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个好主意
第一节
湛槿初看完影一的来信,偷偷打量起了贺南泓。这人的占有欲和醋劲真大,张英俊的下场是他没有想到的。原以为被下了药那东西没用了后已经算狠了,没想到还有后手,干脆让张英俊尝遍了被凌虐的滋味。
“那些乞丐?”湛槿初笑着问道。
“我让万景楼的人安排的,一人二两银子,乞丐们肯定蜂拥而至。这既能享受又能拿到银子的事情,何乐而不为。”贺南泓冷哼了一下,张英俊淫欲的眼神看向湛槿初时,他就想直接一剑解决了这人,而后竟还敢用咸猪手碰了槿初,更是不可饶恕。他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湛槿初放下手中的信起身到了贺南泓身边,用手挑起了这人的下巴看了又看。下颚线棱角分明清澈骨感,鼻子英挺,薄唇微张,这么英俊的男子归了自己倒真是可惜了那些姑娘们。这么想着,湛槿初心里一甜,主动送上了红唇。
这主动送上门的猎物贺南泓岂会不吃,于是又是让人血脉偾张的一夜。贺南泓终于用上了早已备下的上好的玉脂膏开拓了新的疆土,虽还是没到最后一步,但湛槿初还是被欺负得双眼蒙上了水雾,满是春意。尝到了甜头的猫,又怎么会想着吃素呢?这是湛槿初睡过去前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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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辰和宣润在端王的助力下成功捉拿了昭陵堂堂主以及堂内一众杀手。之后,又循着之前找到的线索,端了西林堂的残党,西林堂主及他身边那黑衣人首领均被捉拿归案。把这些人押到京城后,进行了一番审讯。
果然,能到分堂堂主级别的人都是些难以审出东西来的人。之前的那些刑讯在他们面前失了作用,嘴极为严实,反而耗费了宣润他们的精力和时间。
京城里的老匹夫们一听端王发兵的事,并没有想要了解真相的意思,就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批评的事情,不管不顾的纷纷上了奏折弹劾。
几次朝堂上,大臣们对于此事吵了个天翻地覆,似乎明德帝不削了端王的位子他们就不罢休。明德帝就那么看着他们在下面一个个吵得面红耳赤,心里的烦闷愈渐加深。
端王的一封奏折在几日后终于到了京城,其内容可谓临表涕零。这里面的内容端王参考了湛槿初的说法,清清楚楚写明了端王世子被这些恶贼掳走险遭杀害分食,端王妃险些随子而去。端王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悲伤,这读奏折的福喜都被其影响感伤,更何况那些子孙绕膝的老匹夫。
加之宣润与贺南辰也各自上奏,把同昔之事在朝堂一一托出,一时间朝廷之上哗然一片,惊恐异常。一些文官听了那描述,差点殿前失仪。努力克制住了恶心,一个个脸色青白发紫。
就这样,没人再敢说端王一句不是,反而称赞起他的除恶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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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地牢,贺南辰与宣润看着那两满是血痕的人,心里一阵烦闷。这什么刑罚都用了,就是打不开他们的嘴。无奈,两人又只能出了地牢,捎上了秦睦一起到鸿雁楼喝起了闷酒。
“你们在想些什么?”秦睦吃了一阵后杵着下巴看着两人仿若饮茶似的一盅接一盅的喝酒。
“没有头绪。那两人嘴硬得很,敲不开。”宣润倒了一盅酒,朝贺南辰的方向抬起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线条流畅修长的脖颈上那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上下而动,旁边的秦睦不由得也随着吞咽了一下,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那性感的喉结。
贺南辰在秦睦对面,看着秦睦这失神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替自己又斟满了酒,“砚泽可有什么好办法?”
“啊?办法?哦,办法......”秦睦突然被问懵了一下,收回了眼神,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低着头思考。
秦睦脑中灵光一现,抬头看向了两人:“他两不说不是还有别人吗?那女护法!”
