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上将alpha武力值爆表beta3
阮宁神情凝重地叫着系统:“统统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她,反而是程景柏看着她皱了皱眉。
“你怎么了?”
他本来以为阮宁是后悔了让他做向导,可现在看她的样子又不太像。
阮宁被程景柏的声音唤回神,她勉强对着程景柏笑了笑:“没事,我也没有想另找他人的打算。”
她走上前,伸手极其自然的在小孩头上摸了一下,然后就……摸了一手的灰。
程景柏退后一步:“我身上很脏,别碰我。”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受伤或者难过的神情,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小孩的自尊心应该都是很强的,但自从阮宁见到程景柏开始,就发现他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外界都毫不关心。
他像是没有情感,只是在机械的活着而已。
阮宁心里发酸,听完小孩的话后,她不但没有嫌弃,反而又伸出手,在小孩的头上狠狠揉搓了几下。
程景柏的头发本来就偏长,现在被阮宁这么一弄变得更乱的,像是鸡窝,不过也打破了他身上的疏离气质,看上去多了几分符合年龄的孩子气。
在程景柏有些怔住的视线里,阮宁挑着眉拍了拍手:“怕什么,我的身上也很脏啊,裙子上都是土。”
她伸出手弹了下程景柏的额头:“吃完饭就带你去买新衣服,然后找个住的地方洗澡。”
短短几句话就把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好了,而且这些计划里面不仅仅有他自己,连程景柏也包含在里面。
程景柏看着自顾自说话的人,毫不留情的打断她:“我只负责带路,你给我支付薪水就可以,没必要做这些。”
顿了顿后,他又继续说:“明天早上我会在旅馆门口等你,不会跑的。”
她哪里是怕这个啊……
“我不是怕你跑,只是单纯的想对你好,行不行?”
程景柏的表情变都不变,语气如常的说出了炸裂的话:“你是恋\/童癖?”
阮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我不是!”
大概是看阮宁的反应这么大,不像是假的,程景柏终于露出了一点疑惑的神情:“那为什么?”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别人好,而且是在贫民区。”
虽然程景柏总是语出惊人,但仔细想想的话,他是在这里经历了什么才会说出那些话呢。
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这样一个年纪尚小的孩子不相信别人的善意。
“没有原因,”阮宁蹲下,让自己的视线和程景柏齐平:“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仅此而已。”
程景柏的眸子动了动,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但他依旧没有说话。
阮宁便站起身:“如果你还是不相信这个说辞,那就当我是钱多的没处花吧。”
男孩眼里的情绪藏了起来,他抬步继续向着餐厅的地方走去:“钱多的话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真的呀,”阮宁追上小孩:“我只是在这里等人而已。”
程景柏瞥了她一眼:“你的男朋友?”
这句话由他说出来莫名有一点好笑,阮宁弯着眼角:“对,他会来找我的。”
程景柏的眉皱在了一起,看向阮宁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傻子。
“如果你的男朋友是这里的人,那你最好早一点和他分手。”
“噗嗤……”
阮宁没忍住,一声笑了出来。
程景柏的眉皱的更深了:“你在笑什么?”
他冷静地对着阮宁分析道:“如果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么你会来这里等他,多半是被他哄骗过来的。”
“刚才你也看到了,这里没什么好人,抢劫和偷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你的男朋友却你在这里独自一人等他。”
程景柏停在一个房子面前,做出最后的总结:“这样的人,不就是人渣吗?”
阮宁都不敢想象,如果将来程景柏知道自己等的人就是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阮宁疯狂抿了抿唇,抑制住脸上的笑意:“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还是得遵守约定。”
程景柏轻轻点了下头,没有再说关于阮宁男朋友的事情,而是指了指他身后的房子。
“到了,就是这儿。”
如果不是程景柏说这是餐厅,阮宁绝对不会把这里和吃饭的地方联想在一起。
面前的房屋看上去像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看上去相当质朴且平平无奇,连一个招牌都没有。
见阮宁惊奇的表情,程景柏解释道:“贫民区只有两家餐厅,这家比较近。”
“这样啊,”阮宁点了点了:“那我们进去吧。”
推开门,餐厅里面的摆设一眼可见,老旧的餐台,零零散散的几张桌子,很是简朴,一个装饰物都没有。
能来这里吃饭的人本就不多,加上现在不是吃饭时间,所以整个餐厅都没人。
程景柏和阮宁刚进门,餐厅的老板就站了起来。
老板是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脸上妆容精致,看上去和这里格格不入,感觉她应该在晚宴上翩翩起舞,而不是在贫民区。
她摇曳生姿地向着阮宁走来,不露痕迹地打量着她。
见阮宁衣着整洁,头发柔顺,又是一副看上去好说话,很好欺负的样子,红裙女人的脸上的笑意都真切了许多。
“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位小姐。”
她主动帮着阮宁拉来椅子:“先坐吧,这位小姐想要吃什么,我们这里的招牌是香煎迷迭……”
“一份土豆饼和烩菜。”
还没等女人的话说完,程景柏就打断了她。
女人脸上本来妩媚的神情顿时扭曲了一瞬。
从阮宁和程景柏进门到现在,女人只对着阮宁说话,也只看着阮宁,对于程景柏,她连一个视线都没分过去。
直到现在程景柏开口阻止她,女人才终于看向他,只不过是用瞪的。
她大概也猜出了阮宁和程景柏是雇佣关系,凉凉开口:“老板还没开口呢,你插什么话。”
说完后,她又看向阮宁,捂着唇娇声笑了笑:“让您见笑了,我和这个孩子以前有点过节,所以他总是和我对着干。”
红裙女人倚在身后的桌子上:“不过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会雇佣程景柏,比他听话又好使的人多了去了,而他……”
女人轻笑了一声:“您还不知道吧,他曾经可是把自己的雇主打断了一条胳膊,这样的人,您让他跟在身旁难道不会害怕吗?”
吱——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女人的话,凳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响彻在安静的餐厅,是阮宁站了起来。
她本来轻松的神情已经冷凝,红裙女人这才发现,她所认为的小白兔好像并不是很好招惹的模样。
“我对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兴趣,也不会怕他,况且,”阮宁看着女人:“比起你,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景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