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病娇哥哥17
昨天那一下蒋月完全没收着力气,是用一个成年人的全力砸出了玻璃杯,所以季时默头上的伤口有一点大。
用纱布包完后就更明显了,就这样去医院的话肯定会阮宁看见。
季时默本来是想在来医院的路上买顶帽子,可没想一路上都没看见买帽子的,医院周围更是只有药店和超市。
最后季时默绕路去了商场,这才找到一家卖帽子的店,买完后他就往医院赶,却还是来迟了。
被鸭舌帽掩住的额间因为奔跑而冒出细密的汗,纱布下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但季时默表情如常,他走到呆呆看着自己的阮宁面前,很是顺手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哥哥来迟了。”
不知道是因为直觉,还是因为季时默第一次戴了鸭舌帽,阮宁总觉得今天的季时默看上去怪怪的。
阮宁试图从季时默脸上看出什么,但季时默和平时并没什么区别,只是唇色看上去有点苍白。
“时默哥哥,你为什么要戴帽子啊,不热吗?”
“路上看到的,觉得挺好看就买了,”季时默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花发卡。
“还看到了这个,感觉很适合宁宁。”
那小花发卡小小一个,但看上去却是可爱又精致,卡子的部分还有小钻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
沈秋意看见这发卡就笑了:“真好看,谢谢时默。”
阮宁也乖乖道谢:“谢谢时默哥哥。”
她本来是想接过发卡的,但季时默却直接抬手,将发卡戴在了阮宁的头发上。
季时默的动作很轻柔,她一点都没觉得头发被扯疼。
阮宁今天编了两个小辫子,那小花发卡被季时默戴在了发侧,显得阮宁更可爱,像是电视上表演节目的小孩。
季时默放下手:“宁宁很可爱。”
阮宁对着季时默眉眼弯弯地笑了笑,但心里还是有点在意,总觉得季时默不太对劲,面色好像也要比平时要苍白。
这时,沈秋意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手机,对着季时默道:“我去接个电话,时默你帮忙看一下宁宁。”说完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阮宁和季时默了,阮宁抿了抿唇:“时默哥哥我有点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季时默当然不会拒绝,他转过身,刚准备去拿阮宁的水杯,身后就贴上来一团温热,阮宁一手扒着季时默的肩,另一边眼疾手快地拿掉了季时默的鸭舌帽。
阮宁只是隐隐觉得不对劲,而今天季时默唯一不同的就是戴了帽子,所以她才想摘下季时默的鸭舌帽,之后如果什么都没有她再给季时默道歉。
可没想到这鸭舌帽下还真藏着秘密。
阮宁看着季时默额角处明显的纱布,着急地拽季时默:“这是怎么了?”
她甚至急的连“时默哥哥”都不喊了。
怎么就受伤了,自上次在季时默家教训完那几个熊孩子,让蒋月吃了哑巴亏后,她就没再见过季时默受伤了。
可他现在头上好大的一块纱布,不知道是伤口太深了还是因为带着鸭舌帽压得,那纱布里面又隐隐透出红色,像是伤口又崩开了。
看着季时默头上的伤口,一团火气从阮宁心里“腾”的一下冒上来。
她不过就是住了几天院,是谁又欺负季时默了,那些熊孩子,还是蒋月?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阮宁知道季时默是个多好的人,可总有人和他过不去,就是要伤害他,将他逼上以后病娇的那条路。
阮宁怒火中烧,她眸子里闪着愤怒的火光:“是谁打了时默哥哥?”
现在的阮宁和之前很不一样,如果说之前的阮宁是甜甜的软糖,那现在的阮宁就是噼里啪啦的跳跳糖。
季时默没见过这样的阮宁,但他很喜欢这样的阮宁,因为阮宁是在为自己生气,为自己愤怒,她在心疼自己。
“我没事。”季时默揉了揉阮宁的头:“宁宁不生气。”
虽然季时默说着不让她生气,但阮宁怎么能不生气,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阮宁就和季时默绑定在一起了,别人欺负季时默就是在欺负她!
见阮宁还是这样气鼓鼓的模样,季时默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
他无声的笑了,手上依旧轻柔抚摸着阮宁的头发,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宁宁放心,别人都不能欺负哥哥。”
只有阮宁能欺负他,因为这是季时默心甘情愿的,而其他人……季时默唇角挑起一抹讥笑。
*
第二天早上,完全康复了的阮宁终于出了院,阮正山从家里开车来接她,顺便带季时默过来了。
阮宁在医院住了几天,只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在车上时她就忍不住给沈秋意报菜名。
“要吃水煮鱼,还有油焖大虾,还有罗宋汤!”
沈秋意笑着听她说完,然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宁宁刚出院,要吃清淡一点。”
阮宁本来十分快乐的心情一下就降到了六分,她皱起一张圆圆脸:“怎么这样……”
她出院的快乐就是能随心所欲的吃东西啊,在医院的这几天不是喝粥就是吃清水面,阮宁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甚至想吃个火锅。
见沈秋意语气坚定,没有回转的余地,阮宁只能放弃,又看向季时默,谁知道季时默的态度比沈秋意还要坚决。
“宁宁的嗓子还没有好,等几天再吃可以吗?”
虽然语气像是在哄人,但阮宁知道季时默说出口的话就不会更改,她只能嘟了嘟嘴重新坐好。
阮正山从后视镜里看到阮宁这样,笑的眼尾都泛起淡淡的褶子:“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让你吃,等几天而已。”
医院和家离得不远,几人说话间就到了家门口。
阮宁下车,正打算走进大门时,却听到一阵喧嚣,她扭头望去,是蒋月和季江平,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在别墅门口吵起来了。
蒋月眼角带泪,留着长指甲的手死死抓着季江平的胳膊,而季江平脸上是不耐和愤怒,他一把将蒋月的手扯下,力度大到穿着高跟鞋的蒋月差点摔倒。
“江平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江平脸色愠怒:“照片上清清楚楚,你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后他理都不理蒋月,径直快步走进了别墅,而蒋月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也跟了上去。
两人争执的激烈,竟然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阮宁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