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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喜事

第一节

杨明佑有口难言,“我确实在那住过,但是被掳去的。在那里的日子我是被下了药的,完全出不了那屋子。屋子里前几日还什么都没有,连烛火都没有!”杨明佑紧紧盯着那些证据,只觉得百口莫辩,“还有这些与那些堂主的来往信件,我都毁了的!这些,这些都是给他们的,我若是首领又何须寻他们,应该是直接便知晓他们的踪迹。”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几人说道:“我虽买了凶杀人,但却未想过每一次他们都一口答应,仿佛早就在等我开口。甚至与我说,因为相信我,能先做了在收取银钱。七年前,便是他们先找上我,正好我也想......想动手,便用了他们的人。因为那次做得很干净,他们也来无影去无踪,我便觉得是个可以长期合作的对象。于是有何事我不便出手的,便雇他们的人。”他把与鹤月的联系一一交代了出来,试图让贺南泓放过他。

湛槿初几人越发觉得其中有问题,既然杨明佑都敢承认是他买凶的杀人了,那为何却不承认鹤月是他创设的?看着杨明佑这贪生怕死的样子,又听了他的这些话,让他们越发觉得里面有诈。

他们去查探时,一切证据似乎都很理所当然的让他们查到了,没有受到任何阻挠。他们只当是因为杨明佑已经被捉拿归案,没了首领的鹤月自然溃不成军,轻易便让他们查到了证据。如今想来,确实不太对劲。若真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又为何总也寻不到总堂设在何处。那些被捉住的鹤月之人,也不过是些虾兵蟹将,武力值与之前刺杀他们的那些完全不能比。

看来,他们是被人摆了一道。真正的鹤月首领,是想用杨明佑顶罪,金蝉脱壳。是他们因为私仇对此事过于迫切了,那人也许就是用了这一点,让他们陷在了早已布置好的假证据中,确实是他们轻敌了。

想明白了此事,他们便不再在这地牢里待了,示意狱卒将人看好后,一行人便出了地牢。

出了地牢,阳光照射在人的身上,却始终无法让几人暖和起来。

“继续查吗?我们再到那座宅院看看。”宣润为难地问道,因为他知道,此时去也根本查不到什么东西了,一切都是布置好了想让他们查到的东西,就算再去百遍千遍,已经是一样的结果。

湛槿初叹了口气,“不用了,我们太大意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重新开始。”他朝两人笑了一下,然而那笑容却十分苦涩,让人看了也无端难受起来。

贺南泓将他揽入怀里,抚着他的背安慰道:“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该习惯。若是我们正因为此事儿萎靡不振,那真中了那人下怀。”

“是啊,我们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如此明显的嫁祸都未能察觉,确实是印证了杨明佑口中的“年轻人”一说。”湛槿初自嘲地说道,说完还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

从那日开始,鹤月似乎从京城彻底消失了,很久都没了动静,让湛槿初等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被杨明佑用他那精湛的演技骗了。

时光一触即逝,转眼便到了三月中。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京城邾城街一时间热闹非凡,迎亲的队伍中间缓缓走过,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伴随着敲锣打鼓及喜庆的唢呐的声音,孩童们脆生生的祝福着新人百年好合。

新郎官骑在马上,意气风发。俊脸上洋溢着笑意,让围观的年轻姑娘们脸红不已,羡慕着即将嫁给这俊美将军的女子。

贺南泓等人便做了陪行,骑马跟在贺南辰的后面,一众排开,全是人中龙凤,俊逸非凡。邾城街上人潮涌动,就连那久不出门的闺阁女子、耄耋老人,都纷纷赶来围观,好不热闹。

“二哥今天确实俊俏。”湛槿初驱马靠近贺南泓,看着前面那连后背都洋溢着高兴的贺南辰打趣道。

“如果在前面的是我,定然会比他还高兴。”贺南泓突然凑近了湛槿初的耳朵,低声说道。那嗓音悠悠入耳,便如醇香的老酒,让人心醉。

湛槿初耳根子一红,当即收起脸上的笑意,驱马远离了他一些,目不斜视看向前面的路。

看见他们俩的互动,围观的百姓起哄声越来越大,“快看,恭王殿下和泓将军也太甜了!”年轻的女子们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眼睛发亮,激动地脸都红了。

