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合院怎么能没有贾家

这几天和厂子里人闲扯的时候套的话，秦淮如家在昌平秦家村，距离秦家村十里外的张庄是四九城有名的养猪生产大队。

坐了半天的车，“咣当咣当”的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屁股硌的都要没感觉了，才算到地方，为了吃点肉我容易吗。

到了张庄村口还没等进村子就被拿枪的民兵拦住，这也是年代特色，为了防止残留的敌人搞渗透和破坏，村村都有民兵，还是真枪实弹，有的村拉出来步兵炮都没有什么奇怪的。

罗大勇没有介绍信只能出示工作证，好说歹说、递烟递糖，民兵看着他穿着轧钢厂保卫处的工作服，一脸正气的样子不像是坏人，这才带着他来到了大队部。

大队书记姓张，叫张有才，面善还健谈，罗大勇说是给轧钢厂买猪，一眼就被他看穿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就罗大勇这样的一年来村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不张嘴集体所有，闭嘴大队财产，就是不卖猪。

“张叔，我这大老远来的就是为了厂子买些猪，哪怕没有成猪，猪崽也行啊。”罗大勇这假话张嘴就来，这时候也只能不要脸了。

“我们大队的猪都是要上交的，计划内你应该懂啊，这要是谁都和你一样今天买走一头，明天买走一头，我们村就没法和上级交代了。”张大队长心里想着如何能让对面这小伙子出点血。

“我这头一次来，您就抬抬手帮帮忙，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罗大勇拿出衣兜里的大前门就递了过去。

“不行啊，这猪村里人养了这么久，就指望着出栏过年的时候吃点好的啊，这真不是我不帮你啊。”

两人唇枪舌剑的抽完根烟，最后罗大勇一咬牙，借着递第二根烟的功夫暗地里塞了十斤粮票过去，张有才这才犹豫再三“忍痛”高价卖了四只猪崽，还带着罗大勇去猪舍仔细挑了挑，一公三母，还好不是一窝的，不怕近亲结婚。

张大队长找家里人帮着把猪崽拉到出村口老远，罗大勇等人走远了才把猪扔进空间，去公交车站坐上车，又“咣当咣当”回到城里，等到了四合院，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三大爷这门神也知道猫冬啊。还好空间里有些包子和大饼，要不这黑灯瞎火的做饭可算遭老罪了。

从空间里拿出几个包子吃了，喝了点暗涌泉水，精神一扫就可以看到种的种子已经开始生长，公鸡和母鸡在淡水湖边吃草，几只猪崽也在空间里撒欢的瞎跑，兔子在这种没有天敌的地方更是繁殖速度飞快，到时候就该考虑如何处理太多的兔子了。

就是这空间里的活物种类太少，生态也没有形成，一切都得等开春了以后才能继续进行了。

一转眼到了元旦，1959年元旦国家放假一天，一大早罗大勇就拿着鱼竿和木桶去对门三大爷家喊人，这是前几天就约好了的。

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红星轧钢厂下属红星小学老师，天天念叨自己一个月工资27块5，家里不够吃，不过从民国就开始教书，真实工资是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口头禅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半辈子可以说是没有他不算计的，天暖了就在门口浇花，谁家买个什么好东西都会说几句好话，就希望能蹭点好处，哪怕一头蒜也会乐呵半天。

家里四个孩子，老大闫解成今年14岁（1959年了），老二闫解放今年10岁，老三闫解旷今年5岁，最小的闫解娣刚3岁，院子里就属他家孩子最多，平时吃饭都抠搜的，据说咸菜都是按根数着吃，每人数量一样，讲的是一个公平公正。

和三大爷一起拿着钓鱼用具，腿儿着来到什刹海一看，果然是白茫茫一片大冰块。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罗大勇拿出准备好的绳子绑上砖头，“咣咣”几下就砸出来个冰窟窿，把一边的三大爷看的是目瞪口呆。

“你小子这是有备而来啊，这么熟练看来平时没少钓鱼，来来~你可得帮帮你三大爷，你三大爷可没你这么大力气。”三大爷看窟窿不大，没好意思一起去钓。

“好说，这都小事儿一桩。”罗大勇也没推辞，拿着砖头“咣咣”也给阎埠贵砸了个冰窟窿，俩人这才开始钓起来。

这时候的四九城污染还不严重，冬天钓鱼的人也不多，俩人钓了半天都上了不少鱼，特别是罗大勇拿空间暗涌泉水泡的鱼饵，那是一会儿上一条鲫鱼，一会儿上一条草鱼，边上闲着无事儿围观的人看了都暗暗咂舌。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不大的桶都已经快装满了。三大爷也钓了小半桶，不过这是十几年钓鱼的真实水平。

