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搅黄捐款大会

王主任领着傻柱带着东西和彩礼登门，老赵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婚期就定在1959年8月29日，农历七月二十六。

傻柱听从罗大勇的吩咐，怕夜长梦多，没过几天就去轧钢厂开了介绍信，先把结婚证领了，这才哈哈大笑的领着赵小薇回了四合院。

进了院子就开始挨家挨户的发糖，这时候鸽子市的粮食价格已经涨的很高了，油盐酱醋也都开始涨价，发点糖就不错了，一般家庭是真摆不起席，就这糖票还是罗大勇赞助的，糖票傻柱是真的搞不到。

前院的三大爷、老杨头每家分了六块糖，两家也说了一堆的祝福话，中院一大妈也是乐呵呵的说着恭喜、祝福的话语，至于一大爷的心里怎么想的就只能鬼知道了，反正脸色不是很好看。

贾家一向是吃拿卡要的代表，拿了六块糖后又厚颜无耻的想多要点，被拒后还想上手抢，结果被跟着的罗大勇一顿怼，也不吭声了。

后院都送完后最后傻柱去的许大茂家，一顿嘲讽、显摆、拉仇恨，把许大茂气的脸都黑了。

转眼到了傻柱结婚的日子，早上傻柱带着罗大勇和刘光齐三人骑着自行车去赵家接亲。

至于自行车哪里来的，当然和街道办借的，这年头家里买了自行车街道有事情都要上门去借，一般都是结婚接新娘用，谁家能有条件买好几辆自行车？

把赵小薇接回院子，请王主任、聋老太太、一二三大爷，加上罗大勇和刘光齐吃了顿饭，就算婚礼结束，这时候还没到婚礼必须唱红歌的时候。

本来贾张氏还想借着傻柱不办席闹腾一下，再招个“魂啥”的，结果一看王主任和聋老太太都在，屁都没敢放一个就回去了。

罗大勇送了一对暖瓶就算随礼了，心里想着哥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把这事儿搞定了，我自己都没还没媳妇儿呢啊。

59年9月中旬，粮食减产已成定局，四九城开始减量。

大院里人也开始各显神通，前院的三大爷几乎天天都去钓鱼，钓到鱼也不吃直接都换粮食了，细粮换粗粮虽然不好吃但是最少能吃饱。

老杨头和孙子杨小毛虽然没工作，但都是四九城户口有定量也饿不着。

中院一大爷家是不缺钱也不缺粮的，通过每天给聋老太太送饭就能看出来，傻柱两口子和雨水更不缺吃不缺穿的。

贾家已经是开始吃老本了，农村媳妇儿的缺点开始爆发，就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估计都喂不饱贾张氏。

后院二大爷虽然没事儿喜欢打孩子，但对后院后罩房的三家还是有些帮助的，要不然草包一个怎么能坐住二大爷的位置。

许大茂两口子就更不用说了，娄半城的女婿要是缺吃的就闹笑话了。

轧钢厂也开始减量，也就是这年代的工人积极性和服从性都高，换成几十年后你试试，别说减量少一口都不好使。

虽然工厂都是重体力活，但也没有人埋怨，只有为国家奉献的精神。

这天罗大勇刚下班回院子就听到中院闹哄哄的，过去一看原来是贾张氏在上演经典的“招魂秘术”。“老贾啊，你上来看看吧，这院子里没好人啊，都欺负咱们家啊，你来把他们都带走吧。”

罗大勇这几个月没少看这招式，早已经烦的不能再烦，看到杨小毛在边上站着，就问道“这贾家的又搞哪一出？怎么又开始闹腾了?”

杨小毛一看罗大勇问他忙道“大勇哥，这不都是粮食闹的，今儿后院许大茂从乡下回来带了些蘑菇，给了三大爷一些，这贾大妈看到了也想要，许大茂没给就想上手抢。

被许大茂好一顿埋汰，说她是丧门星，克死老贾的老虔婆，这不就闹腾上了。”

罗大勇一看这架势估计今天又是要开大会了，果不其然一大爷回来以后看到这样子就说大家先吃饭，吃完了开全院大会。

9月的四九城天气凉爽，正是一年最好的季节，各家各户吃了晚饭便拿着家里的桌椅板凳出来开会，说是开会其实就是看贾家的笑话。

照例三个大爷登台以后，二大爷这次没抢到先发言的机会，一大爷易中海就直接说了“许大茂，贾张氏，说说吧你们两家这次又因为什么闹腾？”

