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十个耳光
她这嘴皮子跟机关枪一样厉害,每句话都往死穴狠戳,赵玉淑气得双手都在发颤:“你小小年纪,怎么尽胡说八道呢,你家长辈没教过你谨言慎行吗?”
“我们乡下农村人学什么谨言慎行啊,我们坦坦荡荡不做恶事,心里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对付那些无耻不要脸的更是直接动手。”
“你应该跟白狗渣认识很久了,他也是出身农村混混泥腿子,他没跟你说过乡下女人惹不起吗?”
白灵珑抱着胸,一副纨绔彪悍的姿态,还用明晃晃的眼神鄙视她:“呸,还跟我谈谨言慎行,你有这闲工夫来指责我,还不如趁这机会训斥教育下秦梦兰这个贱货呢。”
“男人才死了两个月,孝期都没过,就跟有妇之夫勾搭鬼混上床了,她自己不要脸,也不给她儿女和父母留点脸吗?”
“还有你这个拉皮条的,好歹也是个干部,应该天天将作风两个字挂在嘴边,关键时候却忘了自己在干什么缺德事。”
“现在不教育她,不将这对狗渣贱货拉去游J批斗就算了,还来指责我,到底是谁给你这个胆跟国家法规对着干的?”
一顶大帽子落下,赵玉淑面皮漆黑如锅底,磨牙切齿道:“你误会了,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今天是带他们来道歉的。”
“哦,来道歉的啊。”
白灵珑装作才知道,见她藏着心机,不想让外人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不会如她所愿,故意问她:“你是哪个单位的?跟白狗渣什么关系?请出示证件,让我们知道下身份,回头别人问起,我也好给人介绍。”
“白建仁同志是你父亲,就算你们之间感情淡薄,你也不该这样称呼他。”赵玉淑板着脸道。
“谁跟你说他是我父亲?”
白灵珑见她还拿这事来说教,刚缓和的态度又爆了,将放在妈妈枕头下的亲子鉴定证明取了出来,高声告诉所有人:“这是今天下午医院出具的亲子鉴定证明报告,我跟白狗渣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我爸,以后别再将他跟我扯到一起。”
说完,指着白建仁:“狗渣,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们说清楚,当年你是怎么骗我妈的。”
白建仁此时正护着秦梦兰躲在角落里,被无数针扎般的眼神注视着,不要脸的撒谎:“我没有骗你妈,是你妈不要脸,跟野男人鬼混生了你。”
“不会吧,原来是她...”
门口有人听风就是雨,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安静的白水仙。
“闭嘴。”
白水仙犀利的眼神落在开口的那人身上,语气冷淡的吩咐着:“灵珑,靖川,将白建仁揪过来,十个耳光。”
“不许动。”老严立即上前阻拦。
“砰!”
陆靖川揪住他人,直接在狭窄的房间里来了个过肩摔,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又一把将躲在角落的白建仁当小鸡般拧了过来。
一气呵成,全程只有三秒钟。
帅!
白灵珑双眼在冒光,脑子里只有“帅”这一个字在来回旋转。
“灵珑,打!”
“放开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还没等其他人动作,狠辣响亮的巴掌已落在了白建仁脸上。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报警,快报警!”赵玉淑大声喊着。
陆靖川淡淡的看着她,话是对外边说的,“有人若要去报警的话,快点去,正好请公安将这对狗男女抓去批斗审讯。”
赵玉淑死穴被捏住,怒视着他:“你是什么人?”
“啪!”
最后一个耳光落下,白建仁已被打得脑袋都晕眩了。
陆靖川一把将他甩开,当垃圾般扔到旁边,满身冷厉气息外放:“一个人渣,竟然敢污蔑我姑姑,赏他十个耳光,都是便宜了他。”
姑姑?
晕眩的白建仁猛然抬头,这个年轻人是白水仙的娘家人?
陆靖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赵院长匆匆过来了,取出证件给他看,也先开口:“赵院长,稍后若我有需要,请医院保卫科协助我处理两个渣滓。”
赵院长之前见过他,但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他是宋书记爱人的亲戚。
这下看了他的证件,眸光微动,连忙应着:“陆副团长,你有什么吩咐可随时通知我,医院这边全力配合。”
“赵院长。”
赵玉淑一听这人是个副团长,还是白水仙的娘家人,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喊住他。
赵院长刚都没注意到她,见她在这里,低头看清与白建仁抱在一起的是秦梦兰,瞳孔一缩:“秦,秦夫人,你们...”
见他明显猜到了,赵玉淑瞪了蠢货女儿一眼,绷着脸道:“是我管教不严,没有教好管好他们,我们这里需要处理点私事,还请赵院长帮忙安排下。”
“安排什么?”
白灵珑站出来阻止,双手叉腰,态度强硬:“这个狗渣往我妈身上泼脏水,他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解释清楚,不然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准走。”
见她这么强势不好惹,如今又有亲戚相助,赵玉淑拉下脸来,尽量心平气和的劝说:“白灵珑,说白了这都是家事,家丑不外扬,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吧。”
“我们家不在乎这些,不讲究家丑不外扬,我只要公正公道,我们母女俩做人做事问心无愧,没做过任何烂事不怕丢人。”白灵珑就是不如她所愿,打定主意要将她女儿的脸扒下来羞辱。
见白灵珑这边不退步,赵院长试探性的请示:“陆副团长,可要请周...”
他话还未说完,陆靖川伸手打断:“不必,我姑姑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说完,满身气势碾压在白建仁身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我姑姑当年为何会被你带回白家的事说清楚,还有灵珑的身世,如果你说一句假话,后果自负。”
听着是陈述的语气,但白建仁在他话里听到了威胁,暂时摸不透他的身份背景,一时间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赵玉淑此时已有了某些猜测,看白建仁的眼神偏冷,板着脸道:“如实说。”
“是...”
白建仁红肿的面皮颤了颤,踟蹰了好几秒才开口:“她当时脑袋受伤失忆,孤身一人,我就把她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