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踏风退敌
这一脚可不轻,虽然只是拳脚功夫,但有极快的速度加持,几乎可与法术暴击相比!
赵一粟踢中一脚,毫不恋战,踏风全速开启,又远远退出数十里。
“百里师兄!”
百里勤不用她多说,重新抽出长风剑:“长风,去!”
长风剑破云而出,远远追上了赵一粟的身影。
在剑刃即将穿心而过时,赵一粟原地一个转身,再次惊险地掠过剑刃,反手死死抓住剑柄:“师兄!”
百里勤:“长风,回!”
“咻——”
又是一声剑啸!
云层里的人低骂一声:“同样的招数,想伤你爹两次?做梦!”
他将灵力点入眉心,诡异的功法忽然让他与周围彻底融为一体,连呼吸和脉搏的波动都难以捕捉。
赵一粟已经全速飞回,却骤然失去了目标,正迷茫呢,就听身后江云尘的声音传来:“他在正北!”
赵一粟:“哪里是北?!”
江云尘:“……”
好在百里勤听见了,立刻让长风剑尖指向正北!
赵一粟瞬间明白过来,又是一脚狠狠朝正北的云层踢出!
“哎呦疼!”那人惨叫一声,因为灵力不稳,果然从云层中显出个轮廓来:“找死!”
他法术追着赵一粟而去!
但赵一粟早已踩着踏风,退出数十里。
百里勤可没放过机会:“长风,去!”
等剑意微震,感受到赵一粟的气息后,他又喊:“长风,回!”
紧接着就是“哎呦!噗——”两声惨叫,云层中喷洒出一大口鲜血,那人的身影彻底显现出来!
鹿云娇也已经看明白战局,她的长绫勒住船头,猛然拉扯,硬生生将船头掉转了个方向,大喝一声:“全速推船!”
“嗬!”众弟子齐心协力,无数道法术的光芒同时拍在船身之上!
梭行舟速度爆发,径直朝那人的身影冲去!
“啊——”只听一声惨叫,那人被梭行舟用蛮力狠狠撞飞,直接没入云层仓皇而逃。
“老子下次再找你们算账!”
说完,这人彻底消失在云海之中。
赵一粟就是速度再快,也不敢去追一个六品修士,连忙回到梭行舟上。
而百里勤也已经返回,刚踏上船身就猛喷出一口鲜血!
鹿云娇连忙往他体内输入灵气,稳住气血。
百里勤缓了几息,又接连吞下几颗丹药,脸上总算有了红润之色。
“师兄——”鹿云娇扶了他一把。
“我没事……”百里勤调息片刻,说:“暂时死不了。”
鹿云娇:“还是先送你回伏羲山疗伤吧。”
百里勤摇头,指向前方:“你看那。”
云海散开,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照出一片暖黄。而在那云层散开的尽头,赫然有一片相连的城池。
“暄州到了。”百里勤面带微笑:“咱们也算因祸得福,提前一天半就到达了。”
众弟子都低声笑开,一场生死战恍如隔世,令人忍不住想要珍惜眼前的这片美景。
鹿云娇还想说什么,百里勤摇摇头:“暄州有伏羲山的驻点,我在那里疗伤也一样,只是暄州秘境我不能陪你们进去了。”
鹿云娇这才点点头:“我已经放回传音符,请门派调查为何路上会有六品修士埋伏,这人功法实在诡异,我竟从未听过。”
百里勤:“天下之大,何其不有?”
他转头望向赵一粟和江云尘:“倒是你俩,确实不愧是天骄道侣!”
赵一粟:“……我们不是!我们没有!”
这个百里勤,出发前才在天启殿上呵斥鹿云娇不能乱说,结果他自己还信了,就离谱!
鹿云娇灿然笑开:“刚才生死一战我们可都看见了,赵一粟冷静勇敢,江云尘率先护船。两人一攻一守,配合默契,又在赵一粟迷失方向时,江云尘第一个感知到敌人的方位,你俩……”
赵一粟:“若说配合默契,我与百里勤师兄才叫配合默契。”
百里勤摆手,想说什么,又被血气呛到,轻咳了两声。
鹿云娇说:“师兄是事后才懂你的意思,唯有江云尘在你首次执剑之时,就看穿了你的用意。”
众弟子:“是啊,我们可都听见了。”
代桃模仿着江云尘的声音来了一句:“不要怕,她快回来了……”
众人又是一阵低笑。
赵一粟:“不是,当事人都反驳了,何必硬嗑,我跟这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狠狠瞪了江云尘一眼——都怪这厮刚入伏羲山,就造谣什么定亲。
这么看去才发现,江云尘一直默默无言,望向暄州城,神情凝重。
暄州城,也有他要找的东西?
赵一粟按下心中疑惑,众人也不再调侃,话题转向了那个神秘的六品修士……
在梭行舟的船尾,庞才问走到郭半农身前:“郭兄,多谢救命之恩。”
郭半农扭开脸,语气不善:“谁是你郭兄。”
庞才问骤然笑开,他算是明白了,郭半农这人就是嘴欠,其实心不坏。既然庞才问决定要交他这个朋友,就不怕热脸硬贴冷屁股。
他上前挤着郭半农身边那点缝隙坐下:“郭兄,我带了酥饼,你吃吗?”
郭半农横他一眼:“有病,离我远点。”
“就不。”
“滚。”
“我就不!”
……
暄州城。
梭行舟在城门外缓缓降落。
排队入城的人有修士,也有凡人,按照大陆不成文的规定,修士入凡人城池,要遵守凡间的法则,不可扰乱秩序,更不可随意动用法术。
最近暄州秘境不稳,来来往往已经出现过太多的修士,暄州的百姓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只是当梭行舟这么大的法器从天而降时,还是忍不住盯着一直看。
有人嘀咕到:“这又是哪里来的?”
另一人答:“是伏羲山的。”
一听到伏羲山,暄州城的百姓连忙放下手里的杂活,原地垂手行礼,毕竟暄州秘境为伏羲山管辖,这些年伏羲山的弟子没少出力。
百里勤带队走到前面,他已经用法术把伤势遮掩,在人前表现得从容不迫,鹿云娇跟在他身侧,也是英姿飒爽,神采奕奕。
跟在后面的众弟子都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举手投足都与凡人有很明显的差别。
唯有赵一粟像个显眼包,穿一身红衣服本就出挑,还在队伍里好奇地左右张望,嘴里不停地问:“这是什么?”
“那是什么?”
“那这又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