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没戒掉烟,她也没有戒掉男人
忽然看到丛建红从办公楼里走出来,县委大院有土坯房也有一幢几年前修建的三层楼。三楼的某间办公室领导,几年前下课了。某人感觉不吉利,才会在土坯房办公的。
媒体不知其中的猫腻,居然刻意吹捧出土坯书记的典型,着实让人笑破肚皮!刘羽赶紧跳下车打开车门:“建红姐您请,中午吃点什么?我请您。”
看着刘羽手中的香烟丛建红气急,狠狠瞪一眼年轻人:“以后不许在车里抽烟!”
说着话女人上了车,刘羽愣了一下,手中的烟扔还舍不得扔。就听车里面的女人低声骂道:“还不进来,年纪轻轻的便成了烟鬼,像什么样子?”
似乎也没有那么生气,如此程度的斥责,比老妈的训斥温柔多了。刘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没有把烟丢掉,而是直接上了车。
叼着香烟启动车子,后面丛建红叹了口气:“你个惫懒的家伙,把车窗打开,你想要熏死我么?”
没让自己把烟丢掉,这说明女人已经让步了,甚至开始接受自己!的确,这车里面到处都是女人的气息,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烟味儿。
的确是自己过分了,刘羽嘿嘿一笑:“对不起姐,我十一岁参加省级队集训,九四年十六成为省队队员参加比赛。在那里师兄弟们都抽烟,我也就跟着抽两口,慢慢的也就变成了烟鬼。”
可怜的孩子,丛建红凑到车窗前,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难怪你的工龄是从九四年算起的,十六岁开始算工龄,真不容易,这也不是吸烟的理由。”
不是理由?刘羽忽然叹口气苦笑道:“老爸老妈打我都没有戒掉,前女友逼我戒烟,结果我没戒掉烟,她也没有戒掉男人。”
这是什么话?丛建红被逗乐了:“她背叛了你?还是你甩了他。”
副县长也是这么八卦吗?刘羽终于把烟蒂掐灭放在了烟灰缸里,这个动作让丛建红牙根痒痒:“说起来丢人呢,居然没有争过一个半大老头。算了不说这个了,毛爷丢不起那人,姐你想吃啥?我请您。”
其实丛建红想了解的更多,女人对这种事儿,那是相当的感兴趣。偏偏的年轻人不喜欢说,丛建红也真的没有办法问:“中午随便吃点吧,下午还要去拆迁。据说下午要动用更强大的力量,你还是小心一点,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那边也不是省油的灯。”
来自丛副县长的关心,让刘羽感觉很温馨:“我先送您回招待所换一身衣服吧,顺便洗漱一下,太脏了。”
听刘羽这么一说,丛建红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了。上午被粉尘包围,头发里面都是尘土,都要打绺了,痒!头皮痒的要命,最要命自己老毛病犯了,必须要回去换一身衣服。
否则不只是难受,很有可能有异味,丛建红满面通红:“好,回招待所吧。”
鼎禄县招待所,是一幢八十年代初建设的老楼。这幢拥有六十个房间的三层楼,留下了刘羽太多的回忆。小时候都在这里厮混,包括楼顶天台。如今县里有了县委宾馆,来宾极少住在这边。
车子刚刚停下,一台黑色的奥迪嘎吱一声,挡在了迈锐宝车前。丛建红愣了一下一皱眉:“这谁呀,这么没素质。”
哼哼!刘羽冷笑道:“还能是谁,就是哭丧三人组之一,给书记老爹哭丧到昏厥的哭丧主任呗。不过也没有白哭,这不是上位建委主任了嘛。甚至还上位副处级,这个时间都能喝得醉醺醺,还真没浪费他的投资,就不怕把自己喝死了吗?”
还真是建委主任樊建业,丛建红无语了,女人不知道哭丧主任的梗,不过却不好八卦。醉醺醺的樊建业看到丛建红,就像饿狼见了小绵羊:“丛副县长,我请你吃饭,还请赏光,呃。”
这家伙打了个臭烘烘的酒嗝,隔着一台车,仿佛都能把丛建红熏个跟头。建委主任就是奔着这台迈锐宝来的,这是鼎禄县唯一的迈锐宝,更是罕见的大红色。在鼎禄县九成九干部用车都是黑色的,因为他们把黑色当成官场的专用色。
丛副县长一皱眉,绕着建委主任走向了招待所。建委主任居然几步追上去挡在面前,甚至伸手抓向美女县长:“丛大美女,我知道你离婚了,难道你就不想男……哎呦呦!谁踏马……”
哭丧主任忽然被人抓住了脖领子,就听身后有人幽幽道:“犯贱主任好久不见,冒昧问一下,我家那片啥时候拆迁?我还想当拆二代呢。”
拆二代?犯贱主任?被建委主任吓到的丛建红,憋着笑脚步轻盈跑进招待所。樊建业猛回头,却发现是刘羽,老家伙顿时黑了脸:“干嘛呢?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削你一顿信不?该干嘛干嘛去,不要以为考上干就高枕无忧了。”
嘿嘿,刘羽笑了笑:“谢谢犯贱主任提醒,您老放心,我不会贪赃枉法行贿受贿,我可不想丢了铁饭碗。”
樊主任看着刘羽头上的纱布:“你这小子成天就知道给你爹惹祸,如果不是成天打架给人医药费,你家现在都是百万富翁了,用得着等拆迁发财么?这啥情况啊?谁能把你打伤?别跟我说是拆迁工伤,那帮家伙没那个本事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犯贱主任还是了解自己的,刘羽苦笑道:“倒霉催的,早上晨跑,被女司机撞了。”
“嘿哟鸿运当头啊,你小子这运气可以买彩票,哈哈哈哈。”犯贱主任哈哈大笑着,向招待所大门走去,早有两个商人凑上去各种巴结。
买彩票?一语惊醒梦中人,上辈子自己出事后,就沉迷于暴发户的梦想中。天天买彩票,从此倒是不打架了,不过家里的钱也都被他花光了。
还别说,三天后开奖的彩票他还真记得,那还等什么?刘羽转身走向路边的彩票站:“老板娘,给我打五注彩票,号码是0+2。”
这一幕彩票站内一天发生无数次,没有人在乎是谁打的,毕竟中奖的概率太低了。鼎禄县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中过大奖。重新回到车上,刘羽点燃一支烟,歇了一会儿。
就见丛建红像是被惊吓到的小女子,几乎是从招待所跑出来,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