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年夜饭

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就见一大爷易中海推门进来“大勇，明儿三十儿你这一个人也不好开伙，要不来一大爷家一起吃个年夜饭？”

一大爷虽然有些道貌岸然，但平时和罗大勇也没啥矛盾，但就怕有贾家参与让人难受。罗大勇犹豫了一下回道“一大爷，就我们两家吗？还有其他人吗？”

“我和你一大妈，还有贾家一家，傻柱一家，聋老太太加上你，我们一起吃个年夜饭，人多也热闹，过年嘛就图个喜庆。”一大爷笑呵呵的说。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时间长了孤单会使人发疯，这两个月罗大勇早就够够的了。

想了想这一群人里也就贾张氏让人反感，其他人还真就没啥大毛病，就当做一次对易中海的试探吧“行，明天晚上我就去一大爷家一起热闹热闹。”

一大爷看着罗大勇答应，也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罗大勇一想这去人家吃年夜饭总不能空手过去，水果拿着太惹眼，就准备弄点卤菜拿过去。

在空间里宰了两只大公鸡，意念一动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先炒了个糖色，再准备一口大锅把两只鸡放进去，放糖色加葱，酱油，姜，八角，盐，其他香料实在搞不到，又不是专业厨子。

水开10分钟后从炉子上拿起大锅泡着就行了。泡两、三个小时再放在炉子上煮10分钟，再拿下来泡着，反复三次一切搞定。

卤鸡弄完一看时间都半夜了，还好明天不用上班，正好去看看春节的鸽子市，空间里兔子和鸡鸭都已经开始多了起来，白面和玉米更是堆积了不少。

要是能卖些出去，也好换些票据，手里钱不缺但是票是真不够用，票证时代有票才能拥有一切。

老办法，翻墙快走，一路到了鸽子市，春节期间的鸽子市果然是非常热闹，平时省吃俭用的这个时候都舍得花钱了，每个月那么几两的肉票包顿饺子都不够用，只能到鸽子市碰碰运气买点高价肉。

罗大勇把脸用围脖裹住，从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麻袋，交了一毛的摊位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把手中麻袋往地上一放，过年了红袖章也不会出来找事，他们自己家也得来鸽子市买东西。

拿出来五只兔子，五只公鸡开始叫卖，刚喊几句就来了个穿棉大衣的，裹着围脖也看不清面貌。“这鸡和兔子都什么价钱？”

“兔子和鸡都是2块一只。”罗大勇闷着声音说。

“价格还行，一样给我来一只。”

中国人的传统，过年时的钱不叫钱，这兔子和鸡还没到二十分钟就被抢购一空。

罗大勇换了个地方又假模假样的从麻袋里拿出五只兔子、五只鸡，就这样一直到天见亮，罗大勇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共卖出去一百多只兔子、鸡和鸭子，这一天卖东西赚的钱比半年工资都多。

回到四合院一觉睡到中午，可以说是被院子里的香味香醒的，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年夜饭能不香吗。

出屋到院子里一看一群人正围着三大爷写对联儿呢，这老抠过年期间就指望着写对联儿赚点瓜子、花生、糖块呢，不用自己买了能省下不少。

罗大勇养父前年去世，老话讲三年不贴对联儿，也就不用三大爷帮着写了。

和院里人闲聊了几句家常倍感无趣，年龄差不多的都在忙着家里活，其他人年龄相差大有代沟。

别人过年家里热热闹闹，罗大勇这是孤身一人，感觉没意思又上街溜达一圈，吃了碗馄饨先垫吧垫吧，毕竟晚上还有大餐等着。

边走边溜达，买了些六必居的酱黄瓜和糖蒜，又去便宜坊买了几只烤鸭、天福号的肘子，最后买了张伟人画像准备回去贴墙上，这东西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政治正确。

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的烟还不需要烟票，趁着过年供货充足，去供销社买了五条大前门，眼见天快黑，这才回了院子。

到家拿了瓶二锅头，又揣了盒大前门，拎着只卤鸡就去了中院一大爷家。

进屋一看聋老太太正在主位上坐着，左右何雨水和一大爷正边陪着老太太聊天边包饺子，大白菜猪肉馅，这年头就算顶尖了。

厨房传来刺啦刺啦的炒菜声，咣咣咣咣的切菜声，不用想这肯定是傻柱在做菜，一大妈打下手，至于贾家人的尿性，饭不好是不会到的。

“老太太，一大爷过年好啊，我来给加个菜。”进屋先问好，把酒和卤鸡放桌上。

“大勇来了，你说你来我这还拿什么东西，快坐快坐。”

