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事后
第一节
“你还来?我这,我这实在没法再......”不是说没有被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吗?怎么到他这就变了样。
贺南泓轻笑出声,把那缩成一团的人轻轻搂了过来,“别怕,只是帮你上药,不干别的。”说着就要给人把刚穿好的亵裤褪下,边笑着在人耳边低语“等你好了再来。”
湛槿初腾地一下全身开始泛红,推搡着不让这禽兽碰他。他都这样了还敢逗他,简直不像话。而且,那地方怎么给人看??
“肿了些,乖,我帮你上药,别乱动。”贺南泓看后觉得自己昨夜确实孟浪了些,有些后悔和心疼。这还是第一次,不该要那么长时间。他看着那红肿的地方,打开了小盒子弄了一些药膏帮湛槿初上了药。
被人轻哄着给上了药的湛槿初藏在了被子里,侧身朝着床里面不肯动弹,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句“昨晚可不止看了”。
“吃些东西再睡一会儿,来。”贺南泓接过林文送到门外的清粥小菜,放到桌上后去把那只在床上躲起来的小狐狸找出来。贺南泓给人抱到膳桌没有放开,让他坐在在自己腿上,靠着,拿过调羹一勺一勺喂着。
“我觉得此行真是多灾多病,你说我这原本健硕的身子怎么会如此虚弱?”吃完一碗粥,湛槿初空空的肚子得到了充实,他叹谓地靠着人形软枕,发出感慨。
怎么说他也是日常习武,额,且算锻炼,跟贺南泓那早起练的武一比,他那就是花拳绣腿。
“等你好了,我带你习武,教你些防身术。”若是自己又回了南境,得让槿初有自保的能力。
“好,是该练练了。”湛槿初有些困了,其实他并没睡多长时间。刚吃了些东西,胃得到了满足,又泡了热水澡上了药,现在困意马上就涌了上来。他把头靠在了贺南泓肩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贺南泓听着湛槿初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知道他累坏了,慢慢起身把他放到被褥中,自己也上了床搂着他睡起了回笼觉。
这一次湛槿初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自己还在贺南泓怀里。感受着那坚实宽厚的胸膛,还有那淡淡的檀香味,湛槿初觉得自己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再看看那麦色的脖颈上和胸口被自己抓出来的红痕,特别是那性感的喉结上,红得发紫,应该是他咬出来的。思至此,他自觉丢人,只怪昨夜一时情动,没收住,他闭上了眼眸暗暗后悔。
贺南泓在他醒时就醒了,就那么闭着眼也能感受到湛槿初一直盯着自己看。他等了一会儿感受到那炽热的眼光消失了,才睁开了眼睛。
他把人往胸膛一带,闭上眼凑近那张俊美的脸:“醒了?身上可还有哪不舒服?”
湛槿初小猫似的往他胸口蹭了蹭,嗫嚅道:“还是涨。”
贺南泓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后亲了一口湛槿初那已经红肿的唇,“我看看还肿不肿,晚上在上些药。”
湛槿初看着他的动作还是羞得很,学不来这流氓的坦然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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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直在外奔波暗查的林斯回来了,只见他行色匆匆就往两位主子的屋子去。
“主子,我们这几日暗访发现些奇怪的人,他们不知道再往露昶运送什么东西,箱子都是密封好的。探子去查时守卫森严,不好接近。我们对接触过这批货的人,都一致说是布匹。但属下觉得那味道不对,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火药味。”林斯一脸凝重地说道。
湛槿初没让贺南泓抱着,让他给自己垫了一个软垫在椅子上,靠背也垫了一个。这样其实还是不舒服,但比早上好很多。
他听着林斯汇报,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火药?是什么样的商人?”一个小小的露昶,
林斯回忆了一下道:“我看到了抚溪人,那长相浓眉大眼,五官很深邃,确是抚溪国人无误。”
“抚溪。”贺南泓挺直了腰背坐在湛槿初旁边的椅子上,手指点了一下茶案,眉头皱了起来,“可有确定那批货卸到了哪?”
