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风流嚣张的敌国质子39
“夫……君。”姜渡试探着叫出口。“夫君!”
“哎——”池舟眯着眼睛,受用极了。“真乖。”
池舟捧着姜渡的脸肆意蹂躏。
也不知道他这高个大娘子明天醒了会不会找他的麻烦。
姜渡被揉得脑子晃荡了几下。
突然,他抓住了池舟的手腕,表情严肃。
池舟有些心虚地把手往回抽,但没抽动。
难不成就醒了?
……这醒酒汤效用这么快的吗?
还没等他想好借口,就听得姜渡一本正经地说:“我要侍奉夫君沐浴更衣!”
池舟:“……”
感情是今天活没干完,惦记着呢?
池舟摆摆手:“不用,我已经沐浴过了。”
他只是平常懒得动,又不是不会自己洗。
姜渡绷着脸,严肃地说:“我要侍奉夫君沐浴更衣!”
池舟:“……”
咋这么轴呢?
“乖。”池舟放轻声音,用诱哄的语气说道:“你自己去。”
“不要。”姜渡机械般地缓慢摇头。“妻为夫纲,我要侍奉夫君更衣!”
池舟:“……”
完蛋,没法交流了。
他试图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今日免了。”
“不行。”姜渡直接摇头否决。
这回他也不重复了,直接扛起‘夫君’就走。
池舟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双腿乱蹬,试图挣脱,然后被狠狠制住了双腿。
小腿肚被姜渡粗粝的大手紧握,酸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池舟瞬间软了身子,小声嘀咕道:“……真是粗鲁。”
哪有这么粗鲁的娘子?
……
碰上这二位洗浴,准备热水的小厮们向来是目不斜视,头都不敢抬的。
当然也不敢问为何还要再洗一遍。
池舟被放进浴池,剥了个光溜溜。
姜渡解开自己衣衫,跟着没入水中。
池舟靠在池壁上,有些好笑地看着姜渡那张严肃又认真的脸。
看得出来,‘侍奉夫君’这件事,在这个醉鬼眼里,成了今晚必须要完成的公务。
果真,他以一个相当严肃的表情替池舟抹上浴膏,以灼热的掌心化开,涂抹在池舟上半身。
姜渡目光专注又虔诚,不带一丝情欲。
池舟却不太能适应。
以往这种时候,两人都会随意聊些什么,荤的素的都会聊……
如今姜渡沉迷‘侍奉夫君’,却一句话也不说。
室内除开偶尔的水声,再无其他。
池舟的注意力难免就挪到了感觉上。
他唯一的感觉就是热。
身下的水热,身上的手掌也热,心内也热。
像是身上镀了一层油,再骤然燃起猛烈的大火。
“姜渡……”池舟声如蚊呐。“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再不说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池舟怕自己直接化在这池子里。
姜渡语气恭敬。“听得到的,夫君。”
池舟莫名有些窘迫,但他深知,若现在还以平时交流的语气同姜渡说话,肯定是鸡同鸭讲。
于是他重重咳了一声,故作不耐。
“动作快些,莫要耽误我睡觉的时间。”
姜渡仍旧低眉顺眼:“好的,夫君。”
同姜渡说上两句话,池舟得到了一些喘息的时间,他正要松一口气,身上感知到的力度突然加大。
“唔……”池舟闷哼出声。“你做什么?”
“很疼吗?”姜渡力度放轻。“抱歉,赶时间,有点着急了。”
池舟无奈。“随意一些即可,不必这般仔细。”
“夫君可是厌烦我了?”姜渡动作一停,语气极为委屈。
池舟被这语气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原来人前总是游刃有余的太子殿下撒起娇来,竟是这样。
“对对,你要不能快点,就给我换个小娘子过来。”池舟干脆顺着他的话说。
反正这样无理取闹的丈夫在姜国多得是。
池舟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能早些结束这磨人的事儿。
“换谁?”姜渡声音冷了三分,他贴紧池舟身躯,相当霸道地抬起他的头,垂眸看着。“夫君想换谁?”
池舟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怎么就忘了,这人的嫉妒心,向来强得很。
连自己多跟小厮交代几句话,也要抿着嘴生一阵闷气。
平时没表现出来,全因他竭力克制。
如今他理智已经飞去九霄云外,这妒火一旦烧起来……
“怎的不说话?”姜渡偏过头,语气里尽是疑惑。“……回答我呀,夫君。”
池舟下巴吃痛,闭上一只眼,慢慢说:“没谁……”
“骗人。”姜渡咄咄逼人。“你不说,可是想把那小娘子藏起来?”
池舟:“……”
完蛋玩意儿。
这话题怕是不能轻易含糊过去了。
他只能继续否认:“没有小娘子。”
“夫君可是怕我欺负人家?”姜渡语气愈发幽冷,眼里像藏了两把刀子。“我不会的……欺负,着实有些麻烦,还是直接杀了比较痛快。”
池舟瞳孔扩大。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能从姜渡口中听到这种话。
“杀人,不好。”
池舟双手握住姜渡手腕,带有安抚意味地轻轻摩挲着。
许是看见池舟有些疼,许是被池舟的安抚讨好了,姜渡放松了些力道。
“杀人是不好。”姜渡低头含住池舟被蒸气浸得水润的双唇。“那夫君……就不要让我有做不好事情的机会,可以吗?”
他抵开池舟齿关,带着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的力道扫荡着。
池舟完全找不到自由呼吸的机会,只能昂起头,被迫承受。
……
池水荡漾。
*
大年三十,府里下人们从清早开始,就已经做好过除夕的准备。
府里府外,都挂上了代表吉祥的大红灯笼。
到处都热热闹闹、忙忙碌碌的,唯有一处院落仍然安静。
主人家们还没出门。
“真不记得了。”
面对池舟的质问,姜渡摆了摆脑袋。
他刚给自己穿好衣服,现在正伺候池舟穿。
池舟抬起双臂,好方便姜渡穿衣,他‘哈’了一声。
“你不记得,那你眼睛总没瞎吧?”
姜渡瞥了一眼池舟脖颈上大块大块的红痕,莫名有些心虚。
“……没瞎。”
“除了脸,我身上所有地方都是这样。”池舟语气恶狠狠的。
昨天姜渡没像平日光折腾那一处,而是手口并用,在他全身上下都留下了斑斑红痕。
按照他昨天的说法,那就是:“夫君的每一处,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