一大爷看着拿东西进来的罗大勇，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这小子是真懂礼貌，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上衣服收拾的也干净，一看就让人喜欢，看看有机会能不能发展成备胎二号。

“这不头一次来一大爷家吃年夜饭嘛，怎么也不能空手来不是，也没什么好东西自己做的卤鸡，一会让柱子哥给品鉴品鉴。”

一边的聋老太太也搭腔道“这孩子一看就是好的，以后没事就常来老太太家坐坐，不用这么客气，毕竟人多才热闹。”

“是、是，我以后肯定没事多来老太太家打扰。”一边说一边还不忘记从兜里给何雨水拿几块硬糖吃。

几人有说有笑的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饺子也基本包完了。

门被“咣当”一声推开，贾张氏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后面依次跟着棒梗、家东旭，最后秦淮如进来关门。

这贾家人字典里就没有规矩俩字，空手进来不说，也不问好进来就坐下抓把瓜子磕了起来。

贾张氏边磕边说着“一大爷，这饭好了没，我这中午就开始等这顿饭了，可别把咱家棒梗饿坏了。”边说边用三角眼扫视着屋里其他人。

罗大勇一看贾张氏这个样子是真心讨厌，还好就拿了只鸡，没把烤鸭和肘子拿过来。这样的人不管放到旧社会还是新社会，都是一典型的恶客。

空手来就算了，进屋来吃饭就和谁欠她的一样。

一大爷其实也腻歪，可谁让贾东旭是自己选的养老人，啥样子也得挺着。

“贾张氏，这饺子刚包完，菜傻柱那边估计也差不多了，就等你们家来了，不过你进屋是不是得先问老太太好啊。”

贾张氏这才好像刚看到聋老太太一样，那脸上横肉衬托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哎呦~老太太，您在呢啊，来棒梗、东旭给老太太拜年。”

棒梗和贾东旭、秦淮如依次上前给聋老太太拜年问好。“好、好，过年都好。”

聋老太太活了60多岁，什么人没见过，这一家子也就秦淮如还能算个人，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大过年的也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还从兜里拿出个红包给了棒梗，估计也就三毛、五毛的，就图个吉利。

这时候傻柱和一大妈从厨房端着菜出来了，一大爷是真不缺钱，这一桌好菜看的贾家人就差没流口水了。

什么红烧肉、糖醋鱼、木须肉、鸡蛋炒大葱、糖醋排骨、炸素丸子、油煎豆腐，熟食拼盘、蛋花汤，八个菜一个汤加上罗大勇拿的卤鸡正好十全十美。

一大爷提了第一杯酒，刚喝完就见贾张氏和棒梗就像是三天没吃饭一样，下筷如飞，此时此刻什么囫囵吞枣、狼吞虎咽之流的词语已经无法形容。

红烧肉专挑肥的，木须肉只吃肉，鸡蛋炒大葱只吃鸡蛋，卤鸡上去就掰了个鸡腿，油煎豆腐碰都不碰。

这吃相估计比外面的乞丐也强不了多少，但贾张氏的成名绝技就是不要脸，棒梗天天跟着奶奶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

这一边吃嘴里还不闲着“饺子下了没啊，过年不吃饺子可不算过年啊。”

从罗大勇的视角看一大爷已经气的就差没鼻子冒烟了，可半辈子的道德天尊人设不能崩，只得叫一大妈去下饺子。

罗大勇一看这也别客气了，把另一只鸡腿掰下来放到了何雨水碗里，就这贾张氏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传出来“赔钱货吃那么好，浪费。”

一桌人吃吃喝喝半个小时，一大妈端着饺子出来，贾张氏又一口气吃了几个才安静下来，估计是吃的急撑着了。

“聋老太太，祝你身体健康，傻柱哥，祝你过年涨工资，雨水妹妹，祝你学习天天向上，一大妈。。。”

罗大勇看贾张氏可算消停了，这才拿起酒杯挨个说了句祝福的话。

傻柱拿了酒杯回敬了一杯，要说这傻柱今年才24，看着还不是那么老，个头不错，身板结实，有工作，有房产，家里就一妹妹，也不像是找不到对象的样子啊。

罗大勇寻思着有机会给介绍介绍，看看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有什么想法。

妹妹何雨水也是精灵可爱，这时候傻柱还没迷恋上秦姐，雨水能吃饱吃好，脸蛋都是红扑扑的，荒年饿不死厨子可不是说说而已。

大家乐乐呵呵吃到一半的时候贾张氏带着撑得走路都得扶墙的棒梗和贾东旭先回了，留下秦淮如美其名曰帮着收拾收拾，其实谁不知道就是惦记那点剩菜。

老太太年龄大了，吃饱了之后傻柱背着老太太回了屋，又回来接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