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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贺怀九难道知道我是白朝茹?

“锦!”白朝茹吓了一跳,忙伸手及时扶住她。

“咳咳……我没事,就是腿有点麻了。”锦解释了一声,艰难地站起来,双腿不断颤抖。

白朝茹以为他被贺延虐待得太狠了,气得脸色涨红:“我们先想办法离开。”

说着,她架着锦,朝着门口走去。

锦的身形纤细,很轻,白朝茹架着他都很轻松。

离开屋子,看到门外的守卫,白朝茹暗暗咬牙,思索着怎么办,大门肯定是不能走了。

锦指着另一个方向,那边有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后门。

两人悄悄从一个隐蔽的后门离开,但接下来该怎么离开九皇子府,这是最大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官兵从前面经过,白朝茹满头冷汗带着锦躲在茂密的草丛中,心中庆幸现在是晚上,虽然月光明亮,但依然可以隐藏他们的身形。

直到那队人离开,白朝茹这才松了口气,架着锦继续离开。

可刚要走,却发现锦没了声音,她转头一看,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昏迷过去,浑身滚烫。

现在该怎么办?

白朝茹一时六神无主,没想到锦既发了烧,又昏迷过去,她自己一个人该怎么把他偷出九皇子府。

“赵小姐?”不远处忽然响起一抹迟疑的声音。

白朝茹望过去,却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谨慎的没有出声。

那人快步来到她面前:“主子让我送你们出去,已经准备好了,快跟我来。”

“你主子是谁?”白朝茹没相信,谁知道这会不会是贺延的人。

她可不想带着锦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给她。

白朝茹接过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是贺怀九手下的人。

“好,我跟你走。”她将令牌还了回去,身后一墙之隔的位置骤然响起一阵杂乱,伴随着贺延的暴怒:“找!今日若是找不到人,你们全都别回来!”

白朝茹一颗心骤然提到嗓子眼,没想到贺延这么快就发现锦不见了!

“赵小姐快走!”

两人架着锦,匆匆借着夜色的掩护,躲进了泔水车里。

泔水车刚送出大门,九皇子府便被团团封锁围住。

白朝茹和锦躲藏在泔水车里,鼻尖全都是难闻的气味,可白朝茹却没有半分不满。

“站住,你车上是什么?”守卫拦住车,目光如炬地质问。

推车的人连忙讨好一笑:“奴才是每日收拾泔水的,这些是要拿回去喂猪的,您随意检查。”

守卫随手打开了两个盖子,被难闻的气味熏得皱起眉头,随意盘查了一番便挥手放人:“赶紧走吧。”

“多谢。”

白朝茹腿都麻了,才感觉到身下的车再度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盖子被打开:“赵小姐快出来,主子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休息的地方,跟我走。”

两人带着锦离开漆黑的巷道,从后门来到一间客栈房间,里面一位太子麾下的太医等候多时。

看到锦浑身是伤的模样,连忙上前把脉,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

“他身上的伤如今可有大碍?”

白朝茹见此,她忙抓住太医的衣角,焦急问道。

太医缓缓收拾好自己的药箱,道:“情况暂且是稳定出了,如今还需静养,下官明日再来同这位公子把个脉。”

白朝茹微微颔首,“多谢了。”

“无妨,这是太子之命,下官如今这样做,是应该的。”太医说罢,朝着白朝茹作揖。

“太……太子?”

白朝茹微愣,莫非……贺怀九如今也在此处?

“赵小姐叫孤作何?”

话落,贺怀九自床榻旁的屏风后款款走出。他如今手中持着一把折扇,将其微微打开,巧放于胸前。

白朝茹见状,她走到了贺怀九身侧,莞尔,“民女劳太子殿下有心了。”

这些时日贺怀九的举动已然让白朝茹对他的态度大有转变,仿佛……她又回到了前世二人相濡以沫的时候。

“这个锦在孤九弟府上帮了孤这么多,孤而今为他请个太医,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只听“咔嚓”一声,贺怀九猛地将手中的折扇合上,道。

白朝茹原以为贺怀九会死不听劝,将她带离九皇子府中后便弃锦于不顾,可她万万没想到,贺怀九不仅主动帮助她救出了锦,还专门为锦安排了太医医治伤口。

可……

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贺怀九来到此处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将她尽早带回东宫吗?贺怀九如今这样做,会不会也是因为如此呢?

