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真的刨了她的坟
初春的天气,微风徐徐,湛蓝的天空飘荡着几朵白云,暖暖的阳光轻洒下来,好似给站在阳台上的娇俏身影镀上一层光辉。
黎斐身上还穿着毛绒睡衣,头发凌乱地披散下来,看起来略显慵懒散漫。
她闭着眼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慢悠悠转身进浴室洗漱。
“叮咚—”
楼下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刚捧着水把脸上的泡沫洗干净,水珠顺着精致美丽的脸颊滑落到锁骨处,性感又撩人。
她拿过挂在置物架的毛巾随意擦拭了两下,便朝楼梯下去。
打开门,外面站着的人满脸敌意,眼睛肿得像核桃,应该是一路哭着过来风华里的。
自从傅零珩高调官宣和她的婚姻关系后,彻底将那些整日幻想成为傅家少奶奶的美梦击碎。
其中,当然也包括罗馨悦在内。
“我找零珩哥哥,他在家吗?”
小姑娘的声音委屈的不行,鼻音浓重,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看到来开门的是黎斐,心里的难过更甚了。
“这个点他当然是在傅氏啊!”
“我就是从傅氏过来的,保安说他今天没去公司。”
她扶着门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感觉轻轻一眨眼就能掉落下来。
黎斐被她这副样子搞得莫名其妙,双眉轻蹙,面露疑惑:“罗小姐这是唱哪出?”
“没想到他还真的官宣了你。”
罗馨悦吸了吸鼻子,“黎斐,若不是我前几年在国外,傅太太的位置哪儿能便宜了你?”
“罗小姐莫不是大早上没睡醒头脑发昏?”
黎斐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你自己都说你比我更早认识他,他若是真对你有兴趣,还有我什么事?”
亏得她还是在外喝过洋墨水回来的,怎么认知就跟那野蛮不讲理的山野村妇似的,思想死活都转不过弯。
“......”
不知道是黎斐这句话戳到她痛处还是她词汇缺乏忘了反驳。
她直接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干嘛呢,找不到人跑来她面前哭?
黎斐觉得太阳穴隐隐发胀,揉着额角,转身进屋去给那桃花遍地的男人打电话。
通话键才拨出去,那头就被秒接起,男人磁性好听的嗓音透过听筒传递而来。
“老婆,怎么了?”
“傅零珩,你的馨悦妹妹现在就蹲在家门口哭着要见你,你要不要回来一趟?”
她半个身子陷进单人沙发里,盘腿坐着,脚尖晃啊晃的,语气倒丝毫听不出生气,只觉得很是玩味戏谑。
“你别理她,把门关了就是,晚上想吃什么,我让程杨订餐厅?”
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来,虽然还在考验阶段,傅零珩自是拿她当菩萨供起来。
每天上班前的早安吻,下班回来的拥抱,即便都是他在主动,他也享受其中。
他那边的风声很大,呼呼的刮着感觉像在一个极为空旷的区域,隐约还能听见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帮忙搭把手抬一下大理石。”
“好的好的,放放放。”
“傅总,按照您的意愿停止续交墓地管理费,我们墓园将对逝者的.......”
纵然傅零珩下意识捂住手机听筒,旁边工作人员的话还是一字不差的钻进她耳朵里。
他去墓园做什么?
难道,他还真的去刨了黎婉的坟?
听筒里断断续续的忙音,最后被迫挂断。
黎斐再回拨过去,已然是无法接通。
管不了门口还蹲在原地哭哭啼啼的罗馨悦,快速换好衣服,拿上手机就要出门。
“黎斐,你不用这么小气吧,就不能等我哭完你再锁门吗?”
罗馨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夸张到冒出大鼻涕泡,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控诉黎斐。
黎斐走出去两步,闻声停下脚步,侧目瞥向她:“罗馨悦,你不是要找你的零珩哥哥吗,我带你一起去。”
汽车驶离地库,按照手机导航提示开出市区路段,黎斐今天的车速比平时快了二十码左右。
眼看着路面越来越窄,所处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阴森,坐在副驾驶位的罗馨悦手心冒汗,害怕的紧握安全带,扭头警惕的盯着开车的黎斐。
“你不是要带我去找零珩哥哥吗?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你总是觊觎傅零珩,我特意选了这个没人又安静的地方,准备.......”
黎斐挑眉斜睨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故意欲言又止。
车子还在往郊区竹林小道行驶,四面环山,偶尔伴有几声鸟啼,吓得罗馨悦脊背发凉,咽了两口唾沫,颤抖着声线追问:“你......你不会想杀我灭口,再抛尸吧?”
“你猜。”
黎斐勾唇一笑,眼神却冷漠如冰霜,继续专注于手中方向盘,车速依旧飞快。
罗馨悦吓得浑身僵硬,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喊道:“黎斐,杀人是犯法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即便有零珩哥哥护着你,你也免不了牢狱之灾,你......啊.......”
前方连续急转弯下坡,罗馨悦以为黎斐是要跟她同归于尽,攥紧安全带,紧闭双眼,整个车厢回荡着她的惊恐嘶喊:“救命啊!我不想死,求你别杀我,我保证不缠着零珩哥哥了~”
喜欢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再把命丢了,太亏了吧?
没想到黎斐这个女人,平常看起来斯文优雅,居然心这么狠,把她骗到这种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来对她下手.......
然而,她脑海里想象的坠入山崖,血肉模糊、四肢断裂的疼痛感,并未发生。
车速平缓的停了下来,黎斐解开安全带,瞥向她,语带嫌弃鄙夷:“罗小姐对你亲爱的零珩哥哥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啊!”
她推开车门先下了车,没理会惊魂未定的罗馨悦。
罗馨悦睁开眼,吓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初春的天气,她的衣服被冷汗打湿,推开车门发现自己四肢软的根本走不了路。
摇摇晃晃抱着路边一棵歪脖树干呕了半天,都还未缓过劲来。
“黎斐,你敢这么吓唬我,我要找媒体曝光你,撕开你高贵艺术家清冷优雅的假面具!”
回应她的只有一个背影,她的视线恢复清晰,[天寿墓园]几个烫金大字映入眼帘。
心里的恐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难怪车子越往里开,她就越觉得冷。
她裹紧外套,抱紧自己,前一秒的放狠话有多嚣张,这一秒喊黎斐就有多无助讨好。
“黎斐姐姐,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