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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神秘村落

第一节

第二日,李傅言很晚才悠悠转醒,他摸了摸自己酸疼的脖颈和闷疼的头,接着冷的直哆嗦,挣扎着起身才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着,被子和亵衣亵裤全在地上。他冻得当即开口吼了一句小厮的名字,小厮立马跑进来,看到这场景也是一惊,这公子就一日未去花楼,火气就这么足?这外面可是又下起了雪,冷风也不停地吹,他还能这样睡觉,真是......火气旺盛。

“愣着干什么!给本公子把被子和衣裳都拿上来,冻死了!”李傅言见那小厮呆愣愣的看着不动,又吼了一句。他自己也很奇怪为何衣裳和被子都会掉到了床下,而且昨夜就这么睡还未感受到冷,也许,确实是因为昨日没有发泄。

穿上了亵衣亵裤裹上被子,他又吩咐了小厮把火炉给弄到了他跟前,缓了好一会儿身子才慢慢暖和了起来。但喷嚏响个不停,鼻涕也随之而来,头脑昏昏沉沉,过了午后就发起了高热。

李夫人听说了这事,把伺候李傅言的丫鬟和小厮通通发作了一遍。又亲自请了这露昶最有名望的大夫到府上给李傅言看病。可惜,这病不知道是何种顽疾,竟然就一直治不好。

安九可不知道知道这些,他回客栈后就回了屋,美美的睡了一晚。第二日把自己干的好事讲给了五皇子听,逗得五皇子笑逐颜开,主子都给了他一个称赞的眼神,为此事安九向林斯嘚瑟了几日,把林斯给烦的躲了出去,尽量不在他面前出现。

“安九这一招倒挺妙,这样再怎么也怀疑不到是中了毒,只知道是年轻人火气旺,着了凉后就这么一病不起。”湛槿初笑着说道。

“他这也是玩心重了些。”贺南泓嘴上不饶人,安九确实性子跳脱了些,和林斯一个样。

湛槿初听了他这话看向旁边站着的林文,“林文这样稳重的才是难见,他们保持着自己的性子也挺好的,就算是有玩心,他也只是惩治那恶人,没有祸祸他人。”

林文在旁边笑了笑,“我倒是也想像他俩那样,可惜终究比他们年长了点,闹不起来了。”

“你可不能也像他们一般,要真那样,我可难了。”每天听着他们在身边吵架怎么办,到底他还是一个爱安静的性子。

林文冲他点点头,“行,我陪主子安静,让他们玩闹去。”

“主子,查到了!”正说着,林斯就火急火燎地进了门。

“怎么回事?”湛槿初看向他问道。

林斯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道:“那和风斋在离露昶城五十里的地方有一个专门制作那些匣子的地方。那地方隐藏在一个村落里面。说是村落其实不然,那边已经没有了人家,住在那的只有那些做匣子的人。我们悄悄跟着那和风斋掌柜季边到了那,见他们已经做好了一批,正准备往城里运,应该就是我们定下的那些。”

“可有查清那村落的人是搬走了还是?”贺南泓听到他说是没人的村落,皱了皱眉问道。

林斯神情严肃的回道:“我们到周边去查探了,那是个较为隐秘的村落,距离那较近的村落都将近二十里地。那边的百姓对这村落也说不出个什么准话,只是说隐隐记得这村落当年死了好多人,差点闹了瘟疫,好像是因为喝的水出了问题。后面剩下的人全都搬走了,不知道搬到了那里去。因为是出了这样的问题,周边的村落都不敢多往那边去,生怕还余留了什么染上病。”

即使只是模糊惝恍的语言,但也能大概猜出当年发生的事情,那村落定然是被人在取水的井或是河流中下了毒,导致多人死亡后在放出危言耸听的消息,致使村落的人集体迁出了村落。和风斋的人再过上一段时日搬进去,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今晚我们再去一趟,取一些水回来让张伯看看究竟是什么毒。”贺南泓当即敲定道。

“嗯,我们一起去一趟,顺便,我想看看帮他们做机关的那人是否在那里面。”湛槿初面色凝重,提到这人时语气加重了些。

贺南泓有些奇怪,但也没问,只当是槿初厌恶这些残害百姓的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湛槿初几人带上一些水匣子便往城外赶去。到达那藏在山林中的村落时已经彻底陷入黑暗。这村落被那不知经历了多少年轮的参天大树围绕在里面,又因为背靠群山,加上四周都荒无人烟,杂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看着那村落里的亮光,林斯带着几人走了一条常年不见阳光小路悄悄进去了。

第二节

进入村子,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腐烂发霉的腥臭味,夹杂着潮湿阴冷的空气,味道已经说不上来。

