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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毕业典礼

唐昊们生活的范围就这样基本固定在大学和小区的两点一线之间,相对安全也很方便。当同事请唐昊们去中餐厅吃饭,再次尝到熟悉的味道时,唐昊的幸福感更是达到顶峰。吃完饭,唐昊们站在餐厅的大院子里,望着树梢升起的月亮聊天。唐昊说:“生活太方便了,唐昊怎么觉得唐昊们接触到的不是真正的非洲呢?”旁边的攀峰淡淡地说:“这也是非洲的一部分吧。”唐昊恍然大悟。是的,这也是非洲的一部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惭愧,为自己的先入为主。唐昊第一次意识到,对一个陌生地方的刻板印象或者期待是一件非常无知无礼甚至粗鲁的行为:你从未到过某处,仅凭别人的“片面之词”话本,影片,照片,或者仅仅只是描述,就在脑海中勾勒或是“编造”出一个它的形象,进而衍生出各种期待,等到你发现它并非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你会失望地想:为什么它竟是如此模样?可是,它一定很无辜:唐昊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你唐昊素未谋面,那些期待只是你的。是的,如果现实跟想象不一样,那错的一定不是现实。想想是你自己的事,你满意也好,失望也罢,都只能由你自己来买单。唐昊决定放弃之前关于坦桑的所有期待。唐昊明白,那些期待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象,只有看唐昊所看听唐昊所听,才能认识一个真正属于唐昊的坦桑尼亚。

老汤的故事上|意外结缘,却三去三回

原创简小佳简小佳--:这是简佳真故计划的第个故事。

如果没有转折,人生会不会就一路向前?铁饭碗

事隔4年后,当年过半百的老汤从农场回到达市,坐在自己开的咖啡厅里,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壶红茶,看向窗外的夕阳时,蓦然间想到了初一那年秋天躺在田埂上看到的如血的残阳。

老汤的老家在大别山区,直到十年前都还是有名的贫困区,老汤出生在六十年代末,记忆中的家乡穷得一塌糊涂,要啥没啥。

家里有兄妹五人,四男一女,老汤排行老二。两个农民养活五个孩子,家里的条件是可以想象的艰难,对每个人的肚皮一直照顾得很马虎,所以汤家的孩子都没多余的营养来长胖,基因里的高个子拼命地抢着养分往高里蹿,一个个都高高瘦瘦的。

虽然生活艰难,父母却很有远见,只要孩子愿意读话,勒紧裤腰带也要供昊哥们读出来。孩子们体恤父母的不易,在农活上也不会偷懒。

初一那年,国庆中秋是同一天,学校里放了假,还是小汤的老汤回家帮父母割稻子。正值秋老虎,天热得要命,老汤手脚快,割完了自己的一行稻子,又跑回去帮母亲,割完一整片地,太阳都快落山了。尚未成年的昊哥精疲力竭,四脚朝天躺在田埂上,仰望天空,残阳如血,昊哥只觉得累,累到生无可恋。

就在这时,母亲的一句话填满了昊哥一片空白的大脑:“累吧?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离开农村,就不用这么累了!”

就这样,上学干活来回切换,又长期营养不良,老汤就一直瘦得离谱,颧骨很高,肠胃也不好,即使后来成了“汤总”或“boss”,昊哥也还是当年吃不饱饭的样子,倒也很难显出油腻之态。

高中毕业,老汤考上了省交通学校,路桥专业。当时的交通学校,号称省交通局的“黄埔军校”,毕业生都很吃香,自上而下占据了交通局的整条战线。家里人高兴,老汤也高兴,昊哥想:终于能像母亲说的那样,离开农村,再也不用辛苦地干农活了!

交通学校毕业后,老汤被分配到县公路局上班,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算是正式扔掉了“泥饭碗”,捧上了“铁饭碗”,用那时候的说法,就是吃上了“商品粮”。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次出行,老汤的人生也许就要这么顺风顺水地过下去。

巨债,在公路局上班的第四年,老汤接到了一个同班同学从深圳打来的电话。

同学接了一项私人工程,赚得不错,就介绍老汤也去深圳。老汤心动了,向公路局请了半年假,去了深圳。

那次深圳之行让老汤大开眼界,当时在单位上班工资还不到块钱,而在深圳,食宿车费全包,一个月拿到手还有块钱!

单位知道了老汤请假是去深圳干私活,便给昊哥家里去了封信,说人要是再不回来就要除名了。

父母一听慌了,毕竟是个“铁饭碗”,不能说扔就扔,打电话劝昊哥回来安心上班。于是,半年后,老汤又回到了公路局上班。

但是,人回来了,心却回不来了,见过世面的老汤从此不安分了。

过了三年,国内大兴土木。老汤再也按捺不住,办了停薪留职,自己出来干工程。很快就挖到了第一桶金,在县城里盖了房子,买了车,还有手机,是那种砖块一样的“大哥大”,在街上一掏出来,都得让人羡慕得流口水或是嫉妒得牙痒痒。

更彻底的转折发生在年,那次转折完全改变了老汤的人生轨迹。

当时,全国路网大改造,各地也紧锣密鼓地跟紧大步伐,准备把主要干线的公路全部升级为三级公路,工程由个人分包。意气风发又尝到甜头的老汤当然不肯错过,也分包了一段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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