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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红烛帐暖

第一节

众人被纷纷吵醒后起身尴尬对视,这情况......也太激烈了,这冰天雪地的,更何况还受着重伤,竟能有如此兴致。渐渐高昂的声音,就连离得有些远的陈凌和孔繁都听到了,两人也是真没料到这堂堂皇子能在这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啊!!”突然,那男声急转直下又突然高喊一声,是痛苦的呼叫。

紧接着那帐篷里的女子便带着惊慌和哭腔喊了出来:“快来人啊,殿下昏过去了!”

一时间寂静的也喧闹了起来,没被吵醒的人也被这边乱糟糟的声音全吵醒了,大家一起披了外衫往这边来探究竟。

大夫很快被请进了帐篷,小厮把帐帘放了下来,隔绝了外面一圈的视线。众人在外面议论纷纷,一个个说笑起来。这么荒唐的事还搞了人尽皆知,倒真是丢人。

孔繁和陈凌都穿好了衣服到帐篷外候着等消息,两人均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无奈和尴尬。陈凌更觉得丢人,算下来这四皇子也算本次行程的统领,然而却干出这荒唐事,他真是没脸见这些百姓。

很快,大夫出来了,孔繁和陈凌连忙上前询问。

“无碍,就是火气旺,兴致......高了些,一时间扯动了伤。本来就是内伤,这还没养好就,咳,搞这事儿,这......唉,在养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大夫摇了摇头,老脸都有些红,这帐篷里的矮床上可谓......地上衣裳乱七八糟的散乱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味道。

那女子眼睛还泛着迷离,身上潮红还未消,整个人凌乱着头发披着件外衫在旁边坐着,他们这进去的男子都不敢往那边看。

孔繁和陈凌一听,只想现在就耳聋。陈凌再也忍不了了,回了自己的帐篷点燃蜡烛,连夜写了一封奏折就让人往京城送。他倒不怕被右相一派穿小鞋,这么些年他们左派一直闷着气,但也不是他们能打压就打压的。

接下来的日子,熙禾和乌柒百姓饭后谈资都是这四皇子,丑事传的沸沸扬扬,甚至周边城镇都有所耳闻。

湛槿嘉醒来后得知自己丑事传千里,不敢再露面,整日躲在帐篷里期盼着伤快些好。

————

湛槿初一行人到了七叶地界,直奔有河防和海防的富阳和露昶而去。当然,他们留了两个暗卫潜在湛槿嘉一行人附近,时刻关注着他们的情况。

“我这四皇兄可真是原形毕露了,受了伤都这么急不可耐。”湛槿初接到密信,觉得甚是荒唐。

“有他身边带着的两丫鬟,还愁他没有笑料出来吗。”贺南泓抱着湛槿初,和他一起看着手中的信。

湛槿初往后靠了靠,在贺南泓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你说右相大人和柔贵妃娘娘看见这消息,会不会气着?”他看着贺南泓狡黠一笑。

“怎么,想要让他们先慌乱一段时间?陈凌不是写信上奏了吗?”贺南泓把信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双手环住湛槿初,凑近他的耳朵道。

湛槿初感受到耳边的热气,身上一酥,“我们就帮一把宫里出手的人,正好落井下石。”

他可没那么好心帮湛槿嘉他们,自己年幼时可没少受他们算计。如今有这么个机会,当然要暗中出手推波助澜。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对自己这狼子野心的哥哥也没什么感情。既然淑妃及纯贵妃都出手了,他没理由不趁乱送湛槿嘉一程。

“让二哥他们拱拱火,把这丑闻往京城散散?”贺南泓把头搁在湛槿初肩头,脸贴着脸,像只大型犬,缠人缠的紧,越蹭眼中笑意越浓。

湛槿初感觉到痒,抬手推了推他。哪知贺南泓立马一脸委屈地盯着他,他无奈,只得任由人在耳边蹭。

“林文,给辰将军传信,把这消息往京城散,越多人知道越好。”湛槿初身子稍微离开了一点,向门外候着的林文道。

“是。”门外传来林文应答的声音。

贺南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了,直接抱着湛槿初起了身。所幸这么久了湛槿初已经习惯了他这时不时地横抱,并没有慌乱,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笑着道:“你这又怎么了?”

“天色晚了,该睡了。”贺南泓一脸正经地给人抱上了床,紧接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盒。

湛槿初没见过他手里的盒子,有些奇怪:“这是?”

