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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线路不明

冕衍宗有徐连峰坐镇,不太方便观察阵法,阎絮剑尖一转,潇洒地向项明宗赶去。

她先去了盈雪居,因为放心不下金如雪。小家伙正卧在庭院正中间,四脚朝天呼呼大睡。

当时受的伤已经好转,阎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去别的地方,衣角突然被拽住了。

金如雪嗅到阎絮的气息从梦里醒来,一口咬住了阎絮的衣角。

皎皎月光之下,花影中间,一人一猫对峙。

阎絮蹲下身,盯着金如雪看了半晌,刷地一下,眼睛褪去正常的颜色,如一只饥饿的凶兽露着瘆人的红光。

金如雪盯着阎絮,霎时褪去了金色的皮毛,通体转黑,隐于月色,眼神却无比凌厉,冒着黑乎乎的魔气。

“哼哼。”

阎絮笑了一声。

“喵!”

金如雪叫了一声。

“我觉得你不应该再叫金如雪了,”阎絮薅了一把它头顶的猫毛,“应该叫玄如墨。”

“喵——”

金如雪的另一种形态,玄如墨。

“走!”

金如雪爬上阎絮的肩头,与她一起腾空而起,奔向他们的目的地——屠灵镜。

屠灵镜中的两只九足虫是害死昆临的罪魁祸首,阎絮不知道多想把它们乱剑砍死。她勤奋地在屠灵镜附近挖着土,希望能挖出一点阵法的线索。

寻常的暴力破坏根本不能让阵法露出端倪,贸然使出魔气又怕方伯雷察觉,阎絮折腾了一会儿,疲累地躺在了地上。

金如雪伏在地上,呜呜地叫个不停,仿佛发现了阵法的端倪。

“你有思路?”

阎絮问它。

金如雪沉默了一下,没有再给反应。

这是没多大把握的意思,阎絮也不急于这一时。她站在远处,望着魔气纷扰的屠灵镜,心情复杂。

曾经师尊师兄在这里提炼魔气,供他们修炼。

师兄说我们是修仙之人,借魔气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大。在明知道阎絮易被魔气利用且自身不愿的情况下,逼她吃下了魔气炼成的丹药。

好,很好,如今我彻底入魔了,不知师尊师兄可还满意?

阎絮脸色晦暗不明,休息片刻之后,掉转方向往暖云居赶。

她想看看师兄到底沾染了多少魔气,师兄能不能发现她的存在。

如今的阎絮对魔气的感知更加敏锐,以强者的姿态睥睨着整个项明宗。

金如雪乖乖卧在她的肩上,陪她在夜色中如流星般划过天际。

暖云居空气微冷,地面潮湿。阎絮找了个草丛蹲在里面,细细观察着卧房里的情况。

元玉宣在里面休憩。

他丹田炽热,内心如火。阎絮感知了半天,发现……

元玉宣没穿上衣。

嘶……

放在平时还好,现在阎絮魔气灌顶,多少有点燥热和脸红。她压下身体的变化,继续观察元玉宣。

他很强。

他把吸收的魔气层层包裹起来,让外人难以察觉半分。那团魔气白日里被灵力牢牢地禁锢住,夜半才会小作一下。

也仅仅是引得他炽烈如火而已,影响不大。

阎絮学着元玉宣的样子包裹自己体内的魔气,却是徒劳无功。

她的魔气早就包不住了。

到时师尊和师弟会作何反应?阎絮竟然有些期待。

不过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元玉宣并没有发现她。

阎絮已经可以在元玉宣眼前隐匿自己了,修为高下立现。

静谧之夜,元玉宣突然咳嗽了一声,阎絮遁地欲走,金如雪却从她肩上跳了下来。

它匍匐在地上嗅了半天,然后在一个地方停下了,示意阎絮过去看看。

阎絮仔细感知,伸出手贴在金如雪站立的地面上,发现了异样。

有一条长长的线牵着暖云居。

这线的尽头在哪里?又有什么作用?阎絮顺着线的方向往前摸了一段,就不敢再摸了。

前面是师兄的卧房,难免惊动他。

阎絮换个方向继续摸,试探一下怪线的尽头在哪里。夜色中一人一猫贴地而走,诡异至极,如同地下冒出头的凶尸恶煞。

还好项明宗弟子没有半夜睡不着闲逛的习惯。

风吹草动之声阎絮充耳不闻,专注于眼下的探索。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一个有灵力的地方。

阎絮抬头一看,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盈雪居。

她回家了?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寝居?

阎絮顺着线继续摸,发现这根线以十分凌乱的姿态盘在地上,将阎絮卧房缠了数十层。

灵线细密成网。

难道她一直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吗?

阎絮疑惑地看向金如雪。

金如雪一脸茫然,不知作何表情。

那条线离了盈雪居,又充满活力地奔向别处。阎絮还想探查,无奈长夜尽头将至,旭日蠢蠢欲动。

既然都到家了,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阎絮抱着金如雪枯坐到天亮。

想要把项明宗的三只九足虫救出屠灵镜再搬到冕衍宗,谈何容易。大事欲成,要先做充足的准备。

而且还要在徐连峰眼皮子底下把南星魔镜中的九足虫放出,再引冷觉海的前来合体……

事已至此……

先睡觉吧。

天刚亮阎絮就卧倒了,和金如雪在床上睡得七扭八歪,连金霏敲门都没有听到。

金霏知道阎絮回来了,特意过来叫她用早膳,没想到阎絮在里面睡得不省人事,只得作罢。

阎絮又入魇了,先是梦到自己探查的灵线,摸着摸着居然到了穆宜风的身上,他全身缠着线,如同一只干巴巴的提线木偶,正用棉布絮成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阎絮笑。

又梦见在屠灵镜入口处站着的徐连峰,他长袖一挥将阎絮收入了什么法宝之中。阎絮五感尽失,骨骼疼痛难忍,似乎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化为血水。

更为夸张的是……

她还梦见冷回舟半裹着衣衫,倚在房门口,化着浓浓的妆,一双眼妩媚至极桃花尽显,对阎絮半推半就,如同风月场上的男乐师。

要命,太要命了。

阎絮从魇中回神,是因为金如雪一直在咬她的耳朵,越咬力气越大,似乎想让阎絮成为一个独耳女侠。

此时是白日,金如雪毛色橘得发亮,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只小猫。

阎絮当场在床榻上对金如雪磕了三个响头,多谢你救我于水火。

金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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