“她应该不会知道,就像那胭脂铺掌柜的,最多知道那昭陵堂的事儿。”宣润放下杯子看着秦睦,眼神温柔。
“啧,她知道最好,不知道的话还有那昭陵堂主。女子一看就喜欢那堂主,我们就利用这份情敲打敲打。而且,那堂主表面冷冷淡淡,但是你们把人带回来送进地牢的那天,我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下,那堂主眼神随那女子被关的方向看了一下。你们应该都没发现,我这在外围的人反而被引起了注意。”秦睦一脸骄傲的努着嘴看向两人,一副快夸我的模样。
“哦呦,可以啊!砚泽什么时候这么细心入微了?不得了不得了,来,我敬你一杯!”贺南辰没想到那天去凑热闹的秦睦有这么重要的发现,倒是小看了这个一直大大咧咧的发小。
“过奖过奖,嘿嘿嘿~”秦睦端起了酒往前一敬,笑着回了一杯。
宣润看秦睦嘴角酒溢出来了,从怀里拿出了锦帕递给了他,“擦一擦。”
秦睦习惯了身边这人的照顾,自然而然的接过了锦帕胡乱擦了擦,然后塞进了自己怀里。然后扶着袖子把手伸到了靠贺南辰那边,夹了一块炸的酥脆可口的鱼放入宣润碗里,“快尝尝,可香了。”
“呦~我咋没这待遇,还有人给布菜,啧,看我这可怜巴巴的眼神,谁给我也来一块啊?”贺南辰故意逗他两,想着帮宣润一把,点一点这秦木头。
“想吃自己来,那就在你旁边!”秦睦毫不犹豫怼了回去,说完又夹了些清炒虾仁放到宣润碗里。
“可怜啊,真可怜。待会儿我就去找泠儿诉诉苦。”贺南辰装模作样的以袖掩面,假哭了两声拭了拭那不存在泪,眼睛却看向宣润,朝他努了努嘴,做了个“上啊!”的口型。
宣润当然不会错过这表现的机会,接收到信号后伸手也替秦睦夹了些他爱吃的菜,“砚泽说得对,想吃自己夹。”
贺南辰一副被伤害到了的样子,闷头扒拉了两口饭。
第二节
想出了办法,三人的包厢也就没了插科打诨,只剩下了碗筷碰到的声音额吃饭的声音。秦睦看宣润刚刚喝了这么多酒,烧心得很,得吃两口垫一垫,于是不停地给人夹菜。对面的贺南辰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朝宣润挤眉弄眼,这还不喜欢,明明就很喜欢!
“好了,既然要从那女子入手,那就先让她两关在能看到对方的地方几日。之后在当着对方的面给他们上刑,刺激一下。”贺南辰吃完了那碗饭,抬头看向那亲亲密密的两人说道。
“对,若是还不说,就只能采取些卑劣的手段了!”宣润停下了筷子,一脸的冷酷。
“啊?怎么个卑劣法,说来听听?”秦睦一脸好奇,把身子往宣润那边靠了靠,头直接伸了过去。
宣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脸上开始发红,“额,就,就是当着他的面让人对那女子......无礼。”他说到最后改了口,换了个十分委婉地说法。
秦睦听完愣了一下,“再怎么说那也是名女子,这事关贞洁的事......真要这样吗?”
“不,不是不是,不会真,咳,就是让他看见的是这样,但我们不会真这样做,让狱卒换成女子的衣服来就行。只是要若隐若现让那堂主误以为是这样,不是真来!”宣润连忙开口解释,脸上出现了慌乱。
这方法确实有些失德,但也是万不得已。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对女子做出那么卑劣的事,他的本意其实就是当着那堂主演戏就好。
“那就好。”秦睦挪了一下身子坐好,“可是再怎么样狱卒拌的也太不像了吧,就大理寺那些侍卫,一个个虎背熊腰的,这穿上人女子的衣服,这不妥妥告诉那堂主是你们演的。”秦睦吃了口青笋压了压刚才脸凑到宣润跟前那一瞬的悸动。
“嗐,这还不简单。你上不就行了。”贺南辰看向了秦睦。
“我?!”秦睦指着自己,“不行,我不要!”他惊讶过后连忙摆手,义正严词地拒绝,让自己穿女装??!不可能!还要装被男子......那更不行!