冬天下午一过三点就开始变冷，趁着暖和俩人收了渔具就往四合院回，阎埠贵钓了半桶鱼心里高兴啊。

“这59年头一次就钓这么多鱼，这真是好兆头啊。”

“三大爷今儿回家是三大妈做鱼吗？”看着阎埠贵高兴，罗大勇问了一句。

“是啊，你三大妈做鱼可香了，大勇你要不要让你三大妈帮你也把鱼做了？”

三大爷感觉有便宜上门，那是当仁不让的。

罗大勇一寻思自己这大冷天的，回去还得收拾鱼，这也太遭罪了。

“那就先谢谢三大爷了，我回去给您两条鱼，你帮我做一条，另一条算给三大妈的报酬了。”罗大勇穿过来的时间短，还没习惯这年头食物的重要性，毕竟二十一世纪菜市场里什么鱼都有，而且都不贵。

三大爷一听更高兴了，本来想着能赚点鱼鳞、鱼肠子啥的，结果罗大勇直接给了一条鱼。

“大勇你就是局气，你回去等着吃就行了。”

俩人溜溜达达回了四合院，进院罗大勇就把两条一斤多重的草鱼给了三大妈，剩下的回屋直接扔进空间淡水湖，这东西繁殖很快，过一阵子就算天天只吃鱼肉也能吃饱。

过了一个多钟头，满院子就飘着鱼香，三大爷让闫解放把做好的炖鱼给罗大勇送了过来，罗大勇笑着接过，就着新蒸的二合面馒头就开吃。

中院贾家，一家人也围着桌子吃着晚饭，一盘白菜，一盘土豆子，一碟子大酱，一盘子咸菜丝，边上放着半盆窝头，这伙食比院子里大多数人家要好不少了。可贾张氏是谁，闻到肉香味就吃不下饭的主。

“这谁家啊，大晚上的做鱼，也不知道给我们家送点，不知道我们家困难啊，也不怕让鱼刺噎死。”

边上刚6岁的棒梗更是放下筷子就开始哭嚎“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贾东旭这时候这时候26岁，轧钢厂二级钳工，一个月工资38块6，正是干事业最好的年龄。可惜是个妈宝男，没啥主见，这要换成二大爷一个大耳刮子过去棒梗也就不敢这么闹腾了，可他畏畏缩缩的眼睛看着贾张氏也不吱声。

秦淮如看着这三个人就是一阵心累，想她当初也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一朵花，嫁到城里来就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在农村卖苦力赚工分，可惜当初眼睛瞎了，就看中这么个丈夫、这么个家庭，没有一个省心的，贾东旭每个月就给她十块钱买粮买菜，能吃上这伙食就不错了。

“秦淮如，明天你去买条鱼，给棒梗炖上，你看咱家棒梗都廋了。”贾张氏三角眼里冒着寒光，直盯盯的看着秦淮如说道。

“妈，这寒冬腊月的，也没有卖鱼的啊，再说一个月就十块钱菜钱，要是买了鱼就得有几天没口粮了。”秦淮如心里腻歪，每次买鱼肉蛋贾张氏吃的比谁都多，胖的脸上都全是肉了，还好意思说棒梗廋了。

“你说你个农村来的死丫头，天天吃东旭的口粮，把棒梗都饿廋了，你去看看谁家吃鱼，去要半条回来，给棒梗补补”。

秦淮如一看贾张氏这样子知道不去是不行了，再看边上贾东旭跟个哑巴似得，只能起身挺着肚子从厨房拿了个海碗出门。

闻着味道就到了前院，回想了下白天院子里的事情就想起来三大爷和罗大勇今天出去钓鱼了，肯定这两家吃鱼。但是三大爷家她是真不敢去，粪车路过院子门口都要尝尝味道的人家，怎么可能给她鱼？只好来到罗大勇家门口敲门。

“大勇，在家吗？我是你秦姐，有点事儿找你。”

罗大勇在屋里刚放下筷子，这三大妈的手艺是真不错，炖的鱼香喷喷，配上窝头吃的都冒汗了。正准备去弄点水喝，就听到了秦淮如的敲门声，声音软糯透着诱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奔着鱼来的。

起身开门，笑着说道“秦姐，这大晚上的，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啊？”

秦淮如也才26岁，正是女性的黄金年龄，满脸的胶原蛋白，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着迷，身上虽然穿着件蓝底白花满是补丁的旧棉袄，也遮挡不住丰满的身材。

就连2023年穿过来的罗大勇都有点顶不住，心中想着这秦淮如天生眉骨，要是放在古代也能是让君王不早朝的人物，贾东旭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娶到这么个漂亮媳妇。

“大勇，这不棒梗这段时间没吃到啥有油水的东西，都有点饿廋了，我寻摸着你家炖鱼，你看看有剩的没，能不能给我一点儿，我拿回去给棒梗补补。”

秦淮如被罗大勇这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自家婆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只能硬着头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