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为什么不修炼
两百张,一个多时辰,全都画完了??
钱管事克制着脸上的表情,把符纸取回来,灵气覆盖在上,细细查验。
越查越是心惊。
这些符纸都画得品相极好,灵气含量充盈,而且从起落笔的习惯来看,全都出自一人之手。
也就是说,赵一粟没有把符纸分发给别人帮忙。
两百张,全都是她一人完成的!
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钱掌事立刻拿出五枚中品灵石交到赵一粟手里,一改前态:“这里还有一批二品符的活,你要接吗?”
赵一粟把多给的那枚灵石还回去,放在柜台前:“这些钱够了,告辞。”
她健步如飞,压根不给钱掌事周转的余地。
钱掌事一脸懊恼,转头对牵星说:“你把这批符纸领走,记住,不该说的不要多说。”
赵一粟画符功力一流,以后万松楼需要的符纸都可以找她。万一这种人才流传出去,让赵一粟在外面接了别的活,他万松楼就得往后稍稍了。
牵星虽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但他乖巧懂事:“请钱掌事放心,关于赵师姐的事我不会多言。”
却说赵一粟掂量着怀里仅有的四枚中品灵石,很快有了新主意。
靠画符赚钱还是太慢,她既然出手,就不可能只搞这么点小动静。
拿着四枚中品灵石,她来到了附近最热闹的修仙集市,开元街。
这条街背靠伏羲山,做的就是伏羲山弟子的生意,云集了远近闻名的修仙商号,丹药、符纸、法器、灵草……应有尽有。
赵一粟兜里钱虽然不多,进店摆的架子却不小。
走到街上铺面最大的一家成衣店,进门就问:“有七彩灵羽做成的服饰吗?”
开元街既然是做伏羲山的生意,自然消息灵通。
见这位红衣顾客出现,店内的年轻姑娘立刻眉开眼笑迎上来:“久仰大名,您就是对战天雷的赵一粟赵仙师吧?”
赵一粟暗道自己真是百年苦修无人知,一遭雷劈天下闻。
她随意打量了一下店内的布置,商品分区做得很好,店内的招待也多是年轻男女,穿统一制服,态度热情。
看起来跟现代版的服装店有异曲同工之妙。
总说古代多么落后,可赵一粟来修仙界早就发现了,古代人的经商智慧也不容小觑。
她清了清嗓子:“我需要买一件成衣。”
姑娘答:“听说您素来喜欢红色,我们店内赤羽服饰有很多,都是七彩灵鸟的羽毛……”
赵一粟装模作样看了看。
灵羽做成的布料当真独特,虽说是单一红色,但随着角度变幻有流光溢彩的效果,相当惹眼。
其实赵一粟不是偏爱红色,而是除了伏羲山发给弟子的青色长衫之外,她就只有这么一件红衣。
修炼的时候不舍昼夜,哪有空打理外貌,这件红衣穿在身上一直没换罢了。
当然,她会经常使用法术做清洁的。
赵一粟问:“有紫羽吗?”
姑娘答:“现成的没有,但我们店里有一批紫羽囤货,改做成衣的话工期需要一个月,不知您能不能等?”
赵一粟故作犹豫:“那我去其他店铺问问吧。”
“赵天师有所不知,紫羽本就难寻,加上矸州城内的富户乔鹏义喜爱紫羽,四处收购,如今城内店铺就算有紫羽,也不会轻易出售,都囤积居奇。也就是我们店内还接这种生意。”
赵一粟:“你怎么知道别的店铺就一定是在囤货?说不定他们确实没有紫羽呢?”
姑娘笑了笑:“市面上多少货源我们平常总会关注,做生意的同行虽说是竞争关系,但也会互通有无。有时我们也会互相借货,付利息偿还便是……”
赵一粟听姑娘介绍了一会儿,大抵对情况有了判断。
临走时什么也没买,但姑娘一点都没有不高兴,热情地把她送到门口。
赵一粟转头看了下店招牌——【灵韵制衣】这店铺挺有意思的。
很快,她将目标换到下一家成衣铺子。
……
如此走访了一条街,算上饰品铺子,大概的情况她心中有数了。
正如灵韵制衣的那位店员所说,城内其实是有紫羽囤货的,只是都不愿轻易出手。
赵一粟重回伏羲山。
刚到山门口,就被江云尘堵住了。
“你为什么不修炼?”
赵一粟被江云尘问了个莫名其妙,心想我修不修炼关你屁事?
江云尘:“今天一整天你四处闲逛,难道才修入二品你就满足了?”
赵一粟:“……”吃错药了?
见她仍旧不说话,江云尘掏出十枚中品灵石给她:“付费交谈,钱货两讫。”
赵一粟憋着笑,终于开口了:“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修炼也会影响你的进度?”
江云尘脸上阴晴不定的。
赵一粟:“看来我猜对了。”
命格盘相连,除了生死与共,现在又多了一条修炼进度相同。
真是麻烦。
不过眼下赵一粟倒是多了个帮手。
“我的灵根受损,这事你知道。伏羲山上有人可以修复我的灵根,只是我需要替他办件事。”
江云尘:“你的灵根我能修。”
“大可不必。”赵一粟秒拒。
命格盘稀里糊涂就被他绑死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的灵根动手脚?
再说,赵一粟需要的是师父,是靠山,而不是江云尘。
赵一粟:“明日我要去矸州城办大事,需要帮手,你跟我一起呗?”
江云尘:“我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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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矸州城,乔府,赵一粟和江云尘并肩而立。
“我都打听过了,矸州城盛产矿石,乔家是靠挖矿发家的,乔鹏义是乔府老爷的独子,最喜欢收集七彩灵鸟的羽毛,尤其是紫羽。乔家仓库外面没有修仙者把守,只是些俗家武者……”
江云尘一脸鄙夷:“这就是你说的大事?修仙者以法术盗抢凡人的仓库,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江云尘虽不是什么克己复礼、遵纪守法的人,可他素来只跟强者挑战,欺负弱小的事他不屑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