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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藏拙

顷刻间,关岚化为数道残影,使人眼花缭乱,只听一声声剑吟,如龙出渊。

僧人海量连忙结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任是如此,依旧被斩出数十丈,轰砸在石墙之上。

永和王与东临至此,分别对断水王和黑影展开攻势。

“咳咳。”

关北游重咳了两声后向徐狻说道:“徐将军可能接把手?”

徐狻也不犹豫,将关北游扶到椅子上坐好,阿娘仍在幕后,而苏柔柔和文房丫头则早早地躲入了永和王的书房。

关北游努力使自己不那么狼狈地大口喘气,调节气息后给徐狻斟了杯酒:“徐将军,你看,这三人其实都不是幕首,都被人当枪使了,你当知其中利弊,如今可是你的大好机会啊。”

“世子就别说笑了,说不定我头上就悬着一柄剑呢,再说,我当这将军也只是为了妻小好过些,倒也不急功名。”

徐狻笑了笑后抿了口酒:“倒是你怎么看怎么镇静,真不怕再来一人给你一掌?”

关北游摇了摇头不作回答,真来了,那就真要等死了。

打斗了足足两个时辰,老秃驴已是油尽灯枯,面对关岚这摧枯拉朽的一剑,心生动摇,已有避退之心。

反观永和王四人打得有来有回,倒是轻松。

一剑之下,城主府有一分为二,海量稍迟半分,已是一袖清风。

海量忍着断臂之痛,再次结印:“我佛慈悲众生度。”

光明之下,关岚的双膝被压入地面,寸步难行。

道门九字真言再现,关岚以透支气府为代价,正是回光返照,一身真气肆虐。

关岚双膝微弓,直接破石而出,直指海量脑门。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金光护体犹不及这一剑之风采,却是改变了本命道剑的走向,继而穿膛而过。

周身上百道大大小小的剑伤以及胸口的一个血洞,枯瘦的海量已无半分神采,随后瘫坐在地面上。

而在这时,安肆带着一个小秃驴已然来到了永和城的墙头,远目而去,犹可见战况之激,遂抛下了小秃驴极速赶去,而镇魔司剑则早早准备在了手中。

来到城主府的安肆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安千什么事也没有。

之后的事,已然可以不再关注。

而这时,鸡鸣报晓,一位女童身后,跟着一个小和尚,恰是音音和金蝉子。

安肆见此便用真气将二人托了上来。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金蝉子和个王八似的说道,最后走到已然出现的陈以之身旁。

金蝉子见满地的血迹后看向陈以之:“陈兄,你没事吧?”

陈以之点了点头,示意没事。

徐狻起身道:“那本将军就先回去复命了,此间事了,也要北上了。”

永和王也不挽留:“不送,此间还有些琐事。”

“客气了。”

不多时,二人又回来了,大阵已然成型。

陈以之示意李永夜去解决一下,李永夜巴不得早点结束。

永和王则先安稳人心,再将陈以之等人请到了自己的小别院。

“这些时日,多谢世子相助。”

“可惜了那十四位书生啊。”

关北游起身向城东、西、南三个方向各敬了杯:“诸君,慢走。”

永和王亦是掩面各敬了一杯,永和王沉声道: 这就是他们的天命,世子也无需太过悲伤,天底下就连喝个水都能呛死的都有,来不及悲天悯人的。

阿娘心中不由笑道:“你是第一个说小公子悲天悯人的。”

“不一样的,这和有关与无关于我。”

陈以之坐回椅子:”永和王如今可有何打算?”

“这几个皇子,不知世子与陈公子可有推荐之人?”

永和王也不傻,猜出问题同时问道:“如今势大的据我所知心性都比较差。”

关北游笑道:“主角一般都是最后出场的嘛,纵观古今,大抵如此,推荐之人, 三皇子野心勃勃、城府颇深,七皇子心性不差,只是嫩了些,倒也瑕不掩玉,至于五皇子还不好说。不过如今七皇子与我关家有合作之意,但老关早就说了,太子之争,关家不参与,所以此三人,永和王倒可以考虑一番。当然,这仅是我一孔之见,您自可权衡利弊,另选他人也无妨。 ”

永和王略作思考,仍是有些犹豫,走错阵营帮错人,于此争面前,无异于闯进龙潭虎穴扇了它们一巴掌。

苏柔柔此时扯了扯关北游的衣襟,在其耳边说了些什么。

关北游听完大笑不已:“哈哈哈,你是不是想让你家公子笑死在这。”

听此,苏柔柔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些什么,不就是让小公子你纳长公主为妾,长公主本来就是与七殿下为一个阵营,然后借着帮长公主之名帮七殿下,而让永和王支持七殿下,就如此帮帮永和王嘛,怎么就要笑死了。

关北游停笑后:“看在我这小丫头的一面明镜份上,到时我向某位皇子引荐您,至于是否同意,您自行决定如何?”

永和王笑逐颜开:“那就多谢世子了,不知陈公子有何高见?”

“不及关兄明见。”

——————

永和城内,一处幽静小巷中,关北游与杨钰缓缓地走着。

“能跟我说一下你爹娘的事吗?”

关北游身为关越之子,对于老爹的故友,不免生出侧隐之心。

杨钰心中不起波澜,而是打趣道:“独自带着未婚妻来这,就是才为了这事啊。”

关北游笑了笑:“怎么,就这么想和本公子在一起啊。”

“切,你个小趴菜,也好意思说这话?”

“也是,你的夫君可是那能开天的大剑仙,我可比不上,不过你…”

“呵,怀疑我实力?比划比划?”

“欺负我你好意思吗?”

杨钰挺了挺胸脯,理直气壮道:“好意思。”

“厉害的厉害的。”

“ …………”

“…………”

“当年内乱,爹娘没有壮烈死在沙场,却被服侍了二十余年的管家,投毒致死。毒蛇竹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犹可,最毒妇人心,也不过如此。我知晓此事时,爹娘已故去了数月,代我感谢关伯父为我爹娘修墓,只怕黄泉路上爹娘怪我这个不肖女至今没去拜他们。”

杨钰提起往事,怎能不心伤,便蜷坐在了一处石阶上。

关北游亦是坐了下来,杨钰则倚在了关北游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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