许大茂能说会道的第一个发言“一大爷，各位大院的住户，我许大茂是什么人大家应该都清楚，可不是我先挑事儿的，我今天刚从乡下放电影回来又累又饿，结果到了中院贾张氏就过来要我从农村收上来的蘑菇。

我家这蘑菇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会给她了，结果她就上手抢，你们给评评理这和过去的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没等许大茂说完贾张氏就直接开骂“许家的小畜生，你刚才怎么骂我的，你给阎埠贵蘑菇不给我家，就是看不起我贾家，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几斤蘑菇这事儿没完。”

易中海是真不想招惹贾张氏，只得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不管怎么说，你骂贾大妈是不对的，这样我替你做主，你拿两斤蘑菇给你贾大妈，再给你贾大妈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还没等许大茂说话娄晓娥先不干了“凭什么啊，抢东西还抢出来理了？一大爷你要这么处理事情我家可不干啊，要都这样下次我也叫许大茂去院子里等着抢东西，反正抢不到开大会也能按你这样弄。”

易中海听完就不太高兴，拿话点着说道“娄晓娥，你家里条件那么好，资本家啊，给贾家一点又怎么了，现在可不是过去，你还是老实一些的好。”

娄晓娥被一大爷的话给点住了，是啊现在自家的身份可不能让她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父亲也和她说过在院子里要低调些。

看着娄晓娥不吭声了，一大爷感觉掌控大院的快感又来了“许大茂，你回家去拿蘑菇，再给你贾大妈道歉，这事儿我做主就算过去了。”

许大茂虽然感觉憋屈，但一来他这蘑菇也不算正道来的，二来自家在院子里属于有钱人，这年代讲究越穷越光荣，三来是院子里自己的盟友太少，三个大爷的实力太强，暗自一想还是算了。

也就一点蘑菇，来日方长，等自己有权有势的时候早晚都给你找回来。

等许大茂回去拿蘑菇的功夫，贾张氏一看自家占了优势，感觉自家在院子里又涨了些威风。

便借着开大会的机会对这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这院子里除了我们贾家都有城里定量，我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粮食实在不够吃啊，你这东旭的师傅可不能不管啊。”

易中海最怕的就是贾张氏拿东旭是他徒弟这个话头说事。

这年头讲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给师父磕头了的话，徒弟有事师父是必须要管的，要不谁还给你当徒弟，名声就臭大街了。

“贾家的事大院里人都知道，一家五口人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确实粮食不够吃，现在粮食已经贵的吓人，听说鸽子市一斤粮票都已经一块多了，就这还不一定能买到。

本着大院里团结互助的原则，我提议给贾家捐款，我作为一大爷我捐二十。”

易中海这次是发了狠，现在这粮食的价格吓人，捐的少了肯定过些日子还得捐不如一次多捐点，让贾张氏在院子里消停的时间长点，老闹腾自己这人设就绷不住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老易拿出了“团结互助”的大旗，不捐是不行的。

从兜里摸出了张十元说道“我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不能看着院子里的人吃不饱，我也捐十元吧。”

还没等三大爷说话呢，罗大勇在下面出声了“三位大爷，群众有话说。”

说完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台前，对着大院里的住户说道“各位大院里的住户，我这心里有些话想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我就说说把。

现在是困难时期，所有人的定量都减了，贾家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但是院子里可不是就他贾家困难啊，为什么每次都只捐款给贾家呢？团结互助总不能只互助贾家一家吧？”

罗大勇这话就像是炸弹一样扔进了会场里，下面人开始窃窃私语“是啊，我家也困难啊，也没见给我家捐款啊。”

“我家一天就吃两顿了，你看孩子都饿脱相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冲着罗大勇笑了笑，啥也没说，看老易如何解释。

易中海看着台前的罗大勇，知道自己不能随便下决定，敲了敲桌子“罗大勇，那你的意思呢？”

罗大勇看着易中海说道“我觉得我们院子里收入不同，困难不同，应该精准帮扶效果才能更好。

就好像前院老杨家，爷孙两个虽然有定量，但杨小毛16岁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老杨头身体不好，隔三差五的还得吃药，这也是一笔钱。

两人都没有工作，收入极低，虽然俩人都没有在院子里哭过穷，但生活肯定很艰难，所以我决定以后老杨头家我管了，吃不饱找我，有我一口吃的肯定饿不到他爷俩。”

台下老杨头忙喊“使不得啊，大勇你有这心我爷俩就谢谢你了，真没到那么困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