“就在城东的红宜客栈背后,专门租了间宅院放置。”林斯回道。
他总觉得今日的主子有些奇怪,椅子还垫上了两个软枕,慵懒的靠在那,身上感觉比之前多了些什么韵味,他也说不清是什么。
“咳!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发现?”贺南泓见林斯的眼神一直瞟向湛槿初,咳了一下,冷眼看了过去。
第二节
林斯当即收回了眼神,看向贺南泓,“今日港口船只以及来往的人也多了些,按理说这个时节不应该如此。我们特意隐在人群中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他不敢在往湛槿初那边看,泓将军的眼神真可怕。
就是这泓将军脖颈和喉结上怎么会一片片的红,最近好像也没蚊虫啊?他没敢多想,说完就低下了头。
“先下去吧,继续盯着,注意好他们的动向。”湛槿初看向低着头的林斯,横了旁边的贺南泓一眼接着开口道:“下面每日都准备了姜汤,暗卫们回来后记得去喝上一碗,暖暖身子。”
他在屋里都得戴上围脖,不然脖颈上的痕迹太深,一看就知道两人发生了何事,林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一直看他。
林斯道谢后转身出了屋,把门也带上了。屋外,林文和安九两位门神均向他挑了挑眉,脸上带着他看不懂的表情。
“你们眼睛抽筋了?”他边走边来了一句。
于是林斯被两人暴打了一顿,边打边给他灌输了两位主子的事。林斯不仅身体被伤害了,心灵也受到了重创。
我的主子!我的主子!我冰清玉洁的主子!!
屋里的两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对视一笑。湛槿初好笑地锤了一下贺南泓:“都怪你,我在林斯面前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
“这样更好,更真实。这才是真正的你。”贺南泓伸手帮他把围脖拿下来,这屋里暖和,围脖带了反而会让人难受。刚刚是林斯进来禀报湛槿初才临时戴上,为了挡住那些羞于见人的痕迹。
“面具戴的久了,总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我自己都认为我就应该是那样的性子。”湛槿初冲他笑了笑,神情中带了些无奈。
他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学会笑面迎人是他失去母妃后最先学会的事。那时候他整个人都陷入了黑暗,整日缩在康新宫,只有一直在他身边的老嬷嬷细心地陪伴着他,教他如何在那吃人的后宫生存下去 。纵使再不想与人交恶,别人也容不得他,因为他是父皇唯一的嫡子。
久而久之,面具再也摘不下。听着那些大臣和世家人的称赞,他又时会觉得自己挺虚伪。
“为什么不是两个都是你?你的心会告诉自己什么才是真实,这就够了。你戴没戴上那面具,面对陌生的人时你依然都是一样的是心怀善意,待人温和有礼,这是从内心而来的真实。你本性就是如此,那为何还要纠结是不是戴上了面具。”贺南泓认真地看着湛槿初。
“泓哥哥,你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每次都能让我茅塞顿开。”湛槿初笑了,他倒是没想到,贺南泓会成为自己迷茫时候帮他拨开迷雾的引路人。
贺南泓见他笑了,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平日冷淡的脸此刻熠熠生辉。
“只要你觉得有用,我还能再跟你说些。”贺南泓走到了他旁边,拉起了他的手。“晚膳后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看看林斯说的情况。听掌柜的说,露昶这些日子夜市挺热闹,有好些稀奇玩意,去看看能不能淘到宝。”
“嗯,好些日子没出去走走了,我这胳膊腿都快生锈了。”湛槿初一回想,似乎是从到了富阳自己就没出去逛过,大荆这各地风景不同,他都没法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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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阳城东市是专门辟出来的夜市,到了傍晚开市时衙门就专门派了人巡逻守卫。
下了一日的雪到了傍晚渐渐停了下来,满目的雪白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湛槿初一行人到达东市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市的灯笼全都点亮高高挂起,照亮了来往的人。
道路被清理的很干净,雪被集中到了集市中央,做成了一个个形态各异的冰雕。加上四周布满了灯笼,形成了独特的美景。匠人们还在忙碌着,孩子们在外围着四处看,指着冰雕欢喜的笑着,冻红的小脸恨不得伸到冰雕面前与它碰一下。
“真热闹。”湛槿初披着一袭银色大氅,下面露出一小截儿白色的绒卦衣角,上面一圈紫色花纹。除了头露出来,其他地方都密不透风。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湛槿初笑意爬满了脸上。红色灯笼的光照过来,他的脸白得透亮,眉眼弯弯,自成一景。
一行四人个个都是高大俊美之姿,倒还真引得路人纷纷驻足。他们意识到后,连忙离开冰雕旁,一路慢慢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