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今天砍个人
“让你见笑了，我母亲死了。”
大汉哽咽道。
言辞混乱，精神恍惚。
秦川眼睛一红，他知道满怀悲苦蹲大牢有多惨。
他们兄弟三人都是如此，李元昌去的时候他们先让后争。
不是真想争，他们只是想要出去，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唉。”
秦川悲叹一声，沉重的负罪压在心头，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
憋闷。
好人为什么不能有好命？
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断？为什么让真诚实在的大汉这样？
“谁干的。”
秦川咬着后槽牙道。
大汉不说话。
“国公张亮的义子。”
长安县令急忙道。
“跟我走。”
秦川道。
弯腰拉起大汉，离开。
天牢外。
“谢谢大兄弟，我去打一把刀。”
大汉道。
曾经他不敢砍人。
不是因为他软弱。
因为他还有一个母亲在家等他吃饭。
他母亲不能没有他。
如今母亲不在了，他没有家了。
这天下还有谁不可杀？
这天下还有谁敢欺负他？
他再无牵挂。
“把刀给他。走。”
秦川满脸寒霜道。
来到张亮府邸。
“让张亮滚出来。”
老大怒喝一声。
张亮府邸冲出一群家兵。
正准备一拥而上见来人是秦川没敢动。
秦川可是单枪匹马灭人全族的狠人，如今人家是京兆府尹，从三品。
“放肆，纵然你是京兆府尹也没有强闯他人府邸的权利。”
一青年走出大门道。
见到青年大汉双目赤红。
“受死。”
大汉提刀冲向青年。
青年眼神轻蔑，原来是他。
一群家兵拿着长棍拦住大汉。
大汉双目死死的盯着青年，想要冲过去奈何对面人多。
秦川暗道大汉还是心有仁慈，谁拦着砍谁啊。
“哈哈，不就是个女人吗？你要本公子可以还给你。”
青年讥讽道。
大汉突然沉默。
不就是女人吗？
转身看向秦川。
“大兄弟我家里床角埋着一百文钱，谢谢你，我今天砍人。”
大汉道。
“一切由心，万事有我。”
秦川道。
大汉摇头，他不想要这句话。
“我说过以后我敢砍人的时候一定砍，谢谢你救我出来，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要说我是条汉子。”
大汉道。
横刀横扫，身前的两名家兵被砍杀。
其他家丁蜂拥而上。
“既然如此事情就再大点。”
秦川冷着眸子道。
无畏十三根本就不需要秦川吩咐，拔刀冲向那群家兵。
秦川看向青年。
“你该死知道吗？”
秦川语气冰寒道。
青年该死是因为他把大汉送进监牢，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在秦川心里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婊子始终是婊子。
青年见秦川如此面色大变，一个圆滚滚的人滚到他的脚下。
大汉提刀冲向青年。
青年转身就跑。
“义父救我，义父救我。”
青年急促呼喊着。
张亮被几人搀扶出来，秦川此时也走进院子。
二人对望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秦川你找死，敢闯本公府邸本公一定去陛下那告你。”
张亮咬牙切齿开口。
秦川双目平静注视着张亮。
“你不该废话，那青年必死，你自己动手还是本府尹帮你。”
秦川道。
张亮看了一眼满脸惊惧慌张的青年。
不远处又来一群青年，这些都是他的义子。
这么多义子看着呢，不能认怂。
“你还敢私设公堂不成？”
张亮强装镇定道。
秦川看了看周围人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去砍了他。”
秦川看向大汉开口。
大汉提刀向张亮与青年走。
张亮慌张后退一步。
“义父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此时张亮是青年唯一的依仗，他不信义父干不过秦川。
张亮心中大骂，义子又不是亲儿子。
“秦府尹咱们有话好说，既然犯大唐律法就要依照律法处理。”
张亮道。
所有义子后退一步。
说句心里话他们也不愿意与秦川死磕。
谁都知道秦川不好惹。
青年一怔，接着面如死灰。
这就是平时号称天下无敌的义父，那些就是平时拍胸脯保证有福同当的兄弟。
关键时刻掉链子。
秦川没有回答张亮的话，大汉脚步不停。
张亮面色沉稳，内心极度慌张。
眼看着大汉就要来到身前，张亮一把抓住青年，用力一推。
青年撞在大汉的横刀上，青年看着大汉满脸不甘，就因为一个婊子，想要回头看看他的义父。
大汉拔出横刀，青年倒地，抽搐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义父。
想要伸手指义父，脖子一软，脑袋一歪，他最终还是没能指到他的义父。
“罪魁祸首已经伏法，秦府尹还有什么话说？不送。”
张亮狠甩袖袍一脸悲叹，好像大义灭亲非他所愿。
秦川见过能演的，第一次见过这么会演的，怪不得人家是国公。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演的好风生水起，演不好就是笑话。
“还有一女。”
秦川道。
张亮看向其他义子。
“去把人带出来。”
张亮冷着脸道。
其他义子低头。
不久。
女子被带到院中。
见到秦川女人面露惊恐，很快转变成惊喜。
扑到大汉怀里。
“呜呜呜，奴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女人哭声悲切。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抢过来的。
张亮暗道此女劲敌，义子与此女奸情他是知道的。
大汉眼角流下一滴泪砸在女子额头。
“我陈铁匠这辈子对得起你，我对不起我娘。”
大汉道。
轻轻推开女子。
举起横刀。
女人惊恐后退。
“秦川救......”
大汉挥动横刀，女人话没说完倒地死亡。
“刀还给你，抓我吧。”
大汉把刀还给老大，双手伸出。
没有看秦川。
他是实在，不是傻，在国公府邸杀人他必死。
“圣旨到。”
长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皇宫不可能不知道。
来人是程咬金。
程咬金黑着脸高举圣旨。
所有人微微躬身接旨。
“陛下有旨，大汉打入大牢等候处斩，京兆府尹与张亮进宫见驾。”
程咬金道。
“带走。”
程咬金又道。
一群士兵呼呼啦啦冲过来就要带走大汉。
无畏十三拔出横刀挡在大汉身前，没有秦川的命令今天谁也带不走大汉，混世魔王也不行。
“秦小子你不要好赖不辨，你送丹阳公主时俺可是帮了大忙。”
程咬金怒斥秦川，只谈情分不谈公事。
秦川心中有数，程咬金这是谁也不想得罪。
“把大汉押送天牢，让他住本府尹那间。”
秦川道。
程咬金没意见，秦川动手他还省事。
瞪一眼秦川率先离开。
这不瞎耽误事吗？有这工夫喝点酒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