第二节

贺南泓看着湛槿这害羞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笑,这么久了,槿初还是这样不禁逗。

接新娘时并不困难,毕竟这新郎的兄弟们均是能文能武之人,没有一关能难住他们。肖参领和肖夫人看着跪别自己的女儿和前来接亲的女婿,心里酸涩又高兴。

眼看着女儿要走了,肖参领才红着眼眶开口道:“小子,别以为你职位比老子高就能欺负我女儿,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负肖泠,我定亲自上门讨个说法!”他努力克制让自己冷着脸放狠话,其实心里难受得紧。但这就得给女婿立立威,这日后自家女儿在人家才能挺直了腰板做人,不会畏手畏脚。

“您放心,我定会一辈子对泠儿好!”贺南辰朝肖家父母深深鞠了一躬,这才带着肖泠往外走。

肖泠紧紧抱住怀里那个鲜艳的苹果,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下。

贺南辰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声安慰道:“别哭,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回家,我们就回,好不好。”

肖泠还没说话,喜娘便笑着道:“新郎官可真会疼人,不过呀,这嫁出去了就不能常回来了。你们小夫妻恩爱不注意,有的是那会嚼舌根的人注意,回来次数多了,那些人难听的话呀也就更多了。”

肖泠本来听了贺南辰的话心里一暖,但这喜娘的话一出,她瞬时心情又低落了下去。她明白这个理儿,自古以来便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纵使这话家里人谁都不曾与自己说过,但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亘古不变的道理,压得女子们喘不上气。

“风言风语多的是,在我们家不必理会那些。在人背后说闲话的那些人不过就是活的不如人好,抱着羡慕嫉妒去中伤别人罢了。那些人的话,就不该在意。”贺南辰瞥了一眼喜娘,拉了拉红绸,安慰肖泠道。

“嗯!”肖泠眼泪又出来了,这一次,却是安心。

“一拜天地!......”

贺老夫人和贺惟然坐在高位上,满意地看着正在拜堂的两个孩子。

“这家里啊,越来越热闹了。”贺老夫人自今儿一起来这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眼看着又一个孙儿有了伴,她这心里啊,高兴地紧!

“嗯,娘,这以后又多了一个能孝顺您的孩子。”贺惟然顺了顺自己刚长长了的胡子,虽然只有短短一小撮,但他还是很满意。

“可不是嘛,就等着老大的好消息了!这老二老三倒是后来居上,给咱们寻了这么好的两个孩子回来,,我这心啊,想想就开心。”贺老太太看着肖泠被喜娘送回了洞房,那袅袅身姿,看得她都心动,更别提那个已经看呆了的孙儿了。

贺老太太笑着打趣道:“行了,快招呼招呼宾客,阿泠那有祖母呢,不会委屈她的。快去,你是新郎官,可不能在这呆愣愣地看着不动。”

围观的宾客全都哄笑了起来,让贺南辰也闹了个大红脸,他笑着对老太太道:“那孙儿便将孙媳妇拜托给您照看一二了。”

“各位,请随我到前院,今日还请大家吃好喝好,就是还得手下留情,让我这新郎官能留点意识回去陪媳妇儿!”贺南辰笑着抬手引着大家去往前厅,话里均是对这亲事的喜悦。

“好好!”

“行!”

宾客们也纷纷笑着应道,这样的喜气,他们可得多沾一些,家里未婚的小辈需要。

侧厅里,贺南泓及宣润、秦睦已经把解酒药吃了下去。这将要面对的可是一场硬仗,他们得尽量帮贺南辰将别人敬的酒给挡了。

“初儿,你也吃一粒。”贺南泓怕湛槿初待会儿受不住酒力,把解酒药递到了他嘴唇前。

湛槿初其实根本不用吃,毕竟以他的酒量,就算外面的人都醉倒了他都还能再喝。但看着已经递到嘴边的药,知晓这人心疼自己,他便含笑张了嘴,就着贺南泓的手吃了下去。贺南泓又递了茶到他嘴边,一整套伺候得极为顺溜。

“行了你俩,再这样之后你俩成亲我们可就不帮景煜挡酒了,让他醉着跟你洞房。”秦睦恶狠狠地瞪了这俩人一眼,真是让他羡慕嫉妒恨。

湛槿初朝贺南泓笑了笑,看向秦睦道:“好,走吧。二哥这会儿应该都喝上了,再不去,他都以为我们逃了呢。”

几人都莫名想起之前贺南辰恳求他们帮忙挡酒的样子,倒真叫人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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