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飞鸟说,一粒蛋
龙凤本为天地祥，奈何人类万灵长。后来居上灭妖族，瑞兽沦落笼中藏。~梅心妍
“咱们不回青鳞部？”
望着众鱼潜深海，归欣姝不由发问。
“或许你单独回去，若是三天我不还，便再屠尽青鳞族，让这天地再变换。”
佑白虎提出建议，归欣姝沉思良久，二人一路游浅水，月华为引罡风伴。
风吹浪急波涛起，二人顺流行急疾，不到天明到拍岸，夜深难静浪拍岸。
“啪啪啪~”
浪起浪落浪拍崖，打在闪避作水花，白色浮沫漂海上，鱼人石像海沟砸。
沟壑深邃数百丈，宽有十丈淤泥旁，石像大半埋污泥，仅露头脸灰茫茫。
“来搭把手，一起把她拖出去。”
二人一同伸手拽，就在此时浊泥起，盘旋如雾遮四周，双眼迷茫难辨迹。
两只脚腕忽一紧，一道大力向下拽，长剑祭出幽兰起，反卷来敌争角力。
双掌一错淤泥翻，随浪化旋涌上天，泥流倒吸卷海沟，污浊尽去章鱼现。
蓝色章鱼身带斑，赤橙黄绿青紫蓝，眼见泥尽生暴怒，犹如被人家底翻。
抻腿触腕忽发力，欲将鱼人撕两半，归欣姝左手一引，万丝难拿仅握半。
环绕鱼头亦缠裹，章鱼意动斑点转，七彩光华随之出，顷刻海中长虹现。
乱色迷眼手一僵，屁儿卡裆大力尝，从中两半触腕卷，送入口中生吞半。
佑白虎借浪而起，带着石像往上冲，一路落在悬崖顶，发现此处无罡风。
就在此时刮疾风，利若狂刃落地崩，白云翻腾挡视线，金裤衩现挡即崩。
绿羽骤停石像前，脚步踌躇难仅前，忽觉悬崖峭壁颤，就见白云翻腾乱。
乱云凝化白虎形，一人持刀缓步临，目带煞气眸光转，看向翼人意刀断。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心急，这才险些误杀你！”
绿羽愧疚竟道歉，佑白虎凝眸看鱼。
“此间诅咒在何方，如何才能破解全？”
“诅咒？！”
绿羽闻言先一怔，继而迷茫摇摇头。
“我在此间以千年，不知有何诅咒在。”
“不识诅咒真面目，只缘身在诅咒中。你俩每日化石像，日夜遭受分离苦。”
绿羽闻言眸光暗“如此说来，却是诅咒。
不过这在我看来，这更是一种惩罚。
至于我姐如何想，是否将其当诅咒，恐怕你只能问她。”
“(o'w'o)你姐？！”
佑白虎看向石像，半身为人半身鱼，在看面前绿羽人，如何都不似姐弟。
“我等此方天地生，我为白昼他为冥，日出我便巡天下，月升她便踏波游。
原本也有相见时，日月并行可同行，岂料一日我贪玩，无意造就离乱风。
恶风刮起世间乱，山峰上升落天空，索性此间有鸾凤，亲自镇压九天中。
苍龙语将卷风灭，反被离乱风伤重，剐肉削骨带千创，至今都在恢复中。
鸾凤出手保百羽，将其接引九天中，天赋发动锁九天，死而复生保万生。”
绿羽悠悠叹息声，伸手抚摸雕像脸。
“我因此事受牵累，离乱不消难脱罪。天地罚我守此处，白日追逐风源碎。
姐姐因此受连累，神龙引怨海族弃，从此海中无家归，只得守望悬崖窥。”
佑白虎在旁聆听，从头到尾不出声。
“倘若这是个诅咒，那我便是诅咒源，可我是天生地养，哪怕粉碎亦自恢。”
绿羽眼眸光黯然，转身凝望见斜阳。
“我与姐姐难同存，等到日落她苏醒，你或可开口问她，这么多年是否恨。”
佑白虎望向绿羽，背影萧索又孤灵，二人一像无言语，静静等待长夜临。
琼华殿内，彩羽引路，梅心妍望，火光熊熊。
殿中有坛，高有三丈，火海环绕，九圈不同。
火焰如潮竞翻涌，一圈还比一圈高，待到九圈飞腾起，横亘祭坛上空绕。
行程回环落火雨，似罩似帘祭坛绕，远处只见火焰落，难见坛中真面貌。
距离祭坛五丈七，彩羽停足转侧立，梅心妍随之驻足，好奇观望祭坛里。
“你身上杀孽很重，不过又虚而不实，说是杀心更贴切，倒似修罗在此地。”
声起少女缓陈述，不夹任何感情色。
“老祖说是那便是，只是晚辈有事问。”
“说来听听，好久没听到问题，若是问的有意思，我便告诉你答案。”
“我是什么？”
梅心妍开口发问，祭坛中沉默片刻，继而发出轻笑声，随后才是声反问。
“今个这事有意思，你都不知道自己，让我怎么回答你？”
“那你走是什么？”
“大胆！”
未等老祖先开口，一旁彩羽抽兵刃，急声厉色欲出手，却听传来制止声。
“罢了，不过是迷途之人。”
“路外何方？”
梅心妍继续发问，这次老祖久未答。
“哎，你们都先下去吧，将她一个留这里。”
众彩羽闻言告退，仅梅心妍在殿中，殿门缓闭火浪涌，彻底封闭隔内外。
“我知你是事外人！”
“难道老祖也是？”
“是也不是，因为我不是人！”
火雨分开现祭坛，正中竖立一颗蛋。
梅心妍一时微呆，没彻底反应过来。
“老祖神通广大，居然(⊙o⊙)把自己炼成了蛋？！”
“这叫涅盘重生，为了守护这九天，我只能维持此形态，”
老祖无奈解释完，梅心妍心中恍悟。
涅盘重生，唯有少数的神鸟，从先天血脉传承。
具体所知有几种，凤凰梦魇不死鸟，风生北冥无损兽，皆可死后涅盘生。
“守护九天？莫非是抵御罡风！”
“是，但不完全是。”
梅心妍侧耳倾听，老祖却不往下说。
“不知我能做什么？”
“去做你想做之事，不要为难百羽部。”
梅心妍微微一怔，继而见火帘垂落，门内火焰缓缓落，殿门开启冷风过。
“去吧，再有甚决定误问，你心中早有答案。”
一股柔力向外推，梅心妍飘飞而出，落地便见殿门关，不见之意贼明显。
转身自去还瑶池，望向湖面琼华枝，百羽飞腾不见影，唯有巨木影清晰。
我是心中有答案，可不知答案对否，关键还不止一个，莫非要一个个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