“玉脂膏。”贺南泓一直盯着身下的人,说毕,没等湛槿初反应就把床幔都放了下来,整个人压了上去。

第二节

在熙禾的那么多天,没有多少柴火,本来就怕冷而且几乎没受过寒的湛槿初身子骨确实被寒风侵袭了个彻底。但因为有一股气支撑着他忙前忙后,也就一直没有生病。等一行人到了富阳,客栈里温暖的炭让人放松下来,这一下子风寒就上来了。

病来如山倒,到富阳的第二日湛槿初就发起了高烧。之后几天更是烧得反反复复,整个人也就失去了精气神,就算出门走动也是神情恹恹,病态明显。

如今刚好了,他们就出发到了露昶。今日的湛槿初精神头挺足,面色也红润了起来。贺南泓从熙禾就一直忍到了现在,期间两人只是相互亲吻,并未做什么。现在湛槿初身体好了,他也就可以适当收取一些补偿了。

安九从外面回来时想禀报些事情,到了两位主子的屋门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当即转身就走。

躺在床上的湛槿初面含春色,双眼泛着些晶莹,看着在自己身上胡来的人,一脸纵容的摸上了贺南泓的脖颈摩挲着,一边颤着声音轻声道:“泓哥哥,别忍了,我......啊,你要吧。”身体抑制不住的悸动让他喊了出来。

他心中明白,贺南泓一直以来忍得难受。之所以没有真正要了他,是想给他多些时间克服心里那道坎,怕他不适应,更怕他疼。但如今他已经完全适应了两人的关系的转变,也适应了贺南泓时不时带给他的欢愉,甚至......也被他探寻了个遍。所以,也不需要再忍了,他也想让两人再进一步。

贺南泓被他的话刺激的红了眸,“那我开始了,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说完他吻上了那红唇,之后是脖颈,喉结......一路往下,带着厚茧的手也游离在湛槿初的身上。

痛呼之后是低沉的安抚声,随后细碎的喊声和轻哼从床幔中蔓延而出......(自行想象)

入夜,客栈中温情无限,屋内红烛慢慢燃至天明。屋外的雪被风侵袭着,时而直落,时而又被吹得翻了身。雪从开始的时不时飘落几片到后面越下越大,越下越急,狠狠地咋落到屋顶,伴随着一些细流慢慢往下滴落。

第二日清晨,安九和林文一直在屋外候着,两人怎么等也等不到里面的传唤。安九指了指里面,比划了下他昨晚听到的动静,一脸的姨母笑。

林文挑了挑眉,这,怕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嘶,他温柔和煦的主子终是被大冰块困住了。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两人终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贺南泓悄声开了门,对着两门神吩咐道:“早膳准备些清粥即可,备上水,待会儿槿初需要沐浴。”

两人一听,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接着都去准备了。

湛槿初醒时日头已经窜到了快正中,昨夜的放肆今日全在他身上呈现出来。他只知道他彻底昏睡过去前,某人还在进行着肆虐,导致他睡得根本不安稳,梦里也被人反反复复......身上的痕迹好似被狂风暴雨掠过后散落了一地大片大片的残花,松散的亵衣根本遮不住。

他见屋里没有贺南泓的身影,便开口想唤他。哪知这嗓子哑得泛疼,加之又觉得口干舌燥,发出来的声音喑哑的不像话。

贺南泓在旁边屋子沐浴后便回了屋,刚巧看见湛槿初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撑着床挣扎着起身,忙过去扶他。

“先躺着,我让他们备了水,待会儿我再给你揉揉就不会难么难受了。”贺南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拿过了床边桌案上的水喂了湛槿初,然后摸上了湛槿初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所幸并没有发烧。

嗓子得到水的滋润,舒服了一些。他安静地侧靠在贺南泓身上,享受着那双大手按摩。活了二十几载,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车轮碾过的感觉,这腰似乎被折断了后再被安起来。那地方也还涨的难受,昨晚如此直观的感受过了才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这差距不只是体力......

被人抱着沐浴过后,湛槿初又被送回了床上。他眼见贺南泓又从床头摸出了一个小盒子,瞪大了眼睛就想往床里面躲。昨夜那混乱的景象实在令他记忆深刻,现在不躲更待何时。他可没办法在承受一次暴风雨的侵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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