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军哥?
我看了看那俩人,属于丢进人堆,都能看出不像好人的那种。
黎霜好像挺害怕这俩人的,下意识的用手攥紧了我的胳膊。
“别怕,没事的”,稍微安慰了黎霜一句,我转头望着这俩混混,沉声道:“你们找我有事儿?”
说话间,我已经做好了以备不测的准备:
我跟姜勇刚刚给于淼开了瓢,现在就有社会上的人来找我了,大概率就是于淼找来的。
“哦,承认就行”,那俩混混点了点头,也没跟我废话,直截了当道:“跟我们走一趟吧,姜勇在我们那。”
我微微一愣,说道:“在你们那,什么意思?”
“怎么这么多废话呢?你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么?”
那个染了黄毛的混混不乐意了,不耐烦道:“走不走?一句话,不走的话也没事,那你就等着姜勇缺胳膊少腿吧。”
好家伙,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样子,姜勇是出事儿了!
“别……两位,我跟我朋友交代两句,就跟你们走可以吧?”
事关姜勇,我不敢大意。
等那俩混混骂骂咧咧的站到一边以后,我这才扭过头朝着黎霜小声道:“看样子姜勇是出事儿了,这样,如果晚上8点之前我没来找你,你就马上去找杜明,听见了吗?”
杜明,跟姜勇一样,都是我小时候的玩伴。
只不过,杜明学习比我和姜勇强太多了,考上大学后,这小子便被分配到了我们县公安局,我在里边的时候,杜明还去看过我几次。
黎霜什么时候见识过这些?那张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庞,再次被吓得苍白了不少,“山河,不行……不行还是报警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时候报警用处不大,于淼那孙子属王八的,就算警察出面干涉,保不齐还得有下次。”
说着,趁着那俩混混不注意,我连忙把黎霜手腕上扎着的针头拔了下来,然后顺势夹在了手指中央。
见到我这一动作,黎霜顿时更紧张了,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之色。
“没事,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放心吧!”
再次给了黎霜一个宽心的笑容后,我便朝着那俩混混走了过去,然后就在黎霜那满是忧虑的注视下,缓步走进了电梯。
一辆破旧的银色面包车中,我尝试着跟那俩混混交流了一下,可那俩却根本不跟我搭碴儿,直接把我当成了空气,只是互相调侃着,商量着晚上去哪耍耍。
说实话,这个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
于淼的尿性我还是知道的,刚给他的脑袋开了瓢,这回被他抓住,不被他打个半死才怪。
想到这,我不由得夹紧了手指:两指间夹着的针头,算是我压箱底的武器了。
究竟是走着回来,还是被人抬回来,就全都靠它了!
时间不长,面包车缓缓地开进了东环线边上的一个胡同里,最终在一家“宝利台球厅”的门前停了下来。
哗啦!
车门拉开,两个混混率先跳下了车,“走吧哥们,都到这里,就别磨叽了。”
懒洋洋的瞥了我一眼,那两个混混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然后大步推门走了进去。
这家台球厅应该是刚刚开业的,大厅里还充斥着一股刺鼻的甲醛味。
台球厅的规模不算小,整个一楼大厅大概摆了二十多个球台。
只是现在的客人不算多,也就两三张台子有人玩。
这俩混混也不废话,直接夹着我走到了大厅的尽头,这里有三四个小门,混混看也没看,推开了写着“休息室”的房门,便把我拉了进去。
咳咳咳!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再加上屋子里雾气昭昭的,乍一看还以为到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会呢。
我连忙挥手打散了一些眼前的烟雾,大致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
房间不大,大概有二十平米的样子,左右两边都摆着一排皮质的连排沙发,沙发中央还摆放着一个红色的实木茶几。
两排沙发上还分别坐着五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我进屋的时候,这些人正聚在茶几上,吆五喝六的打着扑克牌。
再往里,就是一个老板办公桌,桌子后边还坐着一个男人,那人长的浓眉大眼的,中长发,脸上长了不少麻子,大概30来岁的样子。
男人斜靠在椅子背上,两脚搭在办公桌上,双手捧着手机,听声音应该是在玩王者荣耀。
“军哥,人带来了!”
进屋后,两个混混用力将我往前一推,然后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
军哥?
一听这个称呼,我的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心说对面这个男的,总不能是“四大军”之一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真就不好办了——四大军,随便挑出来一个,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当然,如果说对面的这个是郭军,没准还有回旋的余地:
虽说我不知道郭军为什么让我出来后找他,但我跟他压根就不认识,他应该不会针对我就是了。
对于我的出现,男人根本就懒得答理我,依旧是大爷似的斜靠在椅子上,噼里啪啦的摁着手中的手机。
【duoblekill】
【defeat】
“妈的!”
大概五分钟后,男人的手机中忽然传出了一连串的英文。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看男人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应该是输了。
接着,当着我的面,男人恶狠狠的把手机摔在了地上,手机应声稀碎。
“他妈的,要是让老子知道那个老夫子是谁,一准给他的蛋子儿挤出来。”
骂骂咧咧的嘟囔了句,男人随手摸起桌子上的一盒玉溪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口后,这才一脸不爽的瞥了我一眼,“你就是那个姜勇的朋友?跟他一起打了于淼的那个?”
“那个……大哥,我想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见到男人的反应不对,我心头一紧,刚要开口解释。
啪啦!
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几乎是我话音落下的同时,男人已经抄起了办公桌上的一个方形水晶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