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们不是仙人
璃月港，希古居。
这是一家存在了上百年的老字号古董店，在璃月港内享誉盛名。
江宁和申鹤几经周折，最终找到了这里。
店内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虽然相貌平平，算不上有多出众，但是穿着打扮的很是精致。
此刻，老板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看向人来人往的街道。
海灯节将至，所有商铺热热闹闹，门庭若市，喜庆的不得了。
唯独她这古董店冷冷清清。
毕竟买卖古董的客人少之又少，更不会挑在海灯节这个时间点光顾生意。
“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客人也没有啊。”
老板娘心中暗暗盘算着。
“你好，我们来卖点东西。”
江宁的声音打断了古董店老板的思绪。
“小朋友，我这里是古董店，只收上了年头，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哦。”
古董店老板只是简单的看了江宁和申鹤两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她并没有把小孩的话当回事。
毕竟孩子身上能有什么古董呢？
单纯是童言无忌罢了。
面对古董店老板的误会，江宁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留云真君给的珠宝放在桌上。
“这个能卖多少钱？”
当看见晶莹剔透，冰雾缭绕的珠宝时，原本昏昏欲睡的老板娘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个世间罕见的宝贝！
这下子，老板娘一改之前的懒散，连忙把申鹤和江宁请进了店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哪里是两个小孩子，分明就是两位财神爷。
“两位，我可以仔细看看这个古董吗？”
老板娘目不转睛的盯着珠宝直看，想要接到手中详细观察。
“可以。”江宁点点头。
他不怕老板娘耍什么心眼子。
因为这要是一家黑店的话，场子早让人给砸了，不可能成为上百年的老字号。
更何况，有申鹤在这里看着，江宁可以放一百个心。
在经得江宁的同意之后，老板娘这才拿起珠宝放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查看。
她这是在对珠宝的年代，材质，以及完整情况做一个初步评估。
经过来来回回好几次鉴定之后，老板娘已经可以确定，江宁带来的这个珠宝是一百多年的宝贝！
对于这个珠宝，她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说是爱不释手都毫不夸张。
不过做生意嘛，必然不能喜形于色。
只见老板娘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你们想卖多少钱？”
她这句话是在试探江宁和申鹤是否懂行。
如果不懂行乱报价格，那就相当于古董店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毕竟自古以来，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往往是最好骗的客人。
“你愿意出多少钱？”
江宁并不上套，而是把问题抛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没想到江宁压根不好糊弄。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挤出一个笑容：“我这边可以给到三十万摩拉，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如果换做其他店绝对给不了这么高的价格。”
“而且你们带来的这个珠宝也有瑕疵，你看这里...”
收购古董先挑毛病，这种惯用的话术江宁听都懒得听一句。
他扭头看向申鹤，在进店之前两人就已经商量好，江宁负责谈价格，申鹤负责观察老板娘的气息。
只见申鹤摇摇头，简单的说了一句：“她的气息乱了。”
气息乱了就说明老板娘心虚了。
价格还可以接着往上涨。
“老板娘，既然你觉得我这珠宝不好，那我再到其他店去看看。”
江宁将珠宝重新收起，准备带着申鹤离开。
“诶诶，你们别着急走啊。”
老板娘连忙叫住江宁。
她有些慌了，真害怕江宁把这宝贝卖给其他古董店。
看着同行赚钱，比她亏钱还要难受。
“五十万摩拉，我愿意出五十万摩拉买下这个珠宝。”
“这已经是我家给出的最高价格，再多也拿不出来了。”
“而且马上就要到海灯节了，家家户户都忙得不可开交，还是别给我的同行们增加工作量了。”
老板娘一副舍我其谁，大义炳然的模样。
江宁笑笑不说话，老板娘哪里会管其他同行的死活？她只是不想错过赚钱的生意，仅此而已。
既想着赚钱，又要把自己标榜好人，这就是生意人吗？
之前的三十万摩拉一下子提升到了五十万，这也说明希古居的老板娘真心想要这个珠宝。
江宁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扭头看向身边的申鹤。
现在的小申鹤可谓是行走的测谎仪，谁说真话谁说假话，申鹤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的气息恢复正常了，没有说谎。”申鹤将自己所感受到的告知江宁。
这说明接下来就算江宁再怎么折腾，也只能把珠宝卖到五十万摩拉，价格已经到顶了。
“五十万摩拉。成交。”江宁朝着老板娘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心想，留云真君平日里瞧不上的小玩意，
到了人间之后竟然随随便便就能卖个五十万的高价。
回头问问师傅她老人家，还有没有什么碍眼的东西要扔掉，干脆拿到人间统统换成摩拉好了。
在这之后，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了交易。
五十万摩拉到账，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江宁和申鹤吃喝不愁了。
同样高兴的还有希古居的老板娘。
她得到了一个世间罕见的珠宝，无论是自己收藏还是转手卖给其他客人，都是不亏的。
她看了看到手的珠宝，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孩子，心里百感交集。
男生全程负责谈判，他的言行举止并不像是一个小孩，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和气场。
至于陪同身边的那个女孩...
她虽然很少说话，但是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老板娘身上，没有移开过。
以至于老板娘心中有一种错觉，无论自己做出多么隐蔽的小动作都逃不过女生的眼睛。
奇怪。
真是太奇怪了。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同寻常的孩子。
“小朋友，这个珠宝...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在江宁和申鹤临走之际，老板娘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与其说是好奇珠宝的来源，倒不如说是好奇两个孩子的身份。
“绝云间。”江宁回答。
“这是仙人的宝物？！”老板娘吓了一大跳。
如果要给璃月港排名等级，最顶端的岩王帝君绝对毋庸置疑，而第二梯队则是璃月仙人。
之后才是璃月七星，普通老百姓。
可以说，璃月仙人在每一个璃月人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那你们岂不是...”
老板娘后知后觉，意识到面前的童男童女并不是普通的小孩。
他们的身份或许和仙人有关！
“小人，小人之前无意冒犯，还请仙人恕罪！”
老板娘颤颤巍巍的道歉，慌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如果她事先知道江宁和申鹤的身份，那么她说什么也不敢在两人面前耍小聪明啊。
这不是厕所点灯，找死呢嘛。
“我愿将这枚仙珠物归原主，还请仙人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老板娘恭恭敬敬，双手奉上珠宝。
“什么意思？你要取消交易？”江宁迟疑着问道。
老板娘一个劲的摇头：“不是不是，那五十万摩拉照样是仙人的，这枚仙珠也如数奉还。”
“现在的璃月之所以天下太平，离不开仙人们的默默付出，这一点我们老百姓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五十万摩拉权当是希古居奉上的香火钱，还请仙人们不要嫌少。”
看着瑟瑟发抖的老板娘，江宁很是无奈。
他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
怪不得岩王爷还有诸位仙人行走世间都是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他现在有些明白了。
“首先，我们不是仙人，只能算是仙人帮助过的人。”
江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身边的申鹤默默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其次，仙人们心地仁慈，一视同仁，不存在嫌香火钱少的说法。”
“既然交易已经达成，你就收下珠宝，这是你与仙家的仙缘。”
江宁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希古居老板听进去了多少，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
见老板娘依旧长跪不起，江宁无奈的摇摇头，只能默默拉着申鹤离开。
很快，希古居重新恢复了寂静，就好像从来没有客人来过。
老板娘缓缓抬起头，发现江宁和申鹤不见踪影，这才敢站起身来。
她看向手里的珠宝，轻声呢喃：“这是我与仙家的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