呗,亲口说。”
“上钗许,下钗陈,许下陈,作许嫁陈解释,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陈以之答问道:“以后可不能如此了,等我足够强了再与你嬉戏。”
“略略略。”
许疏又撇过头:“谁要嫁给你了,你还差得远呢。”
戏精陈以之顿作伤心欲绝,却是真吐了一口血出来,情蛊所致。
许疏见此,却是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笑到后面又有些心疼,可仍是嘴硬道:“谁叫你不早点用心呢,活该。”
除以之擦了擦嘴角的血,吡牙咧嘴地笑道:“你也好意思说这话,哪儿借来的脸皮,怎的如此之厚。”
“嘁。”
许疏不屑一顾道;“你有本事也去借啊,人啊,总是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
“是吗?那我向你借点呗?”
“借就借,本姑娘大气着呢。”
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