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半妖狼崽40
他怔愣的时间有点过于长了,阮宁忍俊不禁地捏了捏他的手。
“怎么了,是我吓到你了,还是你不愿意?”
她这句话让那个风川立马回过神,他一把抱住了阮宁。
“没有被吓到,也没有不愿意。”
他的头埋在阮宁的颈窝,发丝在阮宁的脖颈处扫来扫去,但是并不疼,反而很柔软,像是某种粘人的动物。
“你不能反悔。”
嗯,声音也很像,黏黏糊糊的,还带着点委屈。
阮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不会反悔的,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风川的眼睛亮了亮,是的,阮宁从来没有骗过他,当时她说等着她,之后她果然回来了,那现在她说这句话,也一定不会是哄骗自己的。
风川紧紧抱着阮宁,他的心跳的很快,也很强烈,像是在胸膛里装了个小鼓在不停地敲着一样。
他甚至担心这过于强烈地心跳会不会让阮宁感受到,她会觉得烦吗……不,不会的,因为阮宁也喜欢他。
风川闭上眼,阮宁的身上有一种香气,像是某一种花香,或者是一种树木的味道,并不浓烈,反而很淡,却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感觉。
他在这阵香气中变得有些晕,明明不是多么浓烈的香味,他却觉得这阵香味萦绕在他周围,让他的意识都变得有些不清晰。
风川本来抱着阮宁的手松了松,他退后了一点,但还是没有和阮宁分开。
他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欲望像是波涛的海水一样再也抑制不住。
“可以……亲一下吗?”
他堂堂一个妖王,比阮宁高了近乎两个头,现在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青涩又纯情地问她可以亲一下吗?
阮宁抿着唇笑了一下,在风川愈加紧绷的面色中点了下头。
“可以哦。”
随着阮宁的这句话,风川还抱着她的手都跟着颤了一下。
这一下很明显,阮宁感觉到了,她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
风川懊恼地皱了下眉,将手握成拳。
他低头看着阮宁,而阮宁也在仰着头看他,就像是……在求吻一样。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弄得心脏又快了几拍,明明是他先问能不能亲一下的,可现在迟迟没有动作的也是他。
但阮宁没有催促,她就那样看着风川,目光温柔。
风川像是被这温柔蛊惑了一般,他缓缓低下头,近到好像能感觉到阮宁的呼吸和她身上的香气。
风川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短暂的停顿后,他吻上了自己肖想已久的唇。
第一个反应就是软,怎么会有人的唇这么软?
风川以前看过别人亲吻,那是两只咬,他们抱在一起,像是要把另一个的嘴唇咬下来一般的激烈。
当时风川还小,不懂得这些事,他以为这两个妖是仇人,这是他们在打架。
后来他明白了,却依旧不能理解。
一个人贴着另一个人的嘴,这有什么意思,既不能增长妖力,也不能对另一方产生什么好处,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当时的风川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可现在他却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所有想法。
怎么会这么舒服,只是贴着唇而已,他却兴奋恨不得浑身都战栗了。
可再多的他就不知道要怎么做了,他就只是贴着,直到阮宁哭笑不得地推了推他,风川才依依不舍地退开。
然而就在他退开的时候,唇上却被舔了一下。
风川浑身一僵,对上了阮宁带着狡黠笑意的目光。
原来还可以这样……
风川立马就想低下头重新吻一次,不是刚才那种简单的亲一下,而是像阮宁那样,还要舔一舔。
但他刚低下头就被阮宁的手掌挡住了。
风川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手,眼里满是震惊和慌张。
为什么要拒绝,难道是因为他不会亲,所以阮宁后悔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风川更向阮宁逼近了一步。
“我之前从来没有做过,所以才会这样的。”
他像只急于向主人证明的大型犬,生怕解释的晚一点或者少说一点阮宁就会后悔。
“你都想了些什么啊……”
阮宁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又没有后悔,也没有不让你亲,但我们好歹也换个地方吧。”
他们这会儿一直在室外,虽然因为人少的缘故到现在阮宁都没看有人过来,但还是有点别扭。
听阮宁这么说风川才松了一口气。
他脸上还带着微红,堪堪恢复了一点平时的样子。
“宁宁刚才是想出去吗?”
虽然风川很想现在立马回去寝殿,再和阮宁继续刚才的事,但无论如何,阮宁的需求在风川这里都是第一位。
“是啊,一直在屋里有点闷,所以想要出来透透气。”
风川牵着阮宁的手没松:“那我们一起去走走。”
他带着阮宁向外走去,这一次没有碰到任何屏障,好像之前拦住阮宁的那道屏障完全不存在,只是阮宁的错觉而已。
宫殿外是一片森林,树木的长势都很好,比以前阮宁去过的那些森林公园自然多了。
阮宁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不自觉勾起了唇角。
刚才她确认过了,无论是叫她“宁宁”时的语调,还是牵着手的感觉,以及风川眼里的情感,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就是接吻的技术差了点。
想到这里,阮宁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她侧头去看风川,他的眉目间与季时默有着几分相似。
那几份相似好像让阮宁再一次看见了季时默。
风川感受到阮宁的视线,低下头问道:“怎么了?”
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那几份相似又消失不见。
季时默,风川,他们的外表一样的并不多,但比起外貌,他们有更多的东西是一样的,那是阮宁最熟悉的东西。
季时默就是风川,风川就是季时默。
这一点,阮宁终于在刚刚确定了下来。
就像终于扔掉了一个大包袱,又像一个不敢置信的惊喜。
兜兜转转,原来这个人一直就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