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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入宫侍疾

萧鸣凯在府中休息三日后,宫中传来旨意,远王的生母阮妃身体抱恙,宣远王进宫侍疾。

萧鸣凯到昭仁宫的时候,皇帝并不在,只有几个太医在悄声的议论着什么,阮静竹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帕子,宫女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萧鸣凯急急的跪坐在床榻下,抓住阮静竹的手。

“回王爷,”阮静竹的贴身嬷嬷齐嬷嬷说“昨日娘娘突然晕倒了,太医说娘娘是忧思过度,还请王爷多给娘娘宽宽心。”

“父皇来过了吗?”

“皇上来过了,和王爷前后脚。太医已经在研讨医治方法了,请王爷放心。“

“怎么放心,母妃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起身,要本王怎么放心。“萧鸣凯恼怒的说,却感觉母妃的手好像在自己掌心轻轻的挠了一下。

“母妃,母妃。“萧鸣凯轻声的喊了喊阮静竹,只见阮静竹悄悄的向萧鸣凯眨了眨眼,因着萧鸣凯的怒火跪倒了一地的下人,没人看见阮静竹的小动作。

萧鸣凯瞬间明白了,阮静竹八成是装病吧。母妃一向身体安好,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都退下吧,我来服侍母妃就好。”萧鸣凯说

“老奴去看着娘娘的汤药。”齐嬷嬷挥退所有的下人,退了出去。

“母妃,这是怎么回事。”萧鸣凯悄悄的说

“不这样也见不到你。”阮静竹睁开眼,并没有起身“你被禁足了?”

“是。”

“早就教过你,遇事要冷静,怎么自乱阵脚。”

“母妃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阮妃说着就要起身查看。

“母妃放心,并无大碍,已经有太医看过了。”

“可有柳小姐的消息?”

“在我的别院。受了伤。”

“现下如何了?”

“身上的伤好了,只是仍旧昏迷。”

“柳将军呢,其他柳家的人怎么样了。”

“柳将军不知所踪,柳侍郎关在府邸,柳府还封着。”

“唉,个中缘由可有查探到?”

“尚未,很多事儿臣都查探不到。”

阮静竹和萧鸣凯都沉默了,阮妃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说在半路遇见了骆冰等人,便没有继续去往赤城,而是兵分两路,去寻大将军和柳萱。寻柳萱的队伍刚回城,寻大将军的队伍不知所踪。

阮妃想问萧鸣凯具体情况,才知道他受了伤,禁了足,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阮静竹听听外面没有动静,依旧压低声音说:

“你父皇想解除你和柳府的婚事。”

“母妃,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知道,因着这事,你父皇在我宫里摔了杯子。”

“母妃受苦了。”

“为了你,母妃做什么都值得。只是,凯儿,你想过要得到那个位置吗?“

“哪个位置?”萧鸣凯一直沉浸在解除婚约这个事里,忽的明白了母妃说的是什么“母妃希望我得到那个位置吗?”

“不希望,母妃只希望你能自由的活着,不要被囚禁在这个牢笼里。”阮静竹眼里似有泪光

“母妃,可是得不到这个至尊之位,怎能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呢。”

“是保护还是囚在这四方四角的牢笼?”

“母妃,儿臣该怎么做。”一向战无不胜的远王,近日越来越觉得有挫败感。

“成王是嫡长子,奈何资质平庸,皇后费心教养却教的他唯唯诺诺,胆小如鼠。建王沉着稳重,城府心机都深不可测,奈何生母早逝,全凭外祖父右相上官弘教养。说句不偏私的话,建王是最好的人选。“

“二哥有意这个位置?“

“任何皇子都有,除了你。但现下,即使再不愿,也得考虑了。”阮静竹顿了顿,“我总觉得柳家发生的事多半与皇后有关,你着人往这个方向去查查,母妃着人去查二皇子,记得,一定要手脚要轻,万勿被察觉。”

“儿臣知道了。“

“你的侧妃不是皇后的亲侄女,可以先试探一二。”

“母妃,儿臣实在不愿意面对此人。”

“不愿面对也要面对,本宫想不明白,皇后怎会同意将亲侄女嫁与你为侧妃,左相又怎会同意。个中缘由,你自己去查吧。母妃累了,你退下吧。”

“母妃,儿臣不孝,害你忧思许多。”

“你过来。”阮静竹已经合上眼睛了,又睁开。

萧鸣凯靠了过去,以为母妃是想再嘱咐什么,谁知腰间的肉被阮静竹狠狠的掐了一把,强强的忍住才没喊出声,眼里却是憋出了泪。

“母妃…”

“你可知我还有力气掐你,就无大碍,好好去办事。”阮静竹声音很轻,却像是又有千斤重,压在萧鸣凯的心头。

萧鸣凯眼里蓄着泪,退了出去。又好生的嘱咐太医,嘱咐陶嬷嬷及一众宫人,才出昭仁宫。

养心殿。

萧炎着人宣了萧鸣凯。

“你母妃如何了?”萧炎冷冷的问。

“回父皇,母妃不是很好,还请父皇多多眷顾母妃。”萧鸣凯头也不抬的说。

“哼,朕还不知她。你们母子二人惯会用这样的伎俩。”萧炎气的拍了龙案,惊得太监侍女跪了一地。整个大殿静得悄无声音,仿佛时间停住了一样。

“啪-啪。”似是水滴的声音滴在了地板上。萧炎疑惑的侧耳听了听,又看向正抬头看向他的太监总管宋成,面面相觑。

“父皇…”萧鸣凯抬起头,“请父皇息怒。”

萧炎看向萧鸣凯,看见了他脸上的泪水,紧张的说:“怎么还哭了,你母妃……起来起来,别跪着了,朕这就去看看。”边说着边走过来扶起萧鸣凯。

“太医院的都是废物吗,怎么就这么点小病都看不好。”见到萧鸣凯的眼泪,萧炎似乎是乱了思绪,乱了阵脚。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养心殿。

萧鸣凯吸吸鼻子,向着宫外走去。

马车上,骆冰看着萧鸣凯面无表情的样子,试探着开口“王爷,阮妃娘娘可有大碍,要不找机会让墨月去看看?”

“不必。”萧鸣凯有气无力的说。

“可刚刚王爷…”骆冰顿了顿。“王爷怎么哭了。”

萧鸣凯看了看骆冰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自己刚刚的无状,忍不住苦笑,笑的骆冰更紧张了。

“父皇突的拍了桌子,吓得我牵动了伤,不知怎么就流泪了。”萧鸣凯无奈的说。

“王爷,又伤到哪里了,要紧吗?”骆冰一听到有伤又不淡定了。

“临出宫的时候,母妃掐的。”萧鸣凯知道母妃装病,语气都轻松了,可是想到最近的事,心情又沉重了下去。

骆冰似是听不懂怎么回事,但又不能开口再问,自己琢磨着,想心事去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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