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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九皇子并非残疾

贺怀九淡漠出尘的俊颜僵了一瞬,他修长衣袖下的手轻握。

国家律令,凡藐视皇威,形同谋反,株连九族。

他剑眸微寒,薄唇启了启:“儿臣只是认为当年的白府诗案一事恐怕会有些疑点,许多细枝末节仍未查清楚。”

皇帝威严的双眸一凝:“吾儿,你心软了。”

想到白朝茹含泪哀求的脸庞,贺怀九指尖不忍地颤了一下,眉目清冷依旧,恢复了往日的杀伐果断,没有一丝破绽。

“回父皇,儿臣未曾这般想,太子妃之位不可轻言废弃,况且在事情尚未明白时便废除白朝茹的位置,恐怕会让一些有心人得逞。”

皇帝凉薄肃杀的目光审视着贺怀九,“诗案已经查了近两三年,有何不清晰?太子妃死后你一直浑浑噩噩,大发脾气,已经引起了许多朝廷官员的不满,每天参你的奏折一本接一本。”

“身为未来储君,切不可贪恋儿女情长,此事还有朕来教你?”

贺怀九眸色幽深,心底生寒,他抬眸正视皇帝,双眸薄凉似与皇帝别无二样。

“父皇,白家身为朝廷元老,忠心不二,尤其是白老,天下皆知,朝堂之中也有风言风语扬言君臣淡漠,诗案一出情况未明之时白家抄斩,太子妃死因不明,百姓起疑,臣子恐惧。”

“有人言这太子妃是虎狼之位,容不得人。”

皇帝森然的脸色缓和了些,眼角的余光望向身旁时候的御前太监,“可有此事?”

老太监脸色惶恐,欲言又止,悄然看了下贺怀九的脸色,迅速回眸,迟疑说道:“回皇上,此事属实,后宫中也时常有此非议,太子妃死因蹊跷,甚至有传闻您和太子是恐白家势大,而,而下的手。”

“荒唐!朕身为九五之尊何须用此等下贱手段对一个区区白家下手?!”皇帝怒气凛然至极。

贺怀九借此加以劝说:“父皇,天下百姓杀不尽,悠悠之口难堵,尚有人传言是赵玉舒德行不佳谋害白朝茹上位,为让赵国公安心,平天下人口舌,不如先等太子妃死因真相大白,在商议立赵玉舒为太子妃之事。”

皇帝垂眸深思了会,最终放了话。

“既然如此,就按你所说,但太子妃之事不可一拖再拖,尽快查明,你身为储君,年纪不小了,迟迟没有子嗣,身旁也没有其他妃子,总归是不好。”

“朕的小九昭亲王的德行才华与你不相上下,而今他并非残疾,是健全之身,往后行事多有思虑,残暴不仁的名声留不得,朕培养你多年,你莫要让朕再做一次选择。”

九皇子并非残疾?

那之前那些传言又是为何?

贺怀九似恭敬颔首,只是嗓音漠然的听不出情绪。

回想起来,他平日不曾见到九皇子贺延,就连皇家宴会,也不见得此人出席。

当初只是听闻九皇子身有残疾,因此无从在意,可如今……

“谢父皇,儿臣今后会更加谨言慎行。”

出神间,贺怀九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愣了不久,想着父皇在场,只好答道。

皇帝闻言,无奈轻叹,摆摆手让他退下。

“回去吧,朕管不住你们了。”

贺怀九欠身行礼离开。

“太子皇兄,臣弟有事向相商,不知可否来府上聚一聚,自从二皇兄离开之后,我们三个已经许久没有一起聚过了。”

就在贺怀九宫殿外准备回宫之时,迎面走来了位黑袍男子,与他三分相似的容颜上笑容款款。

除贺怀九外诸多皇子之中,就属二皇子和九皇子的家世背景最为深厚,也最为讨皇帝的欢喜,以至于在皇帝撮合下兄弟三个偶尔聚会,以表兄弟友爱、相互辅佐之情。

可与其说是三人聚会,倒不如说是他和二皇子私下独处。

那位传言中的九皇子,根本不会出现在他身前。

可如今眼前之人换他皇兄,又恰巧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不是九皇子贺延,那又会是准?

贺怀九淡到没有波澜起伏的黑眸徐徐打量他,脑海里忽而闪过皇帝警告的话语,触及九皇子伤心欲绝,满脸怀念二皇子的表情,唇边不禁略微掀起一个轻蔑凉薄的弧度,答道:“好。”

贺延听他答应,友好谦恭的眼睛深处浮现一抹计谋得逞的微光,在太子上轿之后,他朝身旁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悄然快步从小门中前往了太子府中的后院。

后院中,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美不胜收。

白朝茹坐在亭子里,斜倚在栏杆边,着一件浅水蓝的裙子,长发垂腰,用一根水蓝的绸子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水花飘摇,走动之中飘逸的裙摆微微摇曳,不似凡间人。

一旁来寻她的芸儿羡慕道:“东宫中的衣物果真不同凡响,小姐这样一打扮,倒真真像小说画本里面写的仙子。”

白朝茹别开视线,清丽胜仙,温暖中透着几分薄凉,她灵动狡黠的双眸中空洞溃散,听芸儿的话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拾起伪装,笑意浅浅。

“我若是仙子,那你便是仙子旁边的仙女了。”

芸儿遭她一打趣,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泛起红晕,认真思索道:“有道理哎,这就是说书人经常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见着她傻乎乎的模样,白朝茹哑然失笑,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

“笨丫头,把自己比作鸡和狗,也不知羞。”

芸儿蹲在池塘边看里面逍遥快活游水的小金鱼,回想道:“哪有,奴婢小时候,家里的奶奶说,要尊重生灵,不可嫌弃,万事都是有报应的。”

白朝茹恍然,“我倒不如你聪慧。”

重生一场,她不仅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死因,还被贺怀九不明不白囚禁在这后院中,到如今,甚至连白府都保护不了,也不知,这是否是她的报应。

庭院深处,阳光拂过盛开的樱树,斑驳的树影摇晃在似雪的樱花雨中。再往前,便是奇花烂漫的秀园,一股清流自花木间泻与石缝下。再进数步,主路渐渐平缓,两侧雕栏画栋,花朵攀岩而上,秀丽天成。

一名宫女鬼鬼祟祟地出没,悄然朝白朝茹打招呼。

白朝茹略微挑眉,眸中落了几分黯淡。

美景,可惜人坏,只是贺怀九的残暴之名声名远扬,有人竟然还敢进入严密把守的后院中朝她传递消息,是九皇子呢,还是九皇子呢。

她垂下眼帘,指腹摩挲过手臂间贺怀九留下的暧昧痕迹,心中哀凉顿生,早已没有退路了,她不经意扫过四周,指尖指向了假山右前方的茶桌,那里角落偏僻,周边围满了大大小小的奇石,容易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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