“那殿下下一步,是要将民女带回东宫吗?”白朝茹眼神忽然凝重,她问道。

贺怀九并未注意到白朝茹的神情,他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道:“这正是孤来此处的目的,否则孤如今大费周折这为了又是些什么?”

白朝茹面色一沉,也是,狗改不了吃屎,先前她突然冒出对贺怀九态度的改观无非是她想多了。

想到此,白朝茹转过身,一手握住锦苍白的手,道:“民女若是同您回去了,那锦怎么办?”

“他莫非没有自己的住处吗?”贺怀九狐疑道。

白朝茹摇了摇头,“此事民女暂未知晓,不过若是将他返回到自己原先的住处,九皇子也必定会想尽办法将其找出,待到彼时,他怕是会凶多吉少。”

贺怀九转念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并不心软,但却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想到东宫下人院中还有一间空屋,于是心生一计,道:“下人院中还有一间空房,你若是担心他,不如就让他暂且安置到那吧。”

好在下人院离白朝茹所居住的怡芳阁距离遥远,日后若是将锦安置在下人院,只要白朝茹尽在其掌握之中,二人便应当是不得见面的。

白朝茹闻言,他当然知道贺怀九的用意。

不过无妨,她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锦的伤势,可若是贺怀九能够安排太医贴身照顾,想必锦的伤势不日便会有许好转。

她同意贺怀九的安排,“尚可。”

贺怀九将手负于身后,“那就这样定下了,你我尽早起程吧,孤如今不能于此处耽搁太久,需尽早回到东宫,孤还有要事要处理。”

白朝茹颔首。

见此,贺怀九命身侧的下人将床中的锦扶起,而后迈步走出了客栈。

客栈外停放着两辆马车,贺怀九给了扶着锦的仆从一个眼神,那人便扶着锦登上了后边一架马车,而白朝茹和贺怀九,自然是一同登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白朝茹坐上马车后,伸手披动车窗帘上挂有的流苏,轻轻撩开车窗帘,望向窗外,一路上沉默不语。

贺怀九见白朝茹如此,他有些奈闷此人性格为何时好时坏的,遂问道:“你可是有何心事?”

“未曾。”

白朝茹深吸口气,答道。

贺怀九伸手搭上白朝茹的臂膀,道:“那你如今为何这副神情?”

“太子殿下觉得民女怎么了吗?”白朝茹转过头,面向贺怀九。

贺怀九实话实说,他用手指着白朝茹的胸口心脏处的位置,道:“孤自然觉得,你有心事。”

白朝茹:“…………”

她知晓,贺怀九不会懂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在贺怀九眼里,她永远只能遵循贺怀九的安排,除非贺怀九有的时候大发慈悲,就像先前救锦一样。

想必他先前帮助白府脱困,为的也是达到他的目的。

笑话,他身为一国储君,免责一个小小的白府,怕也只是他一句话的功夫吧。

贺怀九见白朝茹又不说话了,他有些恼怒,道:“你究竟怎么了?难道孤说的有错吗?你若是没心事,又为何一直凝视着窗外,面色还这般差?”

白朝茹抿唇,不曾回话。

“你又这样,你近些时日总是这样!孤莫非是做错了些什么吗?孤如今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贺怀九怒道,语气像是在质问。

白朝茹别过头去,道:“太子殿下为民女做的这些,民女自然会牢记于心,万分感谢,不过民女如今也多日未曾回到赵国公府了,不知太子殿下如今可否开开恩,将民女放回去呢?”

贺怀九终于知晓了白朝茹先前为何迟迟不语,原来是因为此事!

可赵玉舒的体内不是他的阿茹吗?他依稀记得他的阿茹生前同赵国公府并无多大瓜葛,也并无交情,如今又为何会想要离开东宫,去往赵国公府中去呢?

想到之前白朝茹接二连三地想要回到赵国公府,还对赵玉舒的丫鬟视如姊妹,诸此种种,他便越想越不对劲。

遂一时脑热,他说话也不过脑了,道:“赵国公府?你回到那里去做什么?孤依稀记得,你之前同赵国公府并无交情,甚至连认识的人都屈指可数,你如今去往那里,还不如留到东宫!”

白朝茹听闻此言,她瞪大了双眸。

这话她有些听不懂了,她身为赵玉舒,思乡之意人皆有之,回到赵国公府亦是人之常情。

贺怀九这话不像是同赵玉舒说的,反而是像在同那个赵玉舒皮下的白朝茹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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