离光亮处越近,另外一种气味就压住了那些腐烂的味道,是他们之前所闻到的那匣子的味道。

几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朝那屋子逼近,观察着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的四人还在聊着天,天南地北的说了些无关的话,几人都是那抚溪人的长相。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不在这看着那些大荆人,这还不搞轮流的,就我们四个一直在这暗无天日的村落,又潮又难闻,这一到冬日就是刺骨的寒冷,我都快受不了了。”其中一个看着还很年轻,此刻正皱着脸嫌弃的打量了一圈他们所在的屋子,“还有这破屋子,也不让修,我睡的那屋漏风漏的我都快冻死了。”

另外一个中年男子正泡着脚,他用手捧水往膝盖上浇,便浇边沉声道:“别说你了,我也熬不住。这几年我这腿一到冬日,那寒风透进裤腿钻入腿中,有些时候钻心的疼啊。以前在抚溪也没受过这罪,早知道来这是干这活,我就不主动请缨了。哎!想想都后悔!”

“等那季边来我们就提一提,让他把我们换出去。外面那集市听说热闹极了,那些烟花柳巷里的花魁女子更是美的让人心醉,我们就来的那年得以见识过一次,现今是什么样我们都不知了。”一个捂着厚棉袄的男子猥琐的开口,眼睛里透出了向往。

一旁安安静静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男子看了几人一眼,开口道:“小声点,别把那傻子吵醒,不然又发疯。”

几人说话的声音连忙放低,都纷纷往那里面看了一眼,脸上带了不耐烦。

“那傻子更让我心烦,也就让他做东西的时候安静,吃个饭还得依着他做他喜欢的菜,不然就不肯吃。我踏马的,来着伺候祖宗呢!”厚棉袄男子恶狠狠地朝里面的屋子盯了一眼,啐了一口唾液道。

“洗脚水还得我给他抬去,不到那温度他就乱踢人。别看那身板小小的,那劲儿可大了。要不是那机关只有他会,主子也要礼遇他三分,我早把他弄死了。”说起那傻子,年轻男子有一肚子的火没处撒。

几人越说越来劲儿,压低了的声音传到湛槿初几人耳朵里更加让人不适。看几人已经说的脸都气红了,可想而知他们对这还有对那人的怨言有多大。

湛槿初朝贺南泓指了指屋内,示意带他进去看看。

贺南泓让林斯望着风,他揽着湛槿初到了那屋窗前,用铁片轻轻一动,那窗户销子就起来了。贺南泓先一步翻身进了窗,在回身拉湛槿初进来。湛槿初借着力上了窗,贺南泓再给他直接抱下去。

迎着那微弱的烛光,两人轻手轻脚地往床榻那边走去,湛槿初轻轻掀起那破烂的床帘,看向床榻上熟睡的人,瞳孔猛地一缩。果然是他,怎么会被这和风斋弄到了这?满是疑问的盯着那张白嫩得能出水的脸,湛槿初感到无奈。

贺南泓觉察到了他的不对,眼神带上了询问看向湛槿初和对床榻上的青年,探究地向湛槿初挑了挑眉。

湛槿初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床榻上熟睡的人,示意他先出去。

等两人出了屋叫上林斯一起远离了这房屋一段距离后,湛槿初才叹了口气,看向贺南泓开口道:“那是我师兄。”

“嗯?师兄?”贺南泓一脸迷惑地看向他。

“对,师兄。本来有件事一直瞒着你,本意是想回京后再与你说,但如今还是说了吧。”湛槿初伸手拉住贺南泓的手,十指相扣后靠在他身上缓缓开口道:“建星阁现在在我手上,原先的阁主齐楦是我的师傅。”

贺南泓道真没想到这一层,之前看槿初懂那么多机关妙术,也只当是他博览群书,又喜欢这机关制作,特意去学了一些,倒是真没料到槿初会成为师从建星阁老阁主,又成为了新一任阁主。

他有些呆愣地看向湛槿初,不知为何心底泛起心疼。槿初本是一个锦衣玉食的皇子殿下,为了学这些东西,这手定然要受许多伤,怪不得,那手并不是那么滑嫩,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他原先只当槿初是跟武太傅学了剑法伤的......加上后面柳后去世,槿初又是怎么挺过来,还当上了建星阁阁主,其中经历之事应该不简单。

贺南泓心里掀起风浪,有无数的疑问想要得到答案。原来这些年一封接一封的信件始终是隔了千万里,薄薄几张纸写不完也写不透各自的心,千封信万封信也画不出两人最真实的心。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瞒了对方不知道多少事,一昧的想把好的事情分享了,把苦楚都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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