“为了查案,也为了帮锦安,你就上呗,反正又不吃亏。”贺南辰在一旁怂恿到。
宣润听到让秦睦穿女装,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看向秦睦,一脸无害的温柔:“砚泽,若是我来演那个,咳,你的男子,你愿意吗?”
“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以拒,拒绝吗?”秦睦最怕宣润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唉,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重新想个办法吧。不知道皇上还能再给多少日子的期限。”宣润一脸失望,转过了身看着满桌的菜,叹了口气,身上仿佛被乌云笼罩起来。
秦睦看着那让自己心软无数次的脸,这一次,还是抵抗不住。他张了张嘴,低下了头小声嗫嚅道:“穿就穿嘛,真是服了你们两人,那么多男子不找,非要祸害我。”
宣润一听他答应了,眼睛闪过别样的光芒。他一脸正经的转头看着秦睦,伸手摸了摸那人低着的头,“这不是身边就有最好的,那还会想到别人。你那么聪明,脑子转的快,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肯定能打消那堂主的疑虑。”他笑着夸赞道。
“对呀,除了你别人可没那么厉害,换了其他人可定搞砸!”贺南辰也连忙添一把火。
“哼,这话我爱听。”秦睦抬起头,挺起了胸脯,“不就是女装嘛,哼,穿上我也是最英俊的!”
就这样,可怜的礼部侍郎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甚至觉得没自己不行。
宣润面上正经,心里却十分好笑,这木头傻得可以。幸亏,他也只是对自己人傻。
之后几天,宣润吩咐狱卒把女子关到了那堂主能看到一些的地方,然后时不时开门的时候让两人可以看到对方。
他特意叫了府上一个店铺的裁缝找了一样的布料,还去给秦睦量了身,仿制了一身跟那女子一样的红衣。
秦睦虽说那天头脑发热同意了,事后却还是别扭得很。裁缝把衣裳做好的那天,秦睦不敢在自己府上换那衣裳,怕被他娘看见。于是特意嘱咐了裁缝店里的小厮给送到宣府。他像往常那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宣府,然后还为了拖延时间,拐去了后院宣夫人那,把宣夫人逗得笑个不停。紧接着,就被闻讯而来的宣润一把捞起,朝自家娘亲行了个礼后给人拖走了。
宣夫人看着自己儿子与秦睦这动作,实在是有些脑子转不过来,这两兄弟感情也未免太好了些。然后她还未多想,就看见秦睦在儿子身上一通乱拳,口中还不停地骂着。好吧,是她想得太多。
秦睦被宣润扛回了自己屋里,忍受了一路的打骂和耍科打诨。他给人轻轻放在床上,从一旁的桌案上拿来了那袭红裙。
“这衣裳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的,你穿着不会不舒服,快些试试合不合身。”宣润看着床上那把自己埋起来的人,一脸的期待。
“拿走拿走!我不要!不要!”秦睦扯过一旁叠好的被子把自己蒙住了,掩耳盗铃的喊着。
看外面天色差不多了,宣润坐到床上,轻轻拍了拍被子里的一团,“乖,穿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儿就脱了。”说完,把人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把衣服递到人面前。
秦睦头发一团乱,活活一副刚被欺负过的样子。他不情不愿地接过那衣裙,瞪了宣润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你出去,我自己换。”他闭了闭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会吗?要不我帮你?”宣润对他表示怀疑。
“我当然会,脱我都脱过,这穿有什么难的。”秦睦一听他的话,嘴硬的来了一句。说完就有些后悔,自己拿脱过女子的衣裳啊,救命!
宣润却听进了心里,眼眸瞬时暗了下去,他压制住心里想要询问的欲望,“好。”说完这字,他就起身出了门,秦睦没见到的是,他眼里含了怒气,衣袖里的拳头早